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校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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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韩国队很厉害,大赛上的奖几乎都被他们摘了。”

    程今洲也只是点头:“嗯,他们练这项目很多年了,的确更有经验些,不然也不能把我们带他们那边集训。”

    那个时候,他们见别人的长处,看自己的短处,胜而不骄败而不馁。

    孙小旋笑着叹气:“这路好像没想的好走。”

    程今洲就勾唇哼笑声:“难不成,是因为它好走,我们才选的它?”

    的确是年少轻狂。

    而也是那一年,程今洲第一次看到,那几个前辈把孙小旋喊到跟前,不知道在说什么,他那会拎着训练包刚好从更衣室里出来撞上,于是就在那等了会,可能也是看到有其他人来了,没说几句就把孙小旋放了。

    “怎么了?他们找你是什么事。”程今洲问他。

    孙小旋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和他说:“没,就讲了些比赛注意事项。”

    “噢。”程今洲点了点头。

    再到后来,有一次半夜起来上卫生间,队里的宿舍当时还是一个楼层一个大卫生间的配备标准,四人一间,程今洲刚好撞见他半夜不睡觉地蹲在水池边刷鞋,一旁的水盆里还泡着几件训练服。

    卫生间的灯不算亮,地方又宽敞,夜深人静的时候,做点什么甚至有回声。

    程今洲听着洗刷的动静,走过去,看了眼盆里的训练服,皱眉问:“这些谁的啊?”

    孙小旋好像没想到会遇上程今洲,听见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随后才说:“李前辈他们的。”

    没等程今洲问什么,他就自己说了:“他们今天不是去比赛了吗,挺累的,就帮他们洗一下。”

    因为孙小旋平时也热心,喜欢帮别人,所以程今洲那会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继续往卫生间的隔间走,说:“不是有洗衣机?怎么用手洗。”

    孙小旋:“刚去的时候还有人在用。”

    程今洲:“噢,那你等我上个厕所,等会我拿训练服去一楼看看,这会洗衣机应该没人用了。”

    孙小旋就低着眼,还在一下下沉默地刷着训练鞋,好一会才“嗯”了声。

    也是到后面,程今洲才知道孙小旋是骗他,不用洗衣机不是因为有人用,是因为他们就让他手洗。从十五岁,到十七,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孙小旋几乎每晚都要做这些,甚至还有出入更衣间休息室偶尔从他们身边路过时,重重拍到肩上或后背的手掌,不知情的会以为那是前辈对后辈的嘱托期许。

    但不是,那是藏在光天白日下赤。裸裸的霸凌。

    一样的天才,崭露头角的双子星。

    他们不敢惹程今洲,于是盯上了孙小旋。

    如果孙小旋自私一点,那一晚就直接告诉程今洲,他应该会直接拎着那几件水淋淋的训练服挨个踹门,但孙小旋没有,他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更不想给自己的好朋友惹什么麻烦,也天真地觉得,只要把这些做了,就还能安心训练,好好比赛,只是多干点活而已。

    可事情远不止如此,到后面,甚至当时的教练也用上了一种保证自己选手能获奖的“机制”,让孙小旋跟队内选手一道进入决赛,再要求他“保留实力”,用这样的方法来保证其他选手能获得奖牌,尤其是半壶水哐当的那几个少爷玩家。

    而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一场比赛,也被进行了这样的安排。

    程今洲这辈子都没法知道,那场比赛,究竟是他原本就能拿金牌,还是因为所谓的“机制”他才拿的金牌,而对孙小旋来说,这场比赛又是什么感觉。

    等到所有事情被揭开,除了恶心两个字,甚至让人一时想不到第二个词,程今洲对孙小旋的离世也陷入一种难以调理的情绪,总是失眠,队里的那个人哭着喊着说他是杀孙小旋的“凶手”,他竟然觉得他说得也不算毫无道理,而在孙小旋自杀前,他甚至还在因为觉得他状态下滑,训练不专心而和他有过争执。

    “其实你说的那个方法,我也有尝试。”程今洲笑笑说:“刚回来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时候会去修车厂待着,不管夜里几点睡,几点醒,院子里总有桌打牌夜里住宿的大车司机,闹哄哄的的确好睡些,李锦他们有时候半夜喊人喝酒什么的,玩得也晚。”

    没法一个人待,也不敢一个人待,没人能保证自己长时间陷入一种情绪里时还能好好的,不然每天心理咨询室外也不会排这么多人,他是运动员,更知道这个事实。

    “你没错。”时邬说着:“错的是他们。”

    程今洲笑,“嗯”了声,好似也已经听过许多次这样的话,但错没错好像也没那么值得钻牛角尖的想,人已经不在了,想出来也无济于事。

    他偏头望一眼窗外的夜空,依旧仰着脑袋靠在那,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嗓音依旧平淡,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不知道他有没有讨厌我。”

    “”

    “不会的。”时邬笃定地说,声音轻:“既然‘双子星’对他来说这么重要,那最起码的,你们一定是相信对方的,不会怀疑另一个人的实力,也会以另一个人为骄傲。”

    “他让了你,双子星才是真的名存实亡。”

    或许就像程今洲说的,今夜注定难眠。

    不管是寒窗苦读十年尘埃落定后的痛快,还是即将远行的兴奋和惴惴不安,又或是这一刻,误打误撞地碰撞到了对方的过往。

    时邬觉得自己今晚上多少是有点疯的,像是想刻意冲淡点话题带起的忧伤情绪,时邬拉着程今洲的手出门前还拿个小塑料袋装了两包零食和两瓶啤酒,唯一的夜猫子蒋炽在身后问两人去哪,时邬连头都没回。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是第二天了,海边小城的深夜总是雾气弥漫,但今夜却是拨云见月。

    树叶在头顶招摇,窸窸窣窣的响动,程今洲见她往行朝巷的后方走,也忍不住笑着问:“去哪啊?”

    “我们去那栋楼。”时邬给他指了下,隐约可见楼里还有一两户人家亮着灯。

    那是行朝巷唯一的一栋高层建筑,六层,里面住户大多是些外来务工人员,又或是下面县村跟着孩子过来上学租住,零零年之前盖的,那会没人管,后来划为保护街道后,就不允许私自拆迁或是新建了。

    时邬问:“你爬上去过没?天台顶。”

    程今洲笑:“没。干什么,打算找个地方安慰我?”

    回来后这差不多一年时间,他甚至没怎么来过后巷这边。

    时邬那会正伸手扶着生锈的栏杆,在猎猎夜风中和他随便谈着:“不是,我觉得咱俩今晚上应该都睡不着,想换个地方聊。”

    “这边是我以前的秘密基地,李夏妮和卫格桦也来过几次,马上都要走了,还没带你来过。”

    六楼,但楼房内住户正常走的楼梯不通天台,只围绕在楼体外围的铁梯架是唯一的道路,这栋楼年份很老了,加上走到六楼后就只剩下道窄窄的锈迹斑斑的铁皮梯架,除去电路故障这种问题,这个天台平时没人来,连围墙边都在这个雨水充沛的六月生长出了簇簇杂草。

    铁梯架被踩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有一说一的,这个路还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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