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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逾越[校园]》 70-80(第3/15页)
的,半夜也没什么亮光。
要爬六楼,上去时时邬拎着袋子已经有点儿气喘吁吁,程今洲第一次来这儿,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只要站得够高,城区的风也能像海边一样呼啸。
“我以前还和李夏妮来过这儿写作业。”时邬说着。
天台的地方挺大的,分成了好几块平台,虽然没灯光,但头顶有月光不留余地地照耀,时邬“占山为王”的是最里面的一个,跟他介绍:“这个原本应该是个蓄水箱,但废弃了,我们就拿来放东西了,还能挡点雨。”
平台大概客厅那么大小,四周围着生长矮矮杂草的围墙,唯一的建筑就是一个铁皮四四方方的蓄水箱,这会还能看见一角挂着半截风铃,程今洲都有点好奇,时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而时邬已经有一年多没来过了,天台的地面都是灰尘泥土,雨水打湿流淌的泥痕,但隐约还是能看见蓄水箱外被用石头还是什么锋利小刀刻出的满满划痕,他们仨以前无聊时写的,写什么的都有,什么李夏妮八十斤,时邬肤白貌美,乱七八糟的涂鸦,卫格桦划了一半手酸了就没继续的半句诗歌,程今洲也同样地又看见了那个单词,“warrior”,刻得很大,几个字母就占据了一面铁皮的一大半。
那会时邬正蹲在那研究怎么把带过来的啤酒打开,头发垂在膝盖边,带了啤酒,但没带启瓶器,就有点尴尬,最后只能一手拎着一瓶,起身走过去递给程今洲,仰起脸看他:“你能给弄开吗?”
“嗯。”程今洲垂着眼勾下唇,接过来,往身后的围墙边磕了下,打开,又给她递回去,紧接着再开自己的那瓶。
风将发丝吹得乱舞,背着风的时候头发丝甚至有些糊脸,程今洲手肘搭在围墙边,拎着瓶口垂眼看着铁皮上的字母,笑了问:“warrior,勇士?”
时邬“嗯”一声。
“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程今洲问。他似乎总能见到这个单词,送给他的贺卡,给他准备的生日蛋糕,总得有点什么特殊的意思吧,实在不行,时邬告诉他她就单纯偏爱这个词也行。
时邬认真想了想,好似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思考了两秒才答:“如果非得有什么特别意思的话,那可能是你见证了省状元座右铭的诞生。”
程今洲笑着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记得我荣誉墙上的座右铭吗?”时邬平常地问着,回头望向楼底下的行朝巷,看最前方亮着路灯的宽阔街道,像是川流不息的银河。
“嗯。”程今洲点了头,和她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夜幕苍穹笼罩着两人的身影,风刮着少男和少女的发梢衣襟,时邬缓缓说着:“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座岌岌可危的房子,坍塌成废墟又重建的画面。”
“那个时候我经常会想,甚至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每个人的成长都要经历很多,例如别人的恶意、外界的流言蜚语、明明很努力了但还是做不出来的题、大人们理解不了的行为、一个人哭鼻子时不想被发现的眼泪这些所有的东西,在我的世界里它们构建成了一座废墟。”
她抬起头,眼睛被头顶的星空映得漆亮,认真地看着他:“但程今洲,我们是冲出废墟的勇士。”
第72章 072
在时邬去北京的前一天, 卫格桦正收拾行李准备去泰国旅游,那天约好了凌晨五点爬山上香,结果一觉睡到大中午, 还是被自己爹打电话喊起来的, 翻箱倒柜地从卫格桦文具袋里翻出来准考证, 查了分,考得还算说得过去, 最起码民办本科是能上的。
跟去年分数线比, 李夏妮距云南警官学院虽然差了点距离, 但对最终高考成绩也算满意,毕竟当时填目标的时候,就有点相当于把目标定在十米,那就算达不到那最起码也能够到七米的意思, 志愿正研究着报浙江还是重庆那边, 还是侦查学专业, 顺便带点侥幸心理地也把云警学院填上了,反正不填白不填。
蒋炽志愿一股脑地往北京那边填, 填完了就填天津, 主打一个离得近, 脚好后每天一天三趟地骚扰程今洲,问他能不能暑假去北京找他玩,收留一下亲爱的表弟。
而时邬这几天就有点忙, 比一鸣惊人还要再鸣些,光常广智和崔勇就找了她三趟, 成绩是前一天刚出的, 横幅是第二天早读还没下就在七中挂上的。
人到程今洲那坐下喝口水的功夫,程今洲都要逗她:“能歇着了?”
“是啊。”时邬叹声气, 半瘫在沙发上,手里边还握着半杯水:“反正明天就走了,来了也找不到我了。”
程今洲把手里边的靠枕给她递过去个垫着,笑:“毕竟黎江这么多年也就才出你这一个,是要好好宣传宣传。”
“明天中午走?”时邬问。
程今洲“嗯”一声:“到北京差不多晚上七八点吧,想想晚饭吃什么,提前订一下。”
折腾一下午的路途,估计到了那也不想出门了。
时邬:“草莓糖葫芦。”
“我问你吃什么晚饭呢。”程今洲轻笑声:“这会天热,糖葫芦估计没冬天那会好吃。”
时邬问:“那吃烤鸭?”
程今洲点头,“行,以前吃过那家?”
“嗯。”
正是正午,太阳悬在头顶,橘亮的阳光灼热地铺在水泥地面,晃着树荫,时邬看着程今洲把收好的行李箱拉合,哐当哐当两声滑到一边。
“啊,对了,来找你是有事的。”时邬想起来地说:“我姐让你中午过来吃饭呢。”
她脑袋后仰地看他,学着时清岁的原话:“这回过去,又要麻烦小洲和你靳阿姨了。”
程今洲人还没从床边站起来呢,闻言笑得耸着肩肩膀都在抖:“你这样,让我下回看见清岁姐时多少得有点不好意思。”
多辜负人家信任。
“没事,你不急。”时邬坐起来,“我先想想回头到了北京要怎么面对靳阿姨,要是给我包红包或者给我甩张支票让我离开你,我要怎么处理。”
说着,她人已经到了床头柜跟前,蹲下来伸手拉开,十分虔诚地看着床头柜里的那些小盒子,睫毛动了动,一本正经地问:“你不准备把这些带走吗,过期了就不能用了。”
时邬脑袋耸在那,从程今洲的角度看过去,拿着盒子翻生产日期的姿势极其认真,嘴角弧度上扬:“真别人送的,蒋炽那会给的生日礼物,你还想用?”
“”
“那算了。”时邬撂烫手山芋似的,把东西扔了回去,从床边站了起来:“那确实是有点奇怪,以后一见到这几盒东西我就得想起蒋炽。”
收拾完,两人就一道往时邬家过去,时清岁正做着饭等两人。
树叶郁郁葱葱,燥耳的蝉鸣年年都要响到差不多八月,三十八度的高温,行朝巷里热得连狗都懒得探头。
临出门前,时邬人那会都已经到大门口了,程今洲又攥住她手腕,把人拉住了,穿堂风带着热浪翻涌,时邬后背挨着门板,结结实实地被按在那和他亲了好一会,唇舌和气息交缠,她搂着他,身上淡淡的柑橘调的清爽味道刮过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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