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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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才勉强不用与陌生的过路人擦肩。

    躁意难消,她攀着屈慈臂弯,说:“你这么光明正大走在街上,就不怕屈家那两人找上门来?”

    “此地没有屈家的布置,找上门来也要段时间,说不准还没找到我他们自个儿就东窗事发了。若是太倒霉,偶遇了什么与屈家相关联的人,那确实没法,只能收拾细软提前跑了。”

    屈慈一边清点着方才买完的物件,一边回应着,沿途路过一家胭脂铺,他止步,提议道:“逛逛?”

    崔迎之瞧了那铺面一眼,里头没多少人,总比街上清净,是以她虽并不认得几类胭脂水粉,却仍是点头。

    走近店内,散客寥寥,崔迎之和屈慈在店内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管事的,便自顾自地随意看起来。

    崔迎之素面朝天惯了,对这些物什兴致实在不大,她早年在外行走奔波根本没条件,后来干买杀人越货的行当,性情又惫懒,实在不是为了出门杀个人愿意前一个时辰从榻上爬起来上妆的人。

    更何况上妆给谁看呐。让人被杀前看到杀人的是个漂亮女郎好走得更安详点儿吗。

    她漫无目的地只管跟着屈慈四处游走,满脑空空,待察觉屈慈长时间在某处停留,这才回神。

    就见屈慈指着案上两盒口脂问她哪盒更好看。

    崔迎之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目光在两盒口脂间来回逡巡,凝神半晌,谨慎地问道:“它们两个,除了名字不一样,难道不是同一个色吗?”

    屈慈:……

    屈慈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副不跟病人计较的架势,说:“回去让邹老给你开个明目的方子吧。”

    言谈间,崔迎之感觉自己被推搡了一下,垂首,就见有个年岁尚幼的孩童撞倒了她身上,这孩子瞧上去不过三四来岁,路都走不稳。

    “抱歉。一不留神这孩子就跑出来了,打搅二位了,我是这店的掌柜,二位可有什么看中的?我给二位打个折扣吧。”孩子的母亲紧随而至,满是歉意地将孩童抱起。

    明明是个年岁不大的妇人,看面相比刚出阁不久的少女也长不了几岁,却已然生了少许华发,崔迎之一边说不必,一边透过幕篱打量她,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几分眼熟,蓦然掀开坠在幕篱上的白幔,眼前屏障被撤去,自然瞧得愈发清晰,她蹙起眉,斟酌着道:“你是不是……”

    还未等她说完,那妇人见到露面的崔迎之,怔了怔,打断她,惊喜道:“恩公。”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与故人重逢的感慨。

    ……

    朱九娘本出身商户,家境殷实,按理说本应听从家中安排,成亲出嫁。可生母早逝,继母不慈,竟要将她送去给五旬富商做妾换取金银补贴自家。

    朱九娘抗拒不成,惶惶终日,几次三番逃家又被逮回,期间遇见了个江湖人。那人甜言蜜语,许她海誓山盟,答应会救她于苦海,被养在深闺不经世事的她很快被蒙骗,沦陷,与人有了首尾。

    可私情很快败露,家中嫌她辱没门楣,将她扫地出门。约定的私奔之日,那人也没有来。

    一切都像是再俗套不过的江湖话本。

    朱九娘无疑是不幸的,流落街头又被人纠缠,要她委身。但又是幸运的,她遇上了恰逢途径此地的沈三秋与崔迎之。

    崔迎之那时候仍是少年,风华灼灼,意气风发,锐意也未被世事消磨殆尽,遇到这般不义之事,自然会出手相助。

    纠缠之人被崔迎之折断了手腕,叫嚣着逃跑了。朱九娘被救下,沈三秋又给了她一些过渡的银钱,帮她寻了个织布浣衣的差事,虽是辛苦些,但总归是温饱不愁。

    若是事情就此结束,无疑不是一桩美谈。

    可是崔迎之实在太倒霉了。

    她真的不理解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能坎坷成这样。

    那日纠缠之人虽然并未再度寻回来,可他偏偏不巧认识沈三秋。沈三秋这些年行侠仗义,行走江湖,路见不平多了,得罪的人实在不少,其中又以与屈家有过合作的江湖人居多。

    那人心有不平,通过屈家的消息网,将沈三秋的下落传了出去,召集了一大批人对沈三秋和崔迎之围追堵截,偏偏因为沈三秋也曾得罪过屈家,故而屈家虽明面上未直接参与,暗地里却没少推波助澜。

    沈三秋身法再如何好,终究不过是肉体凡胎,没有通天的本事。

    出事那日,崔迎之被围困在另一处,孤身应对比她更有经验,身法更好,武功更高的几十人,终是不敌,右手手腕落下了再也消不去的疤痕,那人将她的腕骨踩断,狰狞又嚣张地让她猜猜她师傅的尸骨能剩下几块。

    她伏在地上,通身浴血,痛得爬不起来,不肯痛哼一声,也不肯落一滴泪。仿佛但凡有违,她就真的输了。

    或许是因为那群人最初的目的根本并不是她,又或许是因为见她成为一个废人比让她死了更叫人觉得称心。

    那群人并没有杀了她。

    可侥幸苟活又能如何呢。

    她师傅死了。

    美名遍布江湖,行善积德大半生,坠崖而亡,尸骨难全,最终余下的也不过是一柄断剑与流传于市井的虚伪的惋惜哀叹。

    那些她曾经帮过的,救过的,交情斐然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全都因畏惧忌惮得罪屈家,没有一个人来助她,哪怕是提前半刻通风报信。

    沈三秋最初将她捡回去时,说习武会吃苦头。她理所当然地想,她不会再吃比家破人亡更苦的苦头了。

    可是在拖着满身伤势没日没夜地在崖底寻找沈三秋尸身的时候,崔迎之突然觉得:

    她不该妄加揣测天意。

    这世上的苦头是吃不完,也分不出高下的。

    第33章 春蚕尽(一) 这爹娘怎么一个比一个心……

    屈慈可算明白那日出了陈府, 崔迎之转头险些同他吵起来是为什么了。

    素日里从不疾言厉色的她那时难得生出几分真情实感的恼意,她一边说自己软弱,不想同旁人再有牵扯也不想起争执, 一边撩开袖子把腕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明晃晃摆到他眼前让他看清楚。

    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底下还有这些事。

    明明是在行侠仗义, 却如蛛网般牵丝带线地扯出了一系列事情,最终落得那样的结果。

    屈慈知道崔迎之将沈三秋看得有多重要。可偏偏就是这样在她生命中占据了大半份量的人因此亡故。

    庸庸俗世, 又只余下了她一个人。

    所以她才会那样画地为牢, 囿于囹圄,心也永远围困在小楼,不肯迈出半步。

    怜惜,不平,亦或是愤怒,五味杂陈。

    屈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事人却是一副完全看淡了的作态, 虽有感叹,更多的仍是历经世事的怅然。

    事到如今,崔迎之早已习惯了命运待她的不公。

    两人坐在胭脂铺的后院,朱九娘临时备了些糕点,又煮了新茶, 待将孩子哄睡, 这才空闲下来亲自招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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