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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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慈脑袋被磕得还晕着,腹部又挨了一拳,吃痛似的闷哼一声,可算是消停了。

    他缓了缓,问:“你是不是记起来什么了。”

    “没有。”崔迎之依旧否认。

    只是些许模糊不清的片段罢了。

    理智一遍又一遍督促着崔迎之要慎重,不要轻易交付信任。可情感却总是叫嚣着,让崔迎之没法彻底拒绝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她被拽入混乱的深渊。

    “我以前,是不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语调茫然,隐在黑暗中的目光也空寂。

    屈慈将她抱得愈发紧。

    他低声说:“反正我挺喜欢你的。”

    崔迎之不置可否。

    夜色愈发浓重,静谧黑暗的角落,两人的身影交叠。

    屈慈不起来,被搂着的崔迎之也没法起身。

    困意悄然上涌,今日事发突然,千头万绪顷刻间奔涌而来,崔迎之这会儿也没心思去处理。

    她静默着躺了会儿,本想推开屈慈,四肢却不听使唤,这个怀抱似乎给了她分外安心的错觉。沉重的眼皮没能撑住多久,不一会儿,呼吸便渐趋平稳,意识也逐渐模糊。

    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听见屈慈低不可闻地叹息。

    “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一点。”

    ……

    翌日,崔迎之转醒,缓了许久,意识才堪堪回笼。

    她想起来自己昨夜好像半梦半醒地被屈慈抱到榻上,而后便彻底睡了过去。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内,桌案被挪回了原先的位置,瓷瓶也被摆回了案上,油纸包里的烧饼估计已经凉透了——崔迎之想她可能辜负了屈慈这个江湖魔头仅剩不多的善心。

    窗子被好好地合上,完全看不出有人出入的痕迹。

    待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窗台,崔迎之不可避免地忆起昨夜那个略显出格的吻。

    她开始后悔昨天没给屈慈多来几拳了。

    可现在后悔于事无补。

    崔迎之决定从今天开始避着屈慈走,最起码在她理清楚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之前。

    ——她原本是这么想的。

    然而世事多艰,刚梳洗完下楼,堂中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赫然在内。

    如今时过晌午,店里没有别的客人。

    崔迎之有点儿麻木地看着屈慈点了满桌菜和昨天见过的邹济坐在楼梯口的位置,还把鸟也带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想要回楼上去,又意料之内地被叫住。

    避不开。

    跑了又显得她心虚害怕。

    好绝望。

    崔迎之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忘掉昨夜发生的事情,硬着头皮下楼。

    她走到屈慈桌前,言简意赅:“什么事?”

    一副不愿与屈慈多谈的架势。

    屈慈说:“我……”

    “除了想见我之外还有什么事。”崔迎之瞥他一眼,打断他。

    屈慈眨了眨眼,将满腹的话咽回去,只好挑重点说道:“昨天走得太急,原本其实想让邹老给你瞧瞧,看看除了失忆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在一旁识趣当透明人只管吃饭的邹济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抬起头来,恍然大悟:“合着你不是来请我吃饭的?”

    他就说这小子怎么莫名其妙拉他出门,一大早上又是给这又是给那的许诺了一大堆好东西。

    他还以为这小子终于想通了懂得关爱老人了。

    到头来还是沾了人姑娘的光。

    寒心。

    颇为清闲的丽娘原是站在一旁边收拾桌面,边安静听着他们闲谈,此刻却忍不住讶异出声:“这位是邹济前辈?”

    崔迎之问:“很有名吗?”

    丽娘说:“十多年前在江湖里声名挺广的,医术堪称一绝,但是很久之前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

    身处话题中心的邹济欣慰地捋了捋自己的须髯,他这些年被崔迎之和屈慈当庸医当惯了,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个识货的,心酸得险些想哭嚎两嗓子。

    他撸起袖子,跃跃欲试,对崔迎之道:“行吧。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自从失忆之后,崔迎之并不是没有私下寻医问药,可接触到的大多大夫都说不清她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没解决的法子。

    恢复记忆于她而言有利无害,崔迎之理所当然不会拒绝。

    随意坐下,袖口撩起,手腕被搭上。

    她看见邹济把着脉,脸色愈发深沉,似乎陷入了沉思,口中呐呐:“这脉象……”

    她歪了歪头:“怎么?我有喜了?”

    突如其来似乎饱含深意的接话话显而易见地震到了邹济和丽娘,唯有已经不是第一次喜当爹的屈慈仍旧维持着镇定。

    上一回他被通知自己喜当爹的时候还是崔迎之捡到煤球。

    崔迎之打量着他的反应,好奇问他:“你不发表一下感想?”

    屈慈平静道:“发表一下给孩子亲爹埋哪儿的感想?”

    怎么这就进展到埋人了。

    崔迎之:“不能留个活口吗?”

    屈慈作出考虑状:“做成人彘确实也不是不行。”

    当这种活口还不如埋了呢。

    崔迎之一本正经地评价:“好恶毒。”

    屈慈面不改色:“多谢夸奖。”

    从短暂的混乱中回神,邹济打断两人的危险发言,望向屈慈:“这脉象跟你之前挺像啊。”

    第46章 乌夜啼(七) 我们回家。

    邹济的话让崔迎之觉得有些莫名, 屈慈却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屈纵先前联合崔路在曲城设伏,将他逮住逼问关于一月散的事情时,给他喂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至于导致那段时间记忆渐消。

    如今崔迎之中的药估计是差不多的东西。

    想来那时刘向生就已然与屈纵搭上了关系, 只是没有将真相告知于他,反而借他的手来试药。到后来局势无可转圜, 再也遮掩不住的时候, 才终于对屈纵松了口。

    当时那药大概还未彻底研制成功,大多数药物又本就对屈慈起不了什么效用,再加之有邹济从旁照应调理,按理来说其实对他并不会产生太多实质性的影响。

    只是偏偏那段时间崔迎之不知所踪,他急疯了也顾不得其他,邹济的医嘱总是形同虚设, 以至于有时他明知自己在找的人对自己有多重要,可晃神的时候,甚至可能会连对方的名姓样貌都回忆不起来。

    这样日复一日地清晰感受着记忆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简直比挨刀子还磨人。

    待挨过记忆最混乱不清的那些日月,残存的药性彻底消磨殆尽, 记忆也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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