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鸾: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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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但他气急之下,已顾不得这些了。

    魏通眼中隐有红意,说:“末将自知罪该万死,少君亦可将末将交与他萧厉处置,但末将看着他拿走本属于少君的一切,周遭人还都对着那姓萧的百般谄媚,末将心里就是替少君不值!”

    他说到后面已然是再次愤怒起来,魏平津闻言却是怔住,难堪和委屈再次袭上心头,终是冲淡了那股怒意。

    魏昂则厉声喝道:“这是侯爷的决定!”

    他悲怒交加的脸上,不无痛心,却仍是道:“你若当真是为少君好,怎可在定做军甲一事上推诿发难?现下蛮子还在境内抢掠生事,闹得民心惶惶,君侯欲增定这批甲衣,是北魏现下兵马紧缺,需得靠征调各州府兵了!境内蛮子一日未清缴干净,军心民心便一日没法稳定下来。侯爷去前,最记挂的便是北境百姓和整个北魏,想尽法子才让萧州君接管北魏了。你如此行事,置侯爷于何地?今又置少君于何地?”

    魏平津回想着众宾客散去时偷瞄自己的眼神,也觉着难堪,一时无话。

    魏通不服道:“侯爷是因廖将军的死受了激,蛮子主力军又是那姓萧的驱逐出境的,才一时冲动将北魏托付给了他,我魏营能臣贤将无数,怎会辅佐不了少君!”

    “你闭嘴!”魏昂厉喝:“当日在燕勒山,你但凡有今日这雄心壮志,带着将士们杀退蛮子,砍下蛮将头颅,侯爷就不会将北魏另托他人!”

    魏通被怼得哑口无言,面上却还是有诸多不甘。

    魏昂以手指着他,气急败坏喝道:“你胆敢如此行事,就是想谋害少君,谋害整个北魏!”

    魏通难堪道:“末将原也没想拖延此事太久,只是想让那姓萧的一伙人碰碰钉子,叫他们明白这一切本都是魏氏的,我魏营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赶着去巴结他们的软骨头!让他们往后敬着少君些,谁料那姓萧的手底下人会直接来侯爷丧礼上大闹……”

    魏昂还想再训斥他此句,却已心绪复杂得说不出话来了。

    过儿好一会儿,才怆声道:“你瞧着北魏现下一切大好,觉着是因侯爷一句话,这一切才落到了萧州君手上的,那便错了。”

    魏昂眼中隐有泪意,哀叹:“北魏如今的安稳和体面,那都是侯爷求来的啊!”

    魏平津一听这话,便又想起父亲将离人世的那几日,心中一时大恸至极,又分外难堪,背过身去闭上了眼。

    魏通缓了一会儿,终是有些颓然地道:“末将,知错了。”

    魏平津背对着他道:“滚回去自领三十军棍,罚俸一年。”

    魏通知这已是魏平津开恩的结果,心下百感交集,愈发愧责难当:“末将谢少君。”

    魏平津满目自嘲:“魏氏已经没有少君了,往后别再唤这称呼,落人笑柄。”

    只一句话,却说得魏昂同魏通齐齐再度红了眼眶-

    魏通离开观麟阁后,回程途中遇见了魏平津麾下的首席幕僚。

    对方朝着他拱手道:“我听说前院发生的事了,俞某实在是羞愧难当,当日同将军聊得投机,多说了些,未料竟给将军和少君都带来一桩祸事。”

    魏通对对方很是敬重,当即道:“先生言重了,你我二人都是为少君不平,是魏通鲁莽,冲动行事给少君招徕了祸端。”

    再提起今日这茬儿事,他已不愿多说,只朝那年轻的幕僚一抱拳道:“少君今后的路不好走,还需先生多替少君谋。”

    对方道:“自然。”

    魏通离去后,那幕僚望着他的背影,唇角才缓缓勾了起来。

    暮色已降临,整个魏府都点起了昏黄灯火。

    他转步欲离去,却见不远处一素衣装扮的女子独自提灯往这边走来,瞧清对方容貌后,他眼底露出些许意外,稍作迟疑,借着夜色遮掩躲至了假山后-

    王宛真被魏平津扇了一巴掌的脸,已经冰敷消了肿,此刻只余一抹淡淡的红印。

    她重梳了发髻,没用任何珠钗发饰,只在挑得松散的鬓边簪了一朵带孝的白色绢花,精心点缀过后的清淡妆容,让她不同于以往的端庄秀雅,反透出股凄楚柔弱的味道,迎风而动的素白孝衣也更添几分弱不禁风之态。

    她一面走,一面警惕打量着四周,像是惧怕被谁瞧见一般——

    作者有话说:下章到鱼宝了~本章也给宝子们发红包~

    说个题外话:本文虽然借用了燕云十六州这个地名,但是世界观和世界地图都架得非常空,宝子们不用对标现实地理去看,很多地名都是我乱编的,虽然尽量规避跟现实地名重合了,但好像不管取名叫啥州,总还是避免不了现实地理上真有那么个地方(泪)

    第193章 “她爹是个祸害!”……

    魏平津的幕僚在她彻底走远后, 方从假山后走出,望着王宛真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今夜魏府宾客众多,供男女贵宾们暂作歇脚的院落, 分设在东西两侧。

    王宛真去的方向是东院, 乃是男客们所住地-

    郑虎跟着萧厉进了魏府安排的暂住院落, 便有些不自在地摸着后脑勺道:“对不住, 二哥,我险些又给你惹祸了。”

    廊下的灯笼散着暖黄暗光,照着檐外大片大片飘洒的飞雪。

    萧厉沉俊的眉眼被切出明暗的光影:“为何要在今日丧礼上公然动手?”

    郑虎垂着脑袋道:“是我冲动,本是想快些将军甲一事定下来, 这才拿了开齐全的条据到魏侯府寻那龟孙。哪料那狗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又改口要军中先垫付银子,这不纯耍人么?我瞧着他那副嘴脸实在是气不过,就把人给揍了。”

    萧厉问:“对方胆敢刁难到这份上, 你就没想过是圈套?”

    郑虎一愣, 随即面上又隐有怒色:“真是魏岐山那狗儿子指使的?”

    萧厉停住脚步, 侧目看着他。

    郑虎被看得再次垂下了头去,萧厉方冷声道:“今日对面但凡有个稍说得过去些的由头, 你打人一事都不可能善了。”

    同行的张淮接话道:“主君所言极是,不管是不是魏府二公子指使,郑将军都不该在丧礼上直接动手。此番姑且算是歪打正着, 那商行行首如此行事,却又没有个足以善后的由头,为了替幕后之人兜底,才不得已用那般撇足的借口,将过错全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叫咱们有了个接管商行的契机。”

    “但背后指使之人要是布局再周全些, 郑将军今日在朔边侯丧礼上的打人之举,往小了说,是对朔边侯不敬。往大了说,可就成了军中欺压百姓,强抢军资。”

    话至此处,他眸光微沉了几分:“如今北境时局不稳,主君又刚继位,此事一旦宣扬出去,前者是离间主君同魏氏旧部,后者……则是要主君失北境民心啊。这步看似只是推诿做甲衣的棋,走得可委实歹毒!”

    郑虎有些懵了,他当时打人的确是怒气上头,但也是觉着自己占理,故而在魏平津过来后也毫未退让。

    此刻经张淮这么一说,顿觉脊背发凉,意识到自己险些闯下大祸,忙向萧厉保证道:“二哥,我知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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