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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90-200(第3/25页)
他森冷道:“地痞无赖就是地痞无赖,含血喷人的话当真是张口便来!给我放箭!”
持□□甲士们还不及放箭,人群外又传来一声急喝:“住手!”
围观的宾客们循声看去,便见月洞门前乌泱泱来了一众人,先前去了前厅议事的一众州官也在。
为首那人正是萧厉,他眉目冷沉含威,并未出言。
方才喊话的乃是闻讯后一道赶来的魏昂。
他见着这架势只觉焦头烂额,冲端着□□一众甲士道:“侯爷丧礼之上,这是做什么?还不把弓弩都收起来!”
持□□甲士们面色犹豫,没敢直接听魏昂的,看向魏平津,等魏平津发话。
魏平津面皮绷得死紧,有些事可以心照不宣,可今日在魏岐山丧礼上对方咄咄逼人将事情闹到了这地步,对他更是屡屡不敬,他若还息事宁人,不外乎是在对所有人说他怕了萧厉。
魏平津努紧唇,一指边上被郑虎打得鼻青脸肿的那商行行首:“我魏府宾客被如此欺辱又算什么?”
被他指到的商行行首畏畏缩缩地半佝着腰身,根本不敢抬眼看四周,浑身一直打着颤。
郑虎是萧厉的人,魏昂不好直接质问,看向了萧厉。
萧厉问:“老虎,怎么回事?”
郑虎冲着萧厉一抱拳道:“禀君侯,末将冤枉,末将今晨奉君侯之命,前往商行传话订做甲衣一事,这厮让末将往衙署和军营跑了四五趟开来这么一堆条据,却又不认!”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信据,展示给在场众人看,恨得牙痒痒地道:“改口必须付五成银两做定金,才能做军中急需的这批甲衣,末将气不过,这才同他动了手。”
他说罢重新抱拳将腰身往下折了些,“末将自知有过,甘愿受罚。”
今日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是官场上的人,哪能不知从前北魏军中同商行的合作,那都是挂账,等银钱周转过来了,或是年底对账时,再一次性结清。
在军中银钱进项如此困难之际,这商行行首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刁难,要说背后没有人指使,实在是叫人难以相信。
魏昂一听这原委,心下就大概明白了,略有些失望地看了魏平津一眼,转身自知无颜地冲萧厉抱拳道:“订做甲衣一事刻不容缓,末将随后定会查清此事,给君侯一个交代。”
魏平津被魏昂那个眼神刺得心头又痛又怒,在魏昂已说那话打算压下此事后,转身对着那商行行首便是一脚,誓要为自己讨个公道般,厉喝:“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逞威作福!”
商行行首被魏平津这一脚踹得栽倒在地,全然顾不得身上骨节的刺痛,面上全是惊疑和怔懵,倒当真是魏平津指使他的一般。
魏平津见状不由大怒,又是两脚狠踹到了商行行首身上:“回话!”
那商行行首痛得弓起了身形,连忙求饶道:“小的不敢的,小的不敢的……”
他仓惶想了个说辞:“实在是这一年战火不断,棉麻价格也一涨再涨,商行已抽不出银两周转了,军中需订做的这批甲衣又不是个小数目,小的没法子了,才同郑将军相商军中先给一半银两做定金,小的再砸锅卖铁凑足这剩下的一半,把军中急需这批甲衣给赶制出来……”
郑虎当即喝道:“你放屁!你们商行要用在明日路祭的银钱,不都足有十万两?”
商行支出的这笔银子并不是什么秘密,前些日子还有不少达官显贵都在夸商行大手笔。
此刻商行行首却已是哭得鼻涕眼泪齐流,他自知找的这理由牵强,但话已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侯爷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商行也是侯爷一手扶持起来的,侯爷去得这般突然,纵是掏空整个商行,小的也想为侯爷风光路祭一场……”
这次没用魏平津发火,一向沉稳的魏昂都动了怒,厉喝道:“荒谬!侯爷生前便爱兵如子,今军中甲衣有缺,尓不先紧着军需,把银钱用在这等地方,竟还敢说是为报侯爷大恩?”
那商行行首磕头如捣蒜,脑门上没多久便见了血:“是小的糊涂!是小的拎不清……”
魏昂沉叹一声后,看向萧厉:“君侯,您看……”
这事究竟是不是魏平津指使的,魏昂到现在心中也没个定数。
说不是魏平津指使的吧,那这商行行首自己怎敢如此行事?
可若说是他指使的吧,他先前都欲压下此事了,魏平津却又诘问起这行首来。
魏昂不知道魏平津是为了摘除他自己身上的嫌疑,才有意让这商行行首一人将罪责担下。
事已至此,商行行首也的确一力揽下了罪责,外人信不信姑且不做考量,在这里打住此事已是最好不过。
萧厉道:“既是为侯爷故,也算是一片忠义。但军中各项军需尚还紧缺,未免再有此况,商行现由军中代管,驸马和魏将军意下如何?”
魏平津张嘴就要回绝,被魏昂用力扯了一下胳膊,自知今日这事,明面上是他魏氏的过错,这才强压着气性,尤为不甘地闭嘴将头扭做了一边。
魏昂代为拱手道:“既是为军需,就依君侯所言。”
萧厉道:“虽是事出有因,我麾下部将在侯爷丧礼上闹了事,回营后我亦会罚他。”
一场闹剧落幕,萧厉带着郑虎离去后,围观的众宾客也不好再杵在回廊下,纷纷散了去。
魏昂再次看向魏平津,魏平津似知道他要问什么,当即喝道:“我没有!”
魏昂便看向了地上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那商行行首,冷声吩咐左右:“将人带去观麟堂。”
府上正办着丧事,今日宾客又众多,不好在外直接审讯。
侯府书房先前被宋钦他们救萧厉烧了 ,现下还没重建好,观麟堂便成了主要议事地,即便是今日这等场合也有守卫严加看守。
甫一进院门,那商行行首便跪下了,乞求道:“少君饶命,将军饶命……”
魏昂眉眼沉肃,喝问:“谁指使的你?”
那商行行首还未开口,闻讯后匆匆赶来的一魏将已跪了下来,颇为愧责地垂着首:“是末将的意思。”
魏昂看到来人,气得以手指对方,却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当然知道魏岐山将兵权和君侯之位都交与萧厉后,魏氏不少将领心下都极为不满。
此人更是在萧厉被指认欺瞒菡阳身份一事入狱后,就几次提出萧厉既不忠,便该直接斩首以儆效尤,袁放为萧厉求情时,还几次同此人当场吵起来。
魏平津惊愕过后,面上戾气骤现,上前劈手一耳光便扇在了对方脸上:“魏通!父亲和我都待你不薄,你胆敢行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魏通生生受了这一耳光,垂在身侧的两手握拳,有些难堪地道:“末将只是气不过侯爷棺木还未下葬,整个北境就一副人走茶凉之态,想给那姓萧的一些教训!”
魏平津喝道:“本少君需你替我教训人?”
魏岐山已去,萧厉才是北魏新任君侯,魏平津如今对外只剩魏氏家主和前晋驸马的身份,已不适合再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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