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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第14/22页)
一见男人正在查看脸上的巴掌印,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我的脸是怎么回事?”裴鸿儒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住她,“你动手了?”
陈岚立刻挺直腰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昨晚醉成什么烂泥样, 心里没数吗?站都站不稳,摔得四仰八叉,吐得昏天暗地,脸磕在哪儿了都不知道,自己丢人还不够,还想赖到我头上?简直把相府的脸都丢尽了。”
她将粥碗重重放在桌上,“裴相爷,看看您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架子可摆!”
这一连串的抢白,又快又急,愣是没给他插话的机会。
裴鸿儒脸色更加阴沉,仔细回想,昨夜醉酒后的记忆确实一片模糊,只记得自己和那坛“女儿春”较上了劲,后续种种,皆是一片狼藉。
经她这么一说,再看看自己浑身酸软无力的模样,倒真像是摔撞所致。他心下信了七八分,那股无名火却更盛了,不仅是气自己失态,更是迁怒。
他强压着火气追问:“知鹤和他媳妇呢?”
话音里带着浓烈的兴师问罪意味。
陈岚冷笑一声:“我特意问过了。小两口昨夜再三劝你莫要贪杯,是你自己非要逞强。如今倒要怪罪他们?”
她逼近一步,直视着他:“你既是一家之主,又是堂堂宰相。自己要喝,谁拦得住?”
裴鸿儒被她堵得一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劝?你那好儿媳是劝我别喝,还是劝我多喝啊?她那分明是使诈。先用言语激我,说什么你极爱此酒,饮之如甘泉,后又故作姿态劝阻,这一套欲擒故纵的连环计,用得倒是娴熟。不愧是严铁山那老倔驴教出来的闺女,兵法学得不错啊!”
他将昨夜的对话细细一品,越发觉得是中了圈套。
陈岚听他竟将火引到儿媳身上,顿时柳眉倒竖:“你少在那儿胡搅蛮缠,自己心眼小,经不住激,还怪别人兵法高?阿蘅那叫懂事,知道孝敬。是你自己非要因为跟一坛酒,跟不在场的人较劲,喝得烂醉如泥,误了朝会,简直活该。”
“有本事你现在就写折子给陛下,说您老人家因为跟儿媳斗酒输了,所以没能上朝,你看陛下是夸你童心未泯,还是斥你荒唐误国!”她嗤之以鼻,很会拿捏裴相的弱点。
这一番连消带打,夹枪带棒,噎得裴鸿儒面红耳赤,他愤然拂袖,撂下一句:“我懒得与你在此做口舌之争,自去寻他们问个明白!”
说罢,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陈岚在他身后,非但不拦,反而提高了声调,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讽:“去啊,赶紧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这句激将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裴鸿儒的脚步迈得更快,衣袂带风,心中那股被算计的邪火,灼烧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倒要看看,那对小人夫妇,还能如何巧言令色。
然而,当他带着一身怒气赶到松涛院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浇了一盆冷水。院门虚掩,院内静悄悄的,往日里洒扫忙碌的丫鬟婆子,丝毫不见踪影,只有两个负责看守门户的老婆子坐在廊下打盹。
“人呢?”裴鸿儒厉声喝问,声音在空寂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突兀。
两个婆子被惊醒,见眼前的相爷面色铁青,吓得连忙跪地回话:“回、回相爷,三爷和三奶奶天刚亮便动身了,说是去京郊的庄子上小住几日,散散心,连贴身伺候的下人都带走了。”
裴鸿儒闻言,僵在原地,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蓄满了力的一拳,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棉花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站在空旷的院子里,看着眼前人去楼空的景象,只觉得一阵荒谬和难堪。自己堂堂一国宰相,竟被两个小辈如此戏耍。
最终也只能狠狠一甩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得很!”
说罢,转身悻悻而去,那背影里,竟透出几分狼狈和萧索。
裴鸿儒铁青着脸回到梧桐苑时,陈岚正倚在窗边喝茶,素手慢条斯理地拨着茶沫,见他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活像只斗败公鸡,顿觉好笑。
她眉梢一挑,嘴角噙着明晃晃的戏谑:“哟,相爷这是凯旋了?教训儿媳妇的威风,这么快就摆完了?”
裴鸿儒胸口一堵,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生硬地反问:“你早就知道他们离府去庄子了,是不是?”
陈岚放下茶盏,用帕子轻轻擦拭嘴角,坦然道:“是啊。阿蘅和知鹤都是懂事的孩子,出门前自然要来跟我这做娘的道个别。”
她语气平常,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你!”裴鸿儒被她这态度气得够呛,“你既然知道,方才为何不拦着我,就眼睁睁看着我白跑一趟?”
陈岚闻言,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若拦了,你岂不是真要当我孙子了?咱夫妻二人可就差了辈分,妾身担不起这罪过。”
“你、你简直——”裴鸿儒指着她,手指都有些发颤,痛心疾首道,“陈岚,你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张口闭口便是‘孙子’、‘放屁’这等粗鄙之语,你的诗书礼仪呢?你的温良恭俭呢?书都读到何处去了?自从那严氏进门后,你简直是越发不可理喻!”
“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陈岚轻飘飘接话,顺手将茶渣泼进痰盂,动作行云流水,“横竖相爷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这般,不正合了你的意?”
裴鸿儒被这话噎得喉结滚动,面皮由青转红,活像吞了只苍蝇一般。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重重哼出一口浊气,拂袖砸进了太师椅里。
窗外蝉鸣聒噪,更衬得屋内死寂。这位舌战群儒的当朝宰相,终究在夫人一句市井俚语前,一败涂地。
而此刻,早已乘车离京的小夫妻二人,正并肩坐在摇晃的车厢里。
严令蘅掀开车帘一角,回望渐远的城门,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你猜,公爹此刻是否已经发现,我们给他留了一座空城?”
裴知鹤握住她的手,无奈一笑,“那是必然的,他执掌相府多年,还未曾有人这般戏耍他。这下,可是把他得罪狠了。”
“怕什么?”严令蘅挑眉,“等我们从庄子回去,他的火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他要是还气,那我们就狠狠笑话他。再说,还有娘在呢。”
这“避其锋芒”的一招,用得可谓是恰到好处。
庄子上的主屋虽不及相府轩敞,却也别致清幽。严令蘅一踏进来,便挽起袖子,开始布置起来。
“快,把这屋里的帐子都换了,用宫里赏赐的月影纱挂上。”
“熏香点我常用的那个冷梅香,这庄子里有股子土腥气,得遮一遮。”
“地上这青砖太素,把那卷西域来的缠枝莲绒毯铺上。”
她整个人仿佛瞬间注入了活力,眉眼间尽是当家主母的利落风采。下人们依言忙碌起来,很快,原本质朴的屋子便焕然一新。
裴知鹤在书房里潜心温书半日,直到腹中饥饿,才搁下笔墨走出来。当他踏入正房时,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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