君为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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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1章 酒飘晚

    “天寒地冻……”

    俩更夫一人执梆, 一人执锣,咚咚咚咚地敲了四下,一长三短, 扯着影子溯长街行去。

    三人吃酒吃到很晚, 喻戟动身离去时已至四更天了。

    喻戟早有先见之明,来时已命人备了车在楼下候着, 将醉之时便唤人上来搀着他回去了。

    宋诀陵和季徯秩那俩昏蛋则不然,二人皆是纵马前来——说到底是相信自己的酒量, 都仗着自己有千杯不醉的本事放纵逍遥。

    谁知这酒楼里那醪烈得很, 几坛灌下去, 季徯秩那含情目里所盛皆作混沌。奈何季侯爷也有几分逞强好胜, 论酒量哪肯服宋诀陵?也就跟着他你一杯我一杯的灌。

    后来季徯秩真醉了, 也还强撑着,用那透些薄红的皓腕撑着脸儿, 含糊道:

    “二爷……给……我满上。”

    宋诀陵站在窗边吹着凉风以醒神,神情不耐, 沉声道:

    “还喝呢?就你这副模样, 一会儿决计要跌下马去!”

    季徯秩将他那透着酡红的玉面枕在手上, 浮起的水光晕开了他那双显得有些多情眸子, 好似是眼里落了一场缠绵的雨, 令一切愈发迷离惝恍起来。

    “起来!回府了!”宋诀陵踹了踹他的椅子, 大声道。

    都是男子嘛, 没必要柔声细语的,况且同醉鬼作戏也得不到什么的。

    “二爷……再……喝会儿……”季徯秩勾唇笑着,不知何时手已攥住了宋诀陵的长袖, 颇有些要耍酒疯的意思。

    “季徯秩,今日你若胆敢再唤一声‘二爷’, 我俩便真就眉南面北,你是死是活都不干我事儿了。”宋诀陵冷眼瞧着他。

    季徯秩闻言转眸去瞧他,直愣愣的,不说话。

    他被自己那如墨般的长发泼了一身,几缕发勾过耳垂那朱红的玉,在酥肤上曲曲绕绕,或垂在肩头,或顺着略敞开的领探入衣中,似是把平生万种风情全摆上桌面儿了,就等食客动筷来尝。

    若非宋诀陵知晓他是真醉了,不然总会疑心他在掇乖弄俏,费心勾人。

    “男子就该有男子样,你这算什么?”宋诀陵不知不觉竟把心声说了出来,忽觉一阵懊恼。

    这……显得他好似真对季徯秩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看法似的。

    可季徯秩身形修长,宽肩窄腰,那双手虽如葱根,但却非纤纤细腻,掌心还有些因常年拉弓射箭留下的茧。

    况且他身上习武之人该生的肌肉一点不落——到底哪里像女子了?

    季徯秩盯得宋诀陵的脸有些发烫,像是腹中那些酒回到了他喉里,把他周身再灼了一遍。

    “昏了……真是……莫名其妙。”

    宋诀陵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晕乎乎的,撑着墙,又瞥了眼季徯秩,见他还看着自己,急道:

    “你怎还看?同是男子到底有什么可看?别看了……阖上罢!”

    见那人不听他的,还弯眼对他笑,他利落地从怀中掏出块干净的帕子把那人的脸给盖住了。

    季徯秩也没挣扎,只含糊不清地唤道:

    “二爷……”

    宋诀陵脸一黑,抬腿就走,硬生生将袖从季徯秩手里抽了出来。

    “落珩……”

    “哈……”宋诀陵扶额叹了口气,走到厢房外面唤道,“小二,端碗醒酒汤来!”

    “欸!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端上来!”

    宋诀陵原是想扶着季徯秩的头整碗给他灌下去,但奈何他的嘴张得很小。折腾到最后,他只得让季徯秩枕在他的肩上,将他拢在怀里,一勺勺喂下去。

    季徯秩那墨发极软,喂汤时总会蹭着宋诀陵的脖颈,挠的宋诀陵是又痒又热。

    喂了半碗那醉鬼便死都不肯再张嘴了,硬塞还险些吐出来,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见季徯秩没有要喝的意思了,宋诀陵便仰颈把那剩下的半碗汤喝尽了,而后把季徯秩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揽,将他打横抱起,往楼下带去。

    楼下只有几个趴在桌上睡去的酒客,静谧得出奇。

    那在夜里操劳惯了的掌柜倒还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在柜台前一丝不苟地拨着算盘。

    宋诀陵将提前备好的几块碎银放在了柜台上,抬腿往外走。

    那掌柜忙道:“客官稍等!我贴钱与你。”

    “不必,权当赏钱罢!”——

    宋诀陵与季徯秩的两匹马皆栓在酒楼外,睫垂着,眼半阖,只有两条马尾还在不停地甩着驱蝇——这是睡了。

    宋诀陵轻唤了几声“紫章锦”,那匹紫骝马才慢慢将眼睁大,抖了抖身子,身上的鸾铃锵锵作响。

    宋诀陵把系着它的绳子从那拴马桩上解下来,小心地将季徯秩放上了马背,自个儿这才上了马。

    搂着一醉鬼,纵然他马技再高超,也实在难保他俩能够平安策马飞奔回府。

    他只好让紫章锦在街上小跑着,好在那路修得又顺又平,马背上坐着也无颠簸不适之感,到底没扰着那醉侯爷。

    可是季侯爷一路上可一点儿也不安分,又哭又笑的,哭着笑,笑着哭。

    梦呓也就罢了,那边哭边念着的还是许许多多不同的名字。

    “这是欠了一屁股风流债么?”宋诀陵想着。

    不过这就是宋将军短见薄识了。季徯秩虽念得含糊,念的却是他双亲与家兄,以及龛季营中死去的弟兄。

    行着行着,那泪硬是把宋诀陵肩处的衣裳给润湿了一片。

    可是他听不清,好奇得紧了,便稍稍垂下头去,将耳往他唇边凑了凑。

    只听那人道:“二爷……”

    宋诀陵一听吓得魂差点没飞了。

    “您……干嘛呢?”

    行至半路,季徯秩酒醒了几分,见自己坐在马上还被人搂着,瞧见了那绣着几抹紫棠的衣摆,便认出那是宋诀陵。

    他原想回过头去瞧瞧他,也好道声谢,哪知宋诀陵自个儿却凑了过来。

    宋诀陵虽有些许心惊却也没甚反应,只低声道:

    “别乱动,小心摔下马去!”

    “我酒后无德,委屈二爷了。”季徯秩朱唇开合,身子是丝毫未动。

    他想着二人皆是男子,也没什么需要避嫌的事儿,他便仍旧慵懒地靠着宋诀陵。

    “你再多言半字,老子把你抛下马去!”宋诀陵道,顺便低头瞧了他一眼,谁知恰巧对上他那双还有些惺忪迷离的眼。

    真要命。

    怎一觉醒来更媚了?

    季徯秩占尽了便宜,却还挑三拣四,噙着笑委屈道:

    “二爷,您肩处怎湿了一片?躺着怪难受的。”

    宋诀陵这下可被气笑了,“喔!你问我?侯爷先摸摸自己的脸好么?”

    季徯秩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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