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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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看他还怎么满口喷粪,尽说些我不爱听的混账话!”

    这几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裴鸿儒听得面皮发烫,不禁暗暗迁怒于严令蘅:都是这严家女儿带坏了风气,好好一个知书达理的诰命夫人,如今竟学得这般泼辣。

    他无从发作,只得强忍憋闷,拂袖而去。

    几番下来,他算是彻底领教了陈岚的厉害,再也不敢主动提及赏赐之事。

    僵局一直持续到即将面圣的前夜,裴知鹤主动来到书房,平静询问:“父亲,明日面圣,关于赏赐之事,我该如何回话?”

    裴鸿儒望着眼前这个沉静的儿子,再想到后院那位悍妻,千般算计终化作一声长叹,带着几分萧索与无奈挥了挥手:“罢了,你自己决定吧,为父不管了。”

    裴知鹤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之意,面上却愈发恭谨:“还是请您定夺吧。此事关乎家族未来,再说二哥他——”

    “不必说了!”裴鸿儒像是被烫到一般,急忙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的急促,“你娘盯得紧,我做不了主。这是你自己挣来的功劳,自己拿主意。至于你二哥的前程,我再另想他法便是。”

    话音未落,他竟不敢再多停留,几乎是脚步仓促地转身离开了书房。他走得飞快,生怕慢了一步,自己会忍不住后悔。

    那可是泼天的功劳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怎能不心痛!

    裴知鹤独自留在书房内,看着父亲近乎逃离的背影,静默片刻,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

    龙乾宫内,裴知鹤深吸一口气,撩袍端跪,语气坚定:“陛下,北境大捷,乃将士用命,草民不敢居功。然,草民确有一事,斗胆恳请天恩。”

    “讲。”

    “草民寒窗苦读十余载,所求的不是高官厚禄,只想凭真才实学,堂堂正正考取功名,为陛下分忧。可今年春闱刚过,按例要再等三年才能应试。”

    他抬起头,目光恳切而坚定:“三年光阴实在太长,于国于民,草民都怕虚度了。因此斗胆恳请陛下,为天下寒门学子,也为激励士子之心,特开一次恩科,允许草民与有志之士明年就能下场应试!”

    殿内为之一静,皇帝眼底掠过几分赞赏。

    这裴知鹤竟将一己之前程,与“激励士子之心”的大义绑在一处。这个请求既全其风骨,又给朝廷带来了施恩于士林的美名,实在是一举两得。

    皇帝的指尖轻叩御案,“开恩科,惠及天下士子,此乃朝廷德政,不算对你的赏赐。你既有此志,朕便再许你一诺——”

    皇帝目光如炬,身体微微前倾,龙袍袖口在御案上铺开一片明黄:“待你明年恩科高中,金榜题名之日,朕许你殿前自明心意,亲自为你点选官职。翰林院、六部、乃至御前,只要你才德堪配,朕必量才而用,许你一条真正的青云之路。”

    他话音一顿,眼底锐光直透人心:“裴知鹤,朕将这未来交到你手中,你可有胆量接稳?”

    这番话,重于千钧。它意味着皇帝将他的前程彻底与皇恩绑定,既是无上殊荣,亦是严峻考验。

    裴知鹤心潮澎湃,深深叩首:“陛下隆恩,重于泰山。草民必竭尽全力,不负圣望。”

    圣旨传出,昭告天下,为贺北疆大捷,特开恩科,于来年春日取士。消息如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朝野间激起千层浪,自然也迅速传回了裴府。

    裴鸿儒在书房中听闻此事,执笔的手悬在半空,良久,才缓缓落下。

    他望着窗外庭院中那棵苍劲的古松,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个即将一飞冲天的儿子,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复杂至极的长叹:“潜蛟终是入风云,再难受困于浅滩。”

    与此同时,二房院内。

    裴知礼缓步走入,见李玉娇正对着满桌的账册和礼单凝神盘算,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筹划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玉娇,这些不必再费心清点了。”

    李玉娇闻声抬头,眼中带着不解:“为何?这些都是顶好的产业,若折算成现银,或直接赠予三弟妹,必是份厚礼。”

    裴知礼摇了摇头,目光深远,语气平静却笃定:“因为用不上了。恩科已开,圣意已明。自此之后,三弟便如蛰龙得诏,直上青云。”

    李玉娇微微一怔,看着男人那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瞬间明白了这话中的分量。满腔的干劲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顷刻间泄了个干净。

    她悻悻地将手中的账册往桌上一丢,喃喃道:“这么说,我这些日子的心思,竟是白费了?”

    裴知礼见她神色黯然,伸手轻轻按住账册,温声道:“谁说这些用不上?我自会凭本事谋个前程,但家中诸事、人情往来,哪一样不需你这位贤内助精打细算?”

    他指尖在她手上轻轻一点,“这些本事,往后正是要大展拳脚的时候。”

    李玉娇闻言,眼神才重新亮起些许微光,打起精神来。

    ***

    圣旨传至松涛院,恩科之事终成定局。裴知鹤与严令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抑制的喜悦。

    “恭喜夫君,”严令蘅抚掌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由衷的欣慰,“终是得偿所愿了。”

    裴知鹤望着她,只是一个劲儿地笑,平日里清润沉稳的一个人,此刻竟有些傻气,那双总是含着一汪深泉的眸子,此刻亮晶晶的,盛满了纯粹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严令蘅很少见他情绪如此外露,像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少年郎,不由得也被这份单纯的快乐感染,心底软成一片。她转身便吩咐丫鬟:“去将我陪嫁带来的那坛‘女儿春’取来。”

    酒坛抱来,泥封陈旧,却透着隐隐香气。

    严令蘅拍了拍坛身,语气带着几分怀念:“这是我出生那年,爹亲手酿下的。我出嫁时,娘特地让我带了一半过来,说是这样的好酒,要与人同饮,才不算辜负。”

    裴知鹤微微一怔,立刻感受到这酒背后沉甸甸的父母之爱。

    他心中暖流涌动,却故意挑眉,带着几分委屈戏谑地问:“夫人,你我成亲数月,如此佳酿今日才舍得拿出,为何不在洞房花烛夜共饮?”

    严令蘅横他一眼,答得干脆利落:“成亲那日,才见了两次面,处于‘你是谁’的状态,岂能轻易共享我爹的心血?”

    “夫人这话好生伤人,”裴知鹤故作委屈,“那晚不知是谁,将我嘴唇都咬破了,可不像不熟的样子。”

    “那是两码事,”严令蘅嗤笑一声,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不耽误我睡这副好皮囊。”

    “那三朝回门总该熟了吧?”裴知鹤不依不饶,继续翻旧账,“我可是连‘望京最没种男人’的名声都背了,夫人也不说慰劳一下?”

    “那时啊,”严令蘅拖长了调子,“你属于‘爱谁谁’的状态。”

    男人拧眉思索片刻,竟点头认下:“这点我认。回门那日我被岳父撵出府,你独自留在将军府,我俩没睡成,的确是‘爱谁谁’。”

    他竟也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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