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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60-70(第10/11页)
,就连七夕这么旖旎的节日,也遵循着鲜卑人的古老习俗——在墠场骑射讲武。其实一年轮转,无论过的什么节,他们不过是换个时间骑马、射箭、比武,虽为高门不齿,他们自己却是自得其乐。
清操仰头望着他,伸指把帽缨绞缠的丝线捋顺。
“早些回来,你不是说要看我乞巧吗?”
孝瓘笑着点点头,却猛地将头一侧,“这什么味啊?”
清操看了看他身旁的通身棉袍,孝瓘也扭头盯了半天,二人对着愣了愣,异口同声道:“这是谁的袍子?”
孝瓘嘬着腮帮,指了指头顶的帽缨,“你看一眼,红的绿的?”
清操先是一怔,明白后掩袖笑得直不起腰,“红的,红的,别急,我细想想……”
她勉强止住笑,将那棉袍展开细看,这是领旧袍,外面的紫绫已褪色,里子有些泛黄,正中还似被什么锐物划了好几个大口子。
清操本想离近些,细看做工,但这衣服在日头下面一晒,气味实在不太好闻,她只得捏着鼻子往前凑——不同于主衣局的精工细活,袍上的针脚大而粗糙。
“我想起来了!”孝瓘恍悟道,“这是我在明女庵门口站了一宿,里面的阿尼递出来的。”
“这可是紫绫袍,寻常百姓用不起,更何况女尼怎么会有男袍?多半是长公主赏予你的吧?”
孝瓘摇了摇头,“我问过姑母,此袍非她所授。”
“那便很奇怪了……”清操翻了翻内里,无意看到贴边上绣了两个字,“阿惠。”
“啊?什么?”孝瓘听后一惊,他沿着清操的指尖,果然看到“阿惠”二字。
“这……是我父皇的小字。”
清操想起当年娄太后想聘她为常山王妃,赏下的裤褶和半臂衫,也是在内里的贴边绣上“清操”二字。
“这是太后授与父皇的冬衣吧?”
经她一提醒,孝瓘也觉得像,他在旁边的竹架上找到一件太后赏赐的褶衣,把那字体两厢对照,的确颇为相似。
二人想不明白这件蹊跷事,却也无暇细想,因为讲武的时辰马上要到了。
孝瓘走后,清操开始准备乞巧所用的彩线和银针。
避尘则在院中摆上瓜果,又从房中取来一个瓷罐,打开在清操眼前一晃,清操惊喜道:“是喜蛛?”
避尘笑着点头,“特意从荆地商贩那里买的。”
清操赶紧把瓜果摆端正,抱着瓷罐朝天拜了拜。
“喜子啊喜子,你今晚可得在我摆的这盘果子上结红网呀!”
说着,她便将蜘蛛从瓷罐中倒出来,偏巧落在避尘的裙子上,避尘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清操笑道:“莫动,你这是喜从天降!”
中山宫(1)
说着, 她便将蜘蛛从瓷罐中倒出来,偏巧落在避尘的裙子上,避尘吓得“啊”地叫了一声, 清操笑道:“莫动, 你这是喜从天降!”
避尘将信将疑地一动未动,那蜘蛛舞着长脚, 沿着避尘的裙带一路爬走了。
清操眼见它要爬进石头缝里了, 赶紧伸指拦了它的去路, 谁料力气大了些, 那喜蛛瘪在石案上, 只剩长腿时不时动上一下。
清操傻了眼,看了看避尘。
避尘叹了口气,安慰道:“小娘琴艺出众, 倒也未必在女工上有何作为……”
“可我竟生生把‘吉光’按死了……”
清操正值心中忐忑, 门外忽有令官求见, 她命避尘前去探看, 避尘须臾回来,转呈了一封邮驿的书信。
“阿翁病了!”清操看罢书信, 赶忙回内堂去收拾东西。
信是从中山寄来的, 寄信的人是中山郡丞郑武叔,亦是清操的二叔。
郑武叔不放心老郑公独守荥阳老家, 将他接到郡丞府中, 谁料老郑公刚到中山就生了病,郑武叔遂修书来邺,让清操有空, 便回去看看。
清操收拾好东西,差人往墠场告知孝瓘, 又命仆从套好马车,带上避尘,匆匆赶往中山郡去了。
马车北上中山郡,中途行至广阿县郊,忽闻周遭战马嘶鸣,喊杀之声大作,清操忙令马夫勒马。
“不会是遇到山匪了吧?”避尘紧张地抓着清操的手。
“不知道啊……不管怎样,咱们先找个蔽身之所吧。”
清操强抑住心中的害怕,巡视周围,见北面有个小山坡,坡上有些矮树灌木,便令诸人下车,往北坡上爬去。
谁料才爬了两步,就听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清操——”
清操一回头,见是孝瓘,身侧也仅带了尉相愿及两名侍卫。
她慌乱退下来,几步奔到孝瓘面前。
孝瓘亦翻身下马,二话不说,直将她抱置在重霜上,自己也跃身上去,侧身招呼侍卫带上避尘和马夫,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向南奔去。
他们刚离开官道,只听身后一片骚乱。
清操回望,见自东、西方向各来了两股齐兵,先锋未曾相接,却都往北面的山坡奔去,双方在坡上杀将开来,顿时刀枪突鸣,血肉横飞。
清操不禁吓白了脸,想来若非被孝瓘及时叫住,她早已被乱刀砍死了。
一只大手抚正了她的头,熟悉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别怕,没事了。”
她能感到他温热的鼻息轻拂着她头顶的发丝,方才悸动不安的心忽而安定下来,冰凉的手脚也变得和暖起来。
“你怎知他们要上北坡?看他们的札甲,都是齐兵吧?怎么还自己人打起来了?”
“冀州刺史高归彦叛乱,至尊遣平原王段韶去剿灭,方才两边应是平原王的先遣军遭遇了高归彦的伏兵。此官道为东西的通路,你可往,敌可来,遇到这种地形双方自然是抢占北坡的高地,然后自下而攻以节省力气。”
“亏得你来了……”清操长吁口气,“话说……你怎么来了?”
此时他们已走到东边的一片滩涂上,旁边有条浅溪,孝瓘下了马,又握着清操的手,将她扶下来。
尉相愿也下了马,抢先答道:“大王听说王妃去了中山,登时急了眼,马不停蹄赶过来!”
“不是……”孝瓘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大婚之后原该陪你归宁的……可至今未能成行。此番听闻老郑公病了,我自是应去探望的……”
“这一路跑的,人疲马乏……”尉相愿伸手去接重霜的缰绳,又将水袋递给孝瓘,“饮饮人,饮饮马。”
孝瓘先瞪了他一眼,抬腿照准屁股就是一脚,他吃痛却还是坏笑。
清操也觉脸上有些热,用手扇了扇风,孝瓘将水袋转递给她,“你先喝吧。”
冀州在广阿以东,而中山在广阿以北,他们绕过先遣部队再往北行,所幸未碰到任何战事。
又行了一段路程,他们终于到达了安喜县。
安喜县兼是定州与中山郡的治所,县城不大,却很繁华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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