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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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

    当然也有一些支流,比如云芹夏日会悄悄去山里溪水洗澡,只是那些支流,养不出大鱼。

    偶尔,会有小孩潜进秦庄偷点鱼,庄子上的农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汪净荷得知,并不责怪。

    但说来不巧,那县学的荣欣堂,让学生们去“游历”。

    哪有将读书不扎实的学生赶去游历,可见荣欣堂的夫子,不过是管不动,撒手不管罢了。

    这一游历,秦玥就带着朋友,去到偏僻的阳溪村。

    他们借住阳溪村的庄子,几个十来岁的少年,日日射箭,骑马,好不快活,过的如王孙公子般的日子。

    汪净荷是出来躲清静的,被打搅得烦,庄子的账还没查完,就想离开了。

    却也是那日,秦玥一行遇上有人“偷鱼”。

    偷鱼的有七八个小子,大的十四五,小的七八岁,冻得流鼻涕。

    带头的,就是王婆的孙子王七。

    河水冰冷,他们在岸上捞鱼,遇到秦玥几人,王七赶紧叫大家跑,自己倒是被秦玥一行抓个正着。

    秦玥便说:“你们这么爱偷鱼,也给我们抓点鱼呗。”把人踹下了河水。

    秦员外兼并土地的事,发生在十几年前,王七才出生,别看他常来捞鱼,实际上,水性很一般。

    何况是那样冷的天。

    汪净荷闻声赶来时,王七已沉下去了,她叫人捞上来,用被包裹他,王七面色灰败,吐着水,里面夹着血丝。

    秦玥一行却大笑,洋洋得意:“活该,让他偷我们的鱼!去死吧!”

    一语成谶,王七果真没撑过几日,王家就发丧。

    说完这些,汪净荷闭上了眼睛。

    汪县令也气了,将文书丢向汪净荷:“混账,他在庄子里闹事,你怎么就由着他作孽!”

    汪净荷说:“是女儿的错。”

    她麻木地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汪县令起身,来回踱步。

    县丞挥挥手,让汪净荷走,一边说:“老爷息怒了,秦玥可是秦老爷唯一的血脉了,汪家和秦家还是姻亲,何况也是偷鱼者错在先……”

    汪县令紧紧攥着手。

    许久,他手松了,也叹口气,说:“去,把那王婆请出去,就说,状纸写得,前言不对后语,让她再写。”

    “还有,差人去通知秦、刘、林家,准备一些仆从来顶事。”

    ……

    赶在和云芹约定的日子前,云广汉把床打造好了。

    这一日云家几人顾不得吃饭,张罗着把床抬去长林村。

    文木花:“板车借来了,来来,快把东西搬上去。”

    云谷:“我来!我力气和大姐差不多了!”

    今日要去长林村,文木花不好放知知一人在家,干脆一家四人全都去了。

    前头村里出了不好的事,知知和谷子都有许久没出门耍,十分欢喜,她背上她的哪吒娃娃,上次听云芹说过,何家小女孩也多。

    她想和大家玩。

    不多时,一家人朝何家去,走走停停,终于在午时一刻,到了何家。

    春婆婆和邓大揣着袖子,在门口等着,见到人影,忙笑道:“亲家!”

    前一日,云芹就和何老太提了家人要送床来。

    这都大半年了,何老太未曾见过云家人,若这是一门寻常婚事,她早该请云家人上门吃茶。

    春婆婆便问云芹:“你娘的性子如何?”

    云芹:“跟我差不多。”

    春婆婆:“母女相似也正常。”

    此时此刻,春婆婆打招呼,文木花一个箭步上前,拽着春婆婆的手,笑道:“亲家!你不是六十多吗,看着真年轻!”

    春婆婆:“?”这叫差不多?

    比起云芹,文木花话非常密。

    得知自己把春婆婆认成何老太,她也不尴尬,哈哈两声爽朗笑过,去见何老太,也是一样的话多。

    文木花:“不是我说,我那闺女,样样都好!”

    “模样好,做饭好,又机灵,唉,那悍妇名声也真是没道理,如何悍就成坏了?也是我教她做人‘悍’一点的!”

    “她也常常和我说,何家处处好,我今日算是瞧见了。”

    “亲家这条抹额真不错!”

    何玉娘被吵得受不了,去别处找何桂娥玩了,知知也和小孩们初见,几人一拍即合,玩起捉小鬼,不亦乐乎。

    何老太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人叫文木花,不如叫文文文,吵得人嗡嗡嗡。

    有一刹,她突然很想念,云芹话少恬静的模样。

    待文木花去参观东北院,何老太揉了下额头,对春婆婆道:“我算是知道,云芹那油嘴滑舌,跟谁学的了!”

    春婆婆没提醒何老太,她这话是笑着说的。

    ……

    东北院。

    文木花一看到云芹,就讨水喝。

    她实在渴了,吨吨几口水,小声对云芹说:“我猜到你和她话肯定不多,我就可了劲说,如今你那外祖,定知道你好在哪。”

    云芹想,按何老太的性子,肯定心里暗骂文木花,没事,她会在心里替文木花暗骂回去:坏老太。

    板车停在了东北院外,剩下的床的部件,是云谷和云广汉背进来的。

    大部分东西重量都还好,就是床头,云广汉怕云谷毛手毛脚,磕坏了他细细雕刻的祥云纹,非要自己背。

    几十斤的东西,压弯了汉子的腰背,一张黑脸也憋得通红。

    陆挚想上去搭把手,云芹说:“沉。”

    总算几人合力,把床都搬进来,又拼好。

    文木花还带来崭新的大红床褥,上面绣着精美的鸳鸯,她替云芹铺好了,指那鸳鸯:“明白什么意思么?”

    云芹点头如捣蒜。

    屋外,大冬天的,云广汉出了许多的汗,用一张旧旧的手帕,擦了几遍,云谷也热得扯扯衣襟,又冷得赶紧掩好衣服。

    陆挚轻拱手,道:“有劳岳父和小弟了。”

    云广汉:“嗐,都是小事。”

    云谷嘿嘿笑:“姐夫你真客气。”

    云芹和文木花也出来了,文木花说:“对了,账本带了没?”

    云广汉:“带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本皱巴巴的小账本。

    岁月磨得云广汉指头又粗又大,指甲盖泛黄,捻不开黏在一起的纸张,便舔舔手指,这才翻过几页。

    陆挚想,云广汉和他的父亲陆泛,是完全不同的。

    云广汉把其中一页给陆挚看,说:“女婿你瞧瞧,一共花了二两三十文。”

    猎户人家不太懂字,记账却很仔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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