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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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尘瞧着他,一口酒闷在嘴里忘了咽,烧得他嘴疼心颤。

    他又见自己那几个色胆包天的近卫站在一旁也红着耳根瞧,登时怒不可遏,把他们一股脑全轰出去了。

    宋诀陵眼里盛满了不浓不淡的情绪,给季徯秩递了条帕子。

    谁知季徯秩不仅用那帕小心拭去了身上酒痕,面上笑意还更浓了。宋诀陵不喜他那副得胜般的表情,便垂下眸来。

    “二爷心细,不像我,一介粗人,总忘携帕。”

    “整日在秦楼楚馆里躺着,总得学那么两招,不然可讨不得姑娘家欢心。”宋诀陵靠着椅背,翘着腿。

    “二爷整日寻花问柳,懂的虽多,倒不如梁大人好。”季徯秩朝梁尘笑着点了点头,“大人瞧着便是个专一的好人儿。若我是女子,指不定便从了梁大人呢!”

    季徯秩这么一夸让梁尘心里虚的很——他可是青楼常客!

    不过方才见宋诀陵与季徯秩相处和睦的嫉妒心气也被他一席话拂散了。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瞥见了一旁候着的下人,忧心一会儿他们举止有失偏颇,令他失了面子,便将那些仆从也挥手遣走了。

    “其实罢……季侯爷……”梁尘佯装从容,用指腹摩挲着杯口,道,“男子之间也有乐子可寻。”

    “那是自然!”季徯秩笑道,“耍刀枪,弄□□,相搏相斗可不有趣?梁大人想同我比试比试么?”

    梁尘一听有些急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种见血的……不是……也不一定不见血……”

    “哦?”在一旁安静许久的喻戟那笑僵了一僵,但仍死撑着开了口,“那是如何?”

    梁尘瞧不出来,但季徯秩可知道,喻戟现在恨不得一棒子打死这色胚呢!

    “就是玩……玩……下棋嘛。”见那二人齐刷刷抬眸瞧他,像是要寻出下棋下得见血的法子,梁尘那脸涨得通红,拿手肘撞撞宋诀陵,低声道,“落珩,药,药,药!”

    宋诀陵不紧不慢地在袖袋里翻了一阵子,急得梁尘冷汗直流。可那梁尘等了好一会儿,那宋诀陵却将手一摊,道:

    “梁兄,对不住啊!那药我许是忘府里了。”宋诀陵轻声应了句。

    这么些日子,梁尘是真把宋诀陵当了兄弟——他虽窝囊,但还有几分没用的义气,他再急也不能将气撒在兄弟身上不是?

    梁尘只得将脑袋耷拉下来,兴致缺缺。

    宋诀陵应完后,忽又扬起声来,解围道:

    “沙场之上,刀光剑影不绝,车马乱横,血跟泼水似的。然棋局上亦有车仰马翻之际,如何能不见血?”

    “原来是这个道理……梁大人属实有才。”季徯秩道。

    嗬!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是宋诀陵的功劳,季徯秩却把高帽往他梁尘头上戴,也就宋诀陵不恼!

    梁尘听那番话,嘴已快咧到了耳根。

    “梁大人,这棋我们日后再挑个日子下。”季徯秩拿手支着脸,笑道,“再跟您商量件事儿呗。”

    “侯爷请说!”梁尘见季徯秩言他们还能再聚,便又提起了兴致。

    “这熹文城……”季徯秩直直盯着他,笑道,“您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梁尘那眼睛倏然瞪大,立马正色起来,警惕道:

    “侯爷,您知道的罢?如今这熹文城里住的大半都是余国人……况且当年那事儿余国也出了份力。今个儿你们如今这般急着撤人是不是有些……得鱼忘筌了?”

    季徯秩眼一弯,不疾不徐,道:

    “梁大人,撤人倒是不急。不过您也知道的罢?魏風乃寸土寸金的宝地,贵国白白占了熹文城那么多年,难道不该付付租金?”

    梁尘刚想插话,谁知季徯秩那嘴伶俐得很,还不等他思考出个应对之法,便又速速接道:

    “可是谈钱多俗呐!听闻贵国盛产铁石,不如就付铁罢?您看如何?”

    梁尘直眉楞眼,心里恨道:

    “这崽子,明知道如今各国都在打仗,我余国正想凭那铁在三国之间大捞一笔……他若真从这拿走了铁,再向魏風皇帝谎称是从余国买来的,抬抬价,可不是能赚个盆满钵满?!”

    这下梁大人可决计不敢再于宋诀陵他们面前吹嘘什么美人自骨到皮都是美的——季徯秩这心黑得滴血呢!

    他拿帕子抹了抹额前汗,结巴道:

    “侯爷,您……这跟我说也没用,您也知道我就是余国一县官呐!”

    季徯秩笑意褪去,将玉杯“砰”地往桌上一砸,厉声道:

    “什么县官?梁大人!我没听清!这魏風的地盘,哪来的余国县官?”

    季徯秩眸光一冷,又用掌狠狠拍了一下桌面,又是“砰“的一声。

    “梁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想占山为王,画魏为余,掀起两国之战?!”

    梁尘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差哭着求饶了,只得颤颤巍巍道:

    “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对于还铁一事……小人……小人是真的无能为力!您不如去见见我朝天子,再好好商谈此事儿,成……成么?”

    季徯秩身子一软,倚靠在椅背上,俨然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眉蹙了蹙,柔声道:

    “哎呀,说是这么说……我可是听闻魏風人到余国京城去,一路上所需的令牌可难得咯!没有一年功夫,那令牌呀,怕是拿不到啊!”

    梁尘咽了口唾沫,寻思着发发慈悲将手中令牌给了那侯爷,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犹豫了半晌,他才小声道:

    “反正我不拦您过我这关,剩下的路你……您便自己想办法罢,我也是无能为力。”

    宋诀陵坐在梁尘身侧,用右手几指环着一酒杯,在那儿轻轻吹着那酒的热气。他将左手按在剑上,腰间倏然发出“铿”地一声响——那是剑出窍的声音。

    梁尘惊了一惊,道:

    “落、落珩,你这是做甚?!”

    “没事儿,这几日光顾着吃酒了,少去军营里头,突然想起剑出鞘之音,想来觉着怪好听的,就弄来听听声罢。”

    梁尘实在不知宋诀陵瞧上去人模人样的,不知还有多少怪癖。

    余魂未定,那瞧着温润如玉的喻戟又笑了起来,自怀中取出一纸,道:

    “听闻梁大人不仅在余国东疆吃空饷吃得很欢,就连送往魏風的佳宝也敢乱扣?”

    “什……什么?你血口喷人!”那梁尘见自己被栽赃霎时怒不可遏,就差跳起来了,那喻戟却在对面拿剑往他膝上一竖,压住了他的腿。

    梁尘方想叫身旁近侍前来,将喻戟和季徯秩俩人给他捆下去,却发现厢房内除了他们四人,其他人全被他赶出去了——色令智昏啊!

    喻戟将长指放在薄唇前作噤声状,缓声道:

    “安静点罢!可别乱说话。”

    “我们也相信大人您什么也没做呀!不过这私扣贡品可是件大事儿!谁想要到嘴边的珍馐却生翅飞了呢?我们没有余国令牌,虽不能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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