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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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先天不足,元气亏虚,肾精不固之象。加之近日忧思过度,损耗心神,这虚症是确凿无疑的。需静心调养,戒急戒躁,缓缓图之,或可改善。”

    老夫人一听,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身体,尖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太医你是否诊错了?鹤儿他自幼是有些体弱,但后来早已调养好了。说他病弱,不过是、不过是——”

    她猛地刹住话头,警惕地看了一眼王太医。

    裴鸿儒立刻接口:“有劳王太医了。此事关乎小儿清誉,还请您务必守口如瓶。”

    他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会意,奉上厚厚的诊金,恭敬地将一头雾水的王太医送了出去。

    待外人一走,老夫人立刻急声道:“庸医,定是个庸医!鹤儿自小是体弱,可后来明明请高人医治养好了。这些年一直说他病秧子,不过是不想让他下场科考,远离朝堂纷争的借口,给裴家留一条后路罢了。怎么如今还弄假成真了?”

    她越说越激动:“当年那高人,还给了道灵符还是什么法子,帮鹤儿遮掩脉象,连太医都诊不出的吗?快去把那人找回来,让他给鹤儿破了这邪法。我裴家好好的儿郎,顶天立地的丈夫,怎么能被说成是废物?这名声传出去,败坏的何止是鹤儿一人。所有裴家儿郎的名声都要受影响,你们几个都会被怀疑是没用的东西!”

    裴相本就焦头烂额,闻言更是烦躁不堪,揉着刺痛的额角:“母亲,您说的轻巧,那高人行事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才得遇一次。这么多年早断了音讯,如今让我去哪里寻?”

    陈岚也连忙上前劝慰,语气委婉却无奈:“母亲,您先别急。或许知鹤的身子,确实不如我们想的那么强健。他自幼瘦弱,经常喝药调理,何曾有过虎背熊腰的刚猛之态?王太医是杏林国手,他的诊断岂会有错?那高人当年的手段,或许也只是扬汤止沸,并未真正根治。”

    “你们懂什么!”老夫人被儿子儿媳联手反驳,又急又怒,口不择言地吼道:“我派人日夜盯着松涛院,自他们成亲那夜起,哪一晚不是闹到深更半夜,动静大得吓人?有时甚至折腾到后半夜,那般生龙活虎,连鸿儒你年轻时候都不如他。怎么可能是个银样镴枪头?这绝对是严氏的毒计!”

    她这话吼完,内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夫妻俩的脸瞬间臊得通红,尴尬得无以复加。人到中年,被老太太当面比较房中私密事,还说得如此直白露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老太爷一直坐在角落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此刻也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睁开眼,将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

    “咚”的一声闷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老太爷气得胡子直抖,指着老夫人斥道:“你这老婆子,越老越不知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圣人的教诲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竟派人窥探儿孙房帏之事,还敢大肆宣扬?”

    “行径如此不堪,毫无长辈体统。我裴家诗礼传家的门风,都要被你丢尽了。还有何颜面说什么教导孙媳?我看最该被管教的是你!”

    老夫人被丈夫当众如此严厉斥责,脸上顿时挂不住,恼羞成怒,也豁出去了,尖声反驳:“你个老糊涂,成日里就知道喝茶养鸟装清高。家里大事小情你管过哪样?既不管事,如今我管了,你就别在这里摆老太爷的臭架子教训人,我都是为了裴家,为了鹤儿!”

    老两口顿时吵作一团,一个斥其无德,一个骂其无能。

    裴相看着眼前父母失和、家宅不宁的混乱场面,再想到外间那烂摊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暴怒涌上心头。

    这个家,从里到外,已经乱套了。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他这个看似温顺、此刻却捉摸不透的幼子。

    他眼中寒光闪烁,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

    严令蘅听着秋月禀报市井间最新流传的“严氏善妒、诬蔑亲夫”的言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必查了。”她指尖轻叩桌案,“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除了相府那位老狐狸,还能有谁。”

    “好个老狐狸,釜底抽薪,反咬一口。”严铁山暴怒,提起长枪就要冲向马厩,“老子这就杀去相府,捅他裴鸿儒个透心凉,看他还敢不敢满嘴喷粪!”

    “爹,且慢。”严令蘅急忙拦住他:“这正是裴相想要的,他巴不得您乱了方寸,真打上门去。届时,咱家就从苦主变成了加害朝堂重臣的凶徒,他正好可以向陛下哭诉,彻底扭转局面。”

    她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既然他要打这场口舌仗,那咱们就奉陪到底,而且,要打得比他更狠、更响。”

    严令蘅当即闭门,凭借现代阅遍狗血网文的经验,亲自执笔,编写了数版极尽香艳且夸张的故事。

    她深谙市井喜好,用词大胆泼辣,情节跌宕起伏。

    她的笔下,裴知鹤被刻画得入木三分:金玉其表却败絮其中,看似清冷端方,实则瘦弱无力,床笫之间更是不堪一击,每每潦草敷衍,空留佳人独守漫漫长夜,哀怜这绝世姿容却所托非人。

    而她严令蘅,则被烘托得如九天明月:严氏明珠,风华绝代,待字闺中时便引得新科状元折腰求娶,乃望京顶顶耀眼的明月光。下嫁裴三郎,岂料所遇之人,竟是这等无用的绣花枕。裴家欲盖弥彰污她清白,实是欺世盗名,蛇鼠一窝!

    重金撒下,严家特地寻了唯利是图的市井能人。很快,严家版的说书段子犹如投入滚油的火星,轰然炸开。

    东市的茶肆里,唾沫横飞的说书先生抖着醒木,拖长了调子:“诸位听好了,话说那江三郎啊,身子骨是着实不行……”

    旋即又拍案怒吼:“可恨那江家老贼,竟还污蔑咱们冰清玉洁的县主善妒!”

    裴家盯得很紧,因此说书人讲出来的故事,全都是用了化名,可所有听众都知道这主人公究竟是谁。

    “嘘——”

    “呸,不要脸!”

    “哈哈哈,裴家一群没卵的怂货。”哄笑声、叫骂声震得屋梁直颤。

    不过两三日光景,所有讲述严家版本的场所皆被挤得水泄不通。满城风雨已不再是“裴三郎不行”,而是刻上了更歹毒的烙印。

    “裴家三郎裴知鹤,乃全大烨最没种的男人,没有之一。若有,那便是裴家男丁从上到下,从老到少,皆是一脉相承的银样镴枪头,没种的东西!”

    裴鸿儒听着幕僚的汇报,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严家反应如此迅猛,更没料到对方手段如此刁钻狠辣,完全不顾世家颜面,直击下三路,市井传播力相当迅猛,竟碾压了他麾下那些惯写官样文章的文人。

    但他绝非只有这一招。

    “弹劾严家势力下的武将。”他冷声下令,“再查严氏出嫁前可有错处。”

    他一声令下,所有裴家势力下的文臣倾巢而出,无数弹劾的奏折,像是雪花一般,堆满了九五之尊的龙案。

    然而皇帝收到弹劾后只是压下,反而在散朝时提醒裴相:“朕让你平息事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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