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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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掉了!

    “那胡僧呢?”清操着急问道。

    延宗摇头,“三处都没看见。”

    “莫非他已看破我的身份?”清操自语。

    清操让延宗腾出一间空屋,寻来许多书册纸笔,再把猞猁捆好置于书前。

    “猞猁,我知你识字,我问你问题,你把答案用笔从书中圈出来。”清操令猞猁咬着笔。

    还不待清操问问题,猞猁便叼着笔,在书册中圈了两个字:“别杀。”

    清操点了点头,问道:“你同张大娘是什么关系?”

    猞猁圈了“阿娘”二字。

    “谁将你毒哑?谁砍了你的手?”

    她又圈了“阿娘”二字。

    清操有些惊骇,“你们是西面的细作吗?”

    猞猁点了点头。

    “和士开为何要救你们?他也是?”

    猞猁先是摇摇头,在书中找了半天,圈了“收买,互通消息”几个字。

    看来和士开果然是胡儿本性,一边在齐国拥权,亦不忘在周国下注,这样无论哪方胜利,他仍可保富贵荣华。

    “乌矮若干知道你们被和士开收买了吗?他是不是因此想要构陷你?”

    猞猁选了“也许”二字,又补充道:“他嫉妒。”

    “阿献是西面细作吗?”

    “不是。他是和士开的人。”

    “今天你见到他了吗?”

    猞猁摇了摇头。“没有情报,没见到他。”

    “你听说过陈阿巫这个人吗?”

    “没有。”

    “你现在……应该弹不了箜篌了吧?”

    猞猁苦笑了笑,这问题有些明知故问,但清操下面的问题又让她困惑——“般舟寺中的箜篌是你在曲坊用过的吗?”

    “曲坊已毁,哪里还有箜篌。”

    ……

    清操对猞猁的审讯,从黎明一直到天黑,问出来的东西并不少:

    阿献容貌出众,被乌矮若干买入曲坊。猞猁对他一见钟情,但张大娘并不同意。

    直到和士开来曲坊,见到阿献甚为喜爱,大娘才同意猞猁与他交往,想通过他勾连和士开,进而窃取机要。岂料此意图被和士开看破,反而通过阿献收买张大娘母女,二者都是互通消息,两面下注。

    张大娘通过此线获得了不少情报,甚至受到顶头上司韦孝宽的嘉赞,乌矮若干心生嫉妒,杀死阿脊并栽赃猞猁。

    乌矮本想把猞猁和清操一同处决,张大娘则备了毒粥,只想毒死清操。猞猁听信清操之言,误以为粥中毒药是看守所下,又信了清操领军府的身份,才同意写下供词,与清操一起逃走的。

    阿献那晚他与猞猁欢/愉之后,就被和士开接去府上。所以后来延宗带人查抄,阿献成了漏网之鱼。

    张大娘和猞猁被关入领军府后,阿献不知从何处得到至宝佛牙,进献给和士开,希望他出手救出二人。和士开不受,却让他转赠河间王。

    阿献照做后,张大娘和猞猁获释。

    作为回馈,她们二人遵和士开之命,在邺城各处给乞儿布施,并教会乞儿童谣,不巧被清操撞见后,她们就速速离开邺城。

    母女二人本想隐居山林,不幸被周使找到,强令她们在邺城重置谍网。

    周使鉴于猞猁此前的错误,想要将其一刀毙命。张大娘毒哑了猞猁,并砍去她双手,以保证她绝不会再次泄密。

    她们回到邺城,在般舟寺找到了阿献。

    他已化身胡僧,法名昙献,以此接近名媛贵妇,通过她们为和士开掌控朝臣动向,并顺道获取资财。

    张大娘和猞猁在土台坊租了一间院落,每隔几日,猞猁会去允忠里找阿献拿些情报。

    除却重逢那次,她再未去过般舟寺,更不能再弹箜篌。

    清操每念及此,便觉不对劲——僧寮中断了第二十三根弦的箜篌,仿佛在提醒清操,阿献仍与猞猁保持着联系……

    难道是他故意引她去擒张大娘和猞猁的?

    若是如此,那就难怪延宗寻遍三处,皆不见阿献的人影了。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清操想不明白,然而更棘手的是,他们既无实据,又无证人能证明和士开已然通敌叛国。

    因为猞猁拿到情报后,并不会细看,而是悉数交与张大娘。

    张大娘每隔一段时间,会只身前往边境口头交接。

    延宗派人去土台坊搜查,掘地三尺,果无半张纸片,唯灶台边的些许灰烬,猜想是张大娘每每看完猞猁拿回的情报,便旋即烧毁而留下的痕迹。

    “猞猁虽然通过圈字,告知我们不少情况,但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具体传递了什么消息她也不详知。张大娘已死,我们凭她一人,是无法扳倒和士开的……”清操如实对二王道。

    延宗“噗通”一声跪在清操面前,痛哭道:“阿嫂,我把事办砸了,你杀了我吧!”

    清操俯身将他搀起,“阿胖,你别这样,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和士开的大宅在朱明门内南街之西,琼楼金阙,碧瓦朱甍,不逊皇宫。

    门口的长队从南街一直排到朱明门外,绵延几里,多是求官的富商大贾,或是等待提拔的朝士。

    自东走来一方士,后面跟着名侲子,二人皆着宽袖缁衣。

    他们超过这些排队的人,径直走到和士开府门前。

    守门的家仆满脸倨傲,大声呵斥道:“没看见都在这儿排队呢吗?还不速滚去末尾。”

    方士躬身道:“若去队尾,不知何时可见大人?”

    家仆随手一指队中,道:“他们都是等了三天的。”

    方士捻了捻胡须道:“那恐怕大人等不到见我了……”

    说完,转身便走。

    此时,恰巧和士开的弟弟和士休从府中走出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大声喝止道:“小小方士,竟敢在此危言耸听!”

    方士道:“吾乃梵释天王座下帝子,今过此处,知仆射有大难。盖与仆射有香火因缘,特来援尔。”

    和士休斜睨着他,“你倒说说我阿干有何劫难?”

    方士一笑,屈指算道:“仆射自宫中归府,一病不起,针石药物皆无效用。”

    和士休渐渐端正了目光,“阿干到底得了什么病?”

    “想必太医府医皆言伤寒?”

    和士休点了点头。

    “此病高热、腹痛、起疹,看似伤寒,实则不然;若依伤寒下药,仆射怕是撑不过今晚。”

    和士休见他所述症状无一不对,登时紧张起来,“法师可有良方?若能救我阿干,自当重谢!”

    说完,便将二人请进府中。

    腊月以来,和士开一直在宫中侍奉太上皇帝,可谓是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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