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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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饱含怒气的低喝:“大清早的,擦什么地砖?没的扰人清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太爷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脸色铁青。他显然是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的染夏,整个人狼狈万分,以及端坐上方的老妻,却是满脸刻薄。

    二人一老一少,一坐一跪,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至于要维护谁,那自然是显而易见。

    他直接看向老夫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院里还有些文书急需整理,染夏,跟我回去。”

    老夫人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强压着怒火道:“老爷,我不过是教她些洒扫的规矩,这也是为她好……”

    “规矩?”老太爷打断她,眼神锐利,“我房里的人,规矩自有我来教。何时轮到你来指派这些粗重活计?”

    他不再多言,对染夏道:“还愣着做什么?”

    染夏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跟在了老太爷身后。

    老夫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转而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严令蘅,意有所指地道:“瞧瞧,如今这府里,但凡是有些来历的,架子都比主子还大了。三孙媳,你说是不是?”

    严令蘅毫不在意,语气平静地回道:“松涛院的下人们都很守规矩,至于祖母这里的人,孙媳不敢妄言。”

    不论这老太太话里想引出什么言外之意,她一律不接茬。

    老夫人咬牙暗恨,这不就只差明说,她这里的下人不懂规矩吗?还不敢妄言,这三孙媳真的越发油滑了。

    “我乏了。”她捏了捏眉心。

    妯娌三人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告辞。等出了寿康院,李玉娇就摇起了团扇,把额的细汗吹散,忍不住感慨道:“三弟妹,你可真厉害,祖母说一句,你驳一句,到底哪儿来的胆子?改明儿借我两个,让我也威风威风。”

    她边说边故意绕着严令蘅转圈,一副观看稀罕物的模样。

    严令蘅被她这举动给逗笑了,一把夺过她的扇子,给自己扇起来:“二嫂,胆子还用旁人借,自己不就有吗?你就是豁不出去。瞧,我抢了你的扇子,你能拿我怎样?”

    李玉娇先是一怔,紧接着也无奈地笑起来。

    “好啊,你倒是欺负起我来了。你抢了扇子,我自然只有抢回来。”说完她便一抬手,动作敏捷地去夺。

    严令蘅耳聪目明,速度可比她快多了,往后退了半步便躲了过去。不过她双手一翻,主动捧着团扇还了回去。

    “二嫂胆大得很,下回遇上祖母,也这么来便是。”

    李玉娇摇头:“那可不成,我抢回来,你不生气。但要是换成祖母,我顶一句,祖母得从子孙不孝讲到家国无望。”

    老夫人最擅长上升高度,然后道德绑架。

    严令蘅一听这话,顿时撇嘴,再次将团扇抢了回去。

    “好嫂子,你既这么好性子,这扇子就给我吧。人善被人欺。”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头也不回。

    “哎。”李玉娇连阻拦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她跑了。

    “三弟妹,这是逗我玩儿呢?”她转头对赵兰溪道。

    “我看不是,三弟妹这是借你两个胆子呢,让你下回好反抗祖母。”赵兰溪摇头。

    李玉娇无奈地苦笑:“饶了我吧,我可没有三弟妹的气势。她是大将军嫡女,我是商贾之后,一个身份就能把我压死翻不了身,还敢顶撞祖母吗?”

    她长叹一口气,顿觉索然无味。这胆子不借也罢,还是让三弟妹抵抗吧,她在旁边当个看客也不错,方才老夫人那副吃瘪的模样,还怪好看的。

    松涛院内,严令蘅刚坐下喝了口茶,便见陈岚身边的丫鬟前来传话:“三奶奶,夫人让奴婢带话,今日便不过来习武了,免得让相爷抓住把柄。不过夫人说了,会在自己院里照常练习,绝不松懈。”

    严令蘅闻言,心下顿时一松。

    她并非惧怕裴相,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暂避锋芒自然是好的。

    她点头应下:“有劳了,请母亲安心,我明白。”

    然而,这份短暂的安宁并未持续多久。

    傍晚时分,夫妻俩正准备用膳,不料外面传来了通传声,下一刻便见裴鸿儒身着常服,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过二人,淡淡道:“今日下值早,便过来与你们一同用晚膳。”

    夫妻俩心下叫苦,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得恭敬应道:“是,父亲(公爹)。”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明白这场“审问”是躲不过去了。

    膳桌很快布置妥当,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端坐其旁的三人却各怀心事,气氛凝滞得如同结冰。

    裴鸿儒率先拿起银箸,他们俩才默默跟着起筷。这第一口菜尚未送入口中,便听得上方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叩桌声。

    “酒呢?”裴相目光如炬。

    裴知鹤动作一僵,他定了定神,放下筷子,故作茫然地抬头:“父亲是何意?晚膳备的是清茶,并未备酒。”

    裴鸿儒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两人,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到了此刻,还要跟我装糊涂?我既然开口问了,便是已知晓昨日你娘究竟为何醉酒。你们现在坦白,尚可保全颜面;若等我拿出证据,大家面上就难看了。”

    裴知鹤心念电转,觉得父亲多半是在虚张声势,企图诈他们,便硬着头皮继续周旋:“儿子实在不知您所指何事,昨日娘来此小坐,不过是说了会儿家常……”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严令蘅却忽然起身,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无波:“既然父亲问起,儿媳不敢隐瞒。”

    她转向侍立一旁的春花,吩咐道:“去偏房里,取一坛未开封的‘女儿春’。”

    裴知鹤惊得险些失态,想阻止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丫鬟应声而去,片刻后便捧着一坛泥封完好的酒走了进来。

    裴鸿儒看着那古朴的酒坛,眼中寒光一闪,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语气带着嘲讽:“罪证在此,你们还有何话说?”

    严令蘅却不接这问责的话茬,她执起酒勺,一边缓缓将琥珀色的酒液注入空杯,一边语气平和地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公爹容禀,此酒名‘女儿春’,是家父在我出生那年,亲手采撷边关春日的头道新麦,汲取雪山融水酿成。酒性看似醇和,后劲却极是绵长霸道,非心志坚毅、胸怀坦荡者,难以尽享其味。”

    她抬眼看向裴鸿儒,目光清亮,“昨晚婆母尝了之后,极为喜爱,赞不绝口,说此酒有金戈铁马之气,是她生平所未遇的佳酿,不输御酒。我与知鹤再三劝她浅尝辄止,奈何婆母兴致极高,说‘好酒如知己,岂能不尽兴?’,一人便饮了大半坛,还笑言饮之如甘泉,畅快淋漓。”

    严令蘅将斟满的酒杯,轻轻推了过去,抬眼看他,目光清正,语气却带着几分挑衅:“婆母还说,可惜这般好酒,某些自诩风雅、只识清茶淡墨的人,怕是品不出其中真味,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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