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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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的头发未免有点太在意了一点吧?

    她忍住满腹的疑窦,忽略了这个插曲,领着屈慈进门取回伞,一把塞到他手中,说:“回去的时候别淋着了。”

    其实都已经淋成这样了,撑不撑伞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崔迎之只是想趁机把伞还了, 省得她为了还伞还得特地去上门一趟或是以此为借口又被找上门来。

    屈慈问:“你要留在这儿?”

    崔迎之点头:“暂时不打算回去。”

    毕竟她现在既没法信屈慈,同样也没继续相信刘向生。

    她说:“我想一个人待一段时间,如果你和刘向生的事情有了什么进展,再来知会我吧。”

    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她近日不想再见屈慈。

    目前的局面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混乱,没办法下定决心偏向哪方, 便只能随波逐流。

    遇到问题冷眼旁观也是她一贯的选择。

    她不知道屈慈到底又没有领会到她的言外之意。屈慈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 低声道一句“我明白了”, 而后干脆利落地转身,拿着伞朝外走去, 完全不复先前那番死缠烂打的做派。

    崔迎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又忍不住想果然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

    让走就真的这么走了?不会是觉得演累了可算解脱了吧。

    一旁的丽娘见屈慈离开,才重又回到崔迎之身侧,用着稍显讶异的口吻对崔迎之道:“还真是巧了, 白日里你走不久,他便也来过店里呢。”

    “没有认错吗?”崔迎之随口问。

    丽娘笑:“那样的人,也难认错吧?”

    的确是难。

    崔迎之又想她在街上也碰上了屈慈,这么算下来,她今日都和屈慈错过了整整两回了,最后还是在客栈里撞见了。

    这算什么?

    命定的缘分?

    崔迎之心情不虞,面上的笑也讽刺。

    丽娘察觉她的异样,调侃她:“人走了不高兴吗?”

    崔迎之否认:“没有不高兴。”

    她当然不会承认。若是承认,显得屈慈在她心里分量多重似的。

    明明对现在的她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

    丽娘没有反驳,只是顺着她道:“没有不高兴就好。你今日的发髻多漂亮,就该配张笑面才好看。平日都不见你梳这样的发髻呢。”

    她平日出门只图方便,简单束发都觉得麻烦,自然不会花时间梳多繁琐的发髻,这会儿的发髻是方才屈慈帮她梳的。

    被丽娘这般提及,她这才将将意识到屈慈竟然还会梳女式的发髻。

    结合屈慈的其他言行来看,她觉得她找的根本不是姘头,她完全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娘。

    崔迎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顺滑的发丝间,触及一片柔软。

    她顿了顿,将那片柔软取下。

    是花。

    方才屈慈蹲在门外无所事事地把玩的那朵花。

    雪白的花瓣,淡黄的花蕊,只有巴掌大。

    应该是进门时趁她转身的时候插上的。

    崔迎之望着这脆弱的,泛着湿意的,拖着风雨的花,原本僵硬的神情和缓下来,指尖轻轻擦过薄薄的花瓣,低声道:“好俗套的把戏。”

    丽娘见状,笑:“可是不少小姑娘就吃这样俗套的把戏呢。”

    崔迎之摇头:“我早就不是不谙世事的年轻女郎了。”

    丽娘用着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道:“这同年龄可没什么关系。”

    崔迎之垂下头,静静看了那花一会儿,模糊的片段在眼前闪过。

    “况且这把戏好像不止用过一回,一点新意也没有。”

    丽娘正要张口,就听崔迎之补充道:“上回那花还是花我的银子买的。”

    丽娘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好在崔迎之虽然面上并不受用,但是还是寻了个瓷瓶倒了点儿水,把花插进去养着了。

    来时已然日落西山,这会儿夜色渐深,待来客陆陆续续地走完,丽娘终于收起开业的招牌,闭了店门。

    食肆的顶楼是丽娘平日里起居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她也没外人,如今崔迎之要住,只好临时收拾,腾出一间空房来。

    本就是出于自身原因才迫不得已在此借住,崔迎之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丽娘,待整理完床铺便否了丽娘继续收拾的念头,没管屋子里堆积的杂物。

    待两人各自洗漱完,道过晚安之后,屋内只余下了崔迎之一人。

    映着昏黄的烛火,她盘坐在榻上。

    屋子隔音不怎么好,她听见隔壁屋子的丽娘似乎吹熄烛火睡下了。

    可她睡不着,又没有别的事可做,便只好呆坐着放空思绪。

    她这些日月总是时不时这样。

    身为一个不知道来路也不知道归处的人,她的世界里没有和风细雨,没有惊涛骇浪,有的只是一片空茫。

    她偶尔也会以刘向生口中的过往为脉络幻想自己过去的生活。

    可每每回神,入眼望见自己周遭的一切,真切的现实摆在眼前,完全没法强迫自己去忽视。

    连带着幻想的过往也一道崩塌。

    或许是因为今日诸般巧合下的错过又相遇,又或是因为那朵临别前的花,崔迎之的思绪不可避免地向那个人偏转。

    短暂的接触,对方给予崔迎之的感觉分外割裂,艳丽的皮囊,极有分寸的举止,以及那不经意间裸露的,让崔迎之的本能叫嚣着危险的感官。

    崔迎之摸不透。

    甚至都不敢深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把人搞到手的。

    这样的人光是遇见,她都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何谈有什么交际。

    砰砰——

    异样的动静将崔迎之的思绪打断。

    寻声望去,似乎是窗门被叩响。

    她这间屋子刚好临街,又是在三层。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该夜半三更出现在窗外。

    崔迎之确认似的重又看了看门,没有动静。又看了看窗,对方楔而不舍地又轻叩了两下。

    这下没法当是不长眼的鸟撞上来了。

    她从榻上起身,抽刀出鞘,走近窗边。

    打开窗,入眼的首先是那双苍白的手。

    窗外落雨不知何时已经止歇,随风翻飞的发丝却仍裹挟着雨意。

    屈慈换了身衣裳,手里拎着个油纸包。

    方才还在想的人撕裂了幻想,出现在现实里。

    崔迎之却只冷着脸望他,不说话。

    “我能进来吗?”

    他问。

    崔迎之闭了闭眼,心头莫名不快,想让他滚,张口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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