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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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被抛却到九霄。

    只有此刻,彼此最是真实。

    什么都乱了,再不是安安静静,再不是规律的,循序渐进的。

    等云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听到,自己轻柔的鼻音,一下又一下,陆挚急促的呼吸,一息又一息。

    她闭上眼睛,咬住下唇,整个人从脸颊,到脚趾,都在发烫。

    陆挚亲她,撬开她的唇舌。

    他追逐,她后退,莫地,两人倒下,云芹还没喘过一口气,他拨开她的发丝,鼻端蹭过她脖颈后的肌肤。

    陆挚道:“躺着累,那趴着?”

    云芹:“……”

    ……

    这一回,折腾得都是汗,第一回 后没擦的坏处就来了,被面少不得得洗。

    云芹刚还这么想呢,结果一闭上眼睛,沉入睡意里,后面如何,她就不大记得了。

    只隐约记得,他擦洗的时候,似乎问了句“不好吗”。

    她没力气回,也幸好没力气回。

    否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感觉,真真的是奇异。

    她有点抗拒,却不完全抗拒。

    就像人吃酸梅子,明明怕酸,又忍不住分泌口涎,真吃到了,酸味刺激味蕾,既满足,又有些胆怯。

    这一夜,她睡得很深,连第二天去厨房做饭的活,都忘得一干二净。

    隔日她爬起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下。

    自己披着一件干净的白色中衣,身上很干净,暖洋洋的。

    被面换了套云纹青色的,那条大红色鸳鸯纹路的被单,在外头晒着,天气大好,日光下,鸳鸯戏水的纹路,倒映一片晴光。

    云芹看着那纹路,突如其来地想,昨夜也是戏水了。

    她脑袋垂到被子上,双手揉揉大脑。

    不想了。

    还好陆挚不在。

    她连忙起身,就着铜盆的清水洗漱,又对镜子梳头,镜子里,她目光淡然,面颊水粉清透,嘴唇有些异样的绯红。

    又看那支漂亮的翟鸟衔珠簪,她舍不得用,塞到妆奁里,只用云纹木簪整理发髻。

    这个时辰,厨房早就做好了早饭,她待要出门看情况,何桂娥挎着篮子找来:“婶娘!”

    云芹:“你怎么来了?”

    何桂娥笑道:“早上,表叔说你身子不适,要多睡会儿,给了我二十文,让我替你今天厨房的活,又让我辰时来送早饭。”

    既然请何桂娥相替,便是今天不用忙。

    云芹就也不急了。

    何桂娥又说:“表叔算得真准,我才送来,婶娘就醒了,”她有些担心,“婶娘是哪儿不适?”

    云芹出神片刻,道:“……肚子饿了。”

    何桂娥忙把手里饭篮子递过去。

    今日的早饭,一如既往的白粥、两个馒头、一份腌菜,腌菜是菌菇切成丝,和酱油熬成酱,素菜有股肉香,抹在馒头上,油润润的可口。

    云芹不作声,一口气吃完所有食物,再配一杯粗茶,解解腻。

    这才有双脚着地的真切感。

    她歇息不过片刻,何玉娘从外头进来。

    何玉娘两眼充斥着担忧,着着急急的:“云芹,云芹!”向云芹抬起一只手,要去摸她额头。

    云芹不解,先低头给她摸。

    何玉娘手凉凉的,摸完云芹,又摸摸自己额头,这才终于笑了:“没生病。”

    云芹笑了:“嗯,没生病。”

    很快,春婆婆也来了,她手里一方手帕,包着符纸烟灰,另一手提着一桶煮得热腾腾的忍冬花草水。

    云芹:“这是?”

    春婆婆:“你身体可还好?”

    何玉娘:“没生病!”

    云芹点点头:“没生病。”

    见云芹面色红润,春婆婆定下心,“嚯”了声:“我们以为你病了,忙叫人去烧点符水,没事就好。”

    又说:“看来睡到这个钟头,是‘能睡是福’,哈哈哈。”

    云芹有些羞赧。

    虽然她没生病,但忍冬花草水都煮好了,也别浪费,她就拿来擦擦身子,香香的。

    只是,她一低头,便看自己锁骨一片浅红,向下延伸……

    她赶紧闭眼,粗略擦过肌肤,才提桶泼水,李茹惠来了。

    李茹惠皱着眉头,说:“你可还好?是不是昨天跟我去县里,着了凉?唉,不该叫你跟我瞎跑的!”

    云芹:“……”

    她羞红了脸,小声说了句什么。

    李茹惠:“什么?”

    云芹:“我没生病,贪睡而已……”

    李茹惠:“……好,好,没生病最好,哈哈。”

    她送走李茹惠,“吱噶”一声,隔壁北院这边的木门,开了。

    邓巧君躲在门后,用手帕捂着鼻子,她怕接触了云芹,病气会过给女儿金燕。

    隔着一段距离,她打量云芹,又递过来一张纸,说:“这是我家发热出汗的方子,大人小孩适用……”

    云芹:“……”

    她解释过后,邓巧君:“哈哈。”

    又一会儿,何月娥和几个何家的姑娘来了:“婶娘……”

    云芹心一死,眼睛一闭,道:“我没生病。”

    “……”

    …

    延雅书院里,下学后,学生们散了。

    陆挚收起接的润笔文书,文书是中午写的,现在笔迹已经干了。

    他把它和学生课业叠起来,一起塞到书箧里。

    今日私塾里的学生,都很听话,就连经常用鼻涕抹别人的一个小孩,陆挚也从他身上,看出几分孩童的天真可爱。

    至于荆条和戒尺,更是一个没用上,他很仁慈地想,孺子可教,何必用武力威慑。

    离开私塾后,迎面的暖风,柔和似水,陆挚的影子被斜阳在地上拉长,比他的步伐,更快踏上回家的路。

    如果有马就好了,陆挚想。

    他会骑马,虽算不得骑术高超,但君子六艺,他都略有了解。

    终于,他回到东北院里。

    何玉娘和何桂娥在东北院玩,何桂娥见到他后,叫他:“表叔。”却不急着回老太太那边。

    陆挚笑着点头。

    云芹听到外头声响,站在侧屋窗口那,对陆挚说:“你回来了,饭在桌上。”

    陆挚走过来扶着门框,看向侧屋里,问:“你在做什么?”

    他们在侧屋住过一段时间,陆挚对里面的摆设也很熟悉,就看云芹拿着榔头,敲一张老旧的椅子。

    云芹解释:“婆婆说,这椅子响,应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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