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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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景象,与松涛院那份刻意维持的“清雅简朴”截然不同,倒是和严令蘅的闺房气息一脉相承,温暖,明艳,奢华。

    他抬眼,只见严令蘅正站在窗边,调整着花瓶里插着的几支新采的野花,侧脸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宁静满足。

    裴知鹤的唇角不禁漾开一抹笑意,缓步走近,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住发顶,低声道:“不过小住几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辛苦你了。”

    严令蘅闻言转过头,撇了撇嘴,带着几分终于得以宣泄的抱怨:“辛苦?我这是痛快,你知不知道,自从嫁进你们裴家,我就没睡过一天踏实的觉!”

    她挣脱他的怀抱,语气半是嗔怪半是调侃:“你们相府处处讲究个‘风骨’,要雅致,要从简。可天底下哪有无缘无故的雅致,那些上好的徽墨、宣纸,紫檀木的笔挂,哪一样不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偏要摆出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模样,我看着都累得慌。”

    她越说越觉得好笑,哼了一声:“要我说,都是穷讲究,越高雅的东西才越贵。还是这样好,我喜欢什么就用什么,自在!”

    “是,委屈我们县主了。往日是在相府,诸多不便,让你受约束了。如今在这庄子上,你就是唯一的主子,想如何便如何,我都依你。”

    严令蘅抬头看他,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心里那点怨气也瞬间烟消云散。她故意挑眉问:“真的都依我?”

    “自然,”裴知鹤颔首,语气郑重,“便是你想把这庄子都铺上金砖,我也想法子给你弄来。”

    “害,你不早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府上没有金矿,不够用的。”严令蘅被他逗笑,轻轻捶了他一下,“走,用膳去,我让他们准备了河鲜和野菜,可比府里那些精细玩意儿有滋味多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手挽手走向膳厅。

    ***

    暮色四合,温泉池子的水汽氤氲着升腾起来,混着玫瑰和酒香,闻着就让人晕乎乎的。

    严令蘅舒坦地靠在池边,正眯着眼享受,男人凑了过来,略显沉闷地开口:“阿蘅,说来你可能不信。在相府那地方,我活了二十多年,其实也没有真正痛快过。”

    严令蘅侧过头,借着月光看他。

    氤氲的水汽,把男人平时端着的眉眼,熏得柔和了些,倒透出罕见的委屈。

    她心里一软,伸手撩了撩水花溅他:“哎,可怜的小仙鹤,我怎么可能不信?说吧,你今日想怎么痛快?本县主带你遨游这广阔的天地间。”

    后山的几口温泉池,全是露天而建,周围树木假山围绕。如今一抬头,就能看见繁星漫天的夜空,别有一番趣味。

    可惜她的怅惘之情,还没能持续多久,腰肢就被男人搂住了,一把带进了他的怀里,水花哗啦溅起老高。

    四目相对下,她看到裴知鹤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是终于等到这句话,期待满满。

    “不知县主有没有读过不正经的书?书中皆会有些放浪形骸之词,比如‘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胡天胡地,好不快活’,而今日这般正是好地方,可不要辜负了此番良辰美景。”

    “你这个孟浪的登徒子,原来存的是这种坏心思,我看——”严令蘅笑着捶他胸口,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股豁出去的劲儿,跟他平时温吞模样判若两人。温泉水滑,他胳膊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托了起来,翻了个面抵在池边。水流没章法地荡过来,撞得人东倒西歪。

    她趴在那儿,手指抠着池沿打磨光滑的石头,咬牙哼道:“裴知鹤,你这叫痛快?你这叫憋久了撒癔症!”

    他在身后低低地笑,胸腔震得水面都在抖,混着水声含混应道:“嗯,就是撒癔症……”

    后来他还不尽兴,抱着她哗啦从玫瑰池里站起来,踩着湿滑的鹅卵石,几步跨进旁边的酒池。

    夜风一激,她缩了缩脖子,紧接着就被更烫的酒气裹住了。

    月光渐亮时,两人又滚进露天药池。氤氲的草药味里,严令蘅瘫在他怀中,两人紧紧相拥。萤火虫掠过水面,倒映在摇晃的波纹里,亮得惊人。

    最后她都不知怎么回的屋,只记得被他用厚毯子裹着抱回去时,抬头看见满天星星都在晃,像撒了一把碎钻在黑绒布上打着旋儿。

    等瘫在软褥里,他从背后缠上来,心满意足地叹:“这才算活明白了。”

    严令蘅累得眼皮都掀不开,从鼻子里哼气:“你是活明白了,我可快散架了。裴三爷,合着您寻的痛快就是把我当煎饼,翻来覆去地烙?”

    她下意识想闻闻自己的手腕,随即又嫌弃地缩回来。

    这一晚上,玫瑰池、酒池、药池……每个池子的香料都不同,本是各有功效的养生汤,愣是被这位爷泡成了一锅“十全大补”的杂烩。

    此刻她身上这味道,花香混着酒气,还掺着一丝药草清苦,真是复杂得一言难尽。

    不过,转头瞧见裴知鹤那一脸饕足,又神清气爽的模样,她心底那点抱怨又化成了好笑与纵容。

    罢了罢了,谁让这只小仙鹤,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味道杂就杂吧,横竖这“鸳鸯杂烩浴”,有人是洗得心满意足了。

    第58章 058 红莲居士 鲜笋。

    这几日, 裴知鹤在庄子上闭门苦读,严令蘅却如鱼得水,将骑马、射箭、泛舟玩了个遍。

    今日天光正好, 她带着丫鬟们泛舟湖上,意欲采摘些新鲜莲蓬。

    八月湖光潋滟,接天莲叶在日光的映射下, 翻涌成碧浪, 晚荷亭亭探出水面,恰似美人敷粉施黛。严令蘅斜倚在画舫窗边,纤指正剥着青玉般的莲子,忽见一叶扁舟歪斜着撞开荷丛,直奔而来。

    船上坐着两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 样貌俊秀, 衣冠楚楚。

    其中一人拱手施礼, 语气带着几分焦急与歉意:“这位夫人请了。我二人方才在舟中作文章, 不慎竟未察觉船底渗水,如今恐难支撑到岸边。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容我等搭船一程?”

    丫鬟们闻言, 面露警惕,正要出言拒绝, 严令蘅却抬手止住。她见二人带着书箱,便随口问道:“二位可是要备考恩科的学子?”

    “正是。”先前开口的书生连忙答道,“在家中苦思不得, 本想出来寻个清静,方才文思泉涌,谁知遇上这等事,让夫人见笑了。”

    听闻是备考的学子, 严令蘅想起埋头苦读的裴知鹤,心下便软了几分,又见其小舟确实吃水渐深,便颔首道:“无妨,上来吧。”

    她示意船家抛过缆绳,画舫宽敞,本是为采莲备下的,添两人也不显拥挤。只是那年长书生始终垂眸盯着水波,年轻的却偷眼瞧她,盯着发髻旁随莲浪轻颤的珍珠步摇,微微发愣。

    二人登船后,初时还恪守礼节,言语间多是感激与对湖光山色的赞叹。

    严令蘅命人看茶,自己仍闲闲地剥着莲子,并不将所谓男女大防放在心上。她又不是裴老夫人,向来不屑这些虚礼,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须避讳?

    片刻,那年轻些的青衫学子便试探着开口,语气带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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