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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80-190(第7/20页)
温瑜考虑,但似也有怕他们梁营先行打下洛都,擒了裴颂的缘由在里边。
李洵踌躇一二道:“这……我先回去禀了公主,回头再与袁兄答复?”
袁放道:“静候佳音。”
李洵拱手向他辞行,他掀帘亲自将人送到了大营门口-
李洵回到梁营,向温瑜禀说完此事后,不无欣喜激动地道:“公主果真是神机妙算,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魏营主动求着咱们一道打奉阳!”
若无这一出计,他们要想赴洛都救人,回程就不仅有奉阳裴军这支拦路虎,还有边上蓄机而动那支魏军。
温瑜道:“李大人辛苦,明日还得再劳大人去魏营走一趟。”
李洵拱手道:“微臣只需费些口舌功夫,公主日思夜虑,才是劳心劳神,需多加休养。”
待李洵退下后,昭白道:“同他魏营合力歼灭奉阳裴军,虽说是解决了回程时一桩麻烦事,但与那支魏军共赴洛都,奴怕魏岐山取完洛都后,他魏营两军汇合,会对公主不利。”
温瑜却道:“阿昭就如此确信裴颂会败在魏岐山手中?”
昭白垂首抱拳道:“奴不是这个意思,奴是担心公主此行安危。”
温瑜说:“他北魏在此时南伐,隐患颇多,时局既未明朗,奉阳也非一日半日就能攻下,此时可取的,唯有一‘等’字。”
守在边上的铜雀也听得很是困惑:“等?”
温瑜翻开案头一份还未批阅的奏章,平静道:“人算三分,天算七分,愈是纷乱之局,愈要沉得住气,能做的决策既已做完,姑且先以不变应万变。”
洛都之局,魏岐山和裴颂究竟是谁胜谁败,不久后就能见分晓。
她在此时入局,未必就是明智选择。
先借袁放手上这支魏军,解决奉阳裴军这个隐患,再行决定是否进军洛都时,至少不用再瞻前顾后-
洛都城外,魏军营中一派灯火通明。
军帐空地上燃起了近一人高的篝火,魏军将士们围在火堆前,托举着一人齐声高呼着:“少君!少君!”
篝火噼啪炸燃,火星四溢,人群中的热络气氛比起这火光也不逞多让。
远处,魏岐山和麾下部将说着北境最新传来的战报,忧心忡忡道:“蛮子果真又挑这时机攻打北境了,幸得那萧氏小儿率义军顶了上去,但他既逃出地牢,就无异于猛兽破笼,再想困住他,难了……”
话刚说至此处,远远听见这边的呼声,魏岐山打住话头,瞥眼瞧去,眉头微拧。
底下部将见他突然打住了话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瞧见了被将士们高高抛起的魏平津,笑道:“少君此番随军,当真叫我等刮目相看,今日率三百骑智擒裴颂麾下一员大将郑大业,其勇不亚于当年大公子率那几百骑入蛮地救侯爷。这郑大业昔日叛离侯爷,如今又算是裴颂半个岳丈,裴颂失他无异于断去一臂,明日将那叛徒的头颅挂于帅旗上再行攻打裴军,必能吓得他们溃成一盘散沙。”
魏岐山面色却并未见多少缓和,问:“郑大业不是在莫州?”
底下部将道:“据闻是郑大业女儿有了身孕,裴颂从奉阳撤走时,兵荒马乱的,不慎让她跌倒一跤,一尸两命了,郑大业为女儿赶来的。”
两人说话间,魏平津也瞧见了魏岐山。
他似欲过来同魏岐山说什么,但将士们欢呼着将他再次高高抛起,他一时无法脱身,终于寻着机会拨开人群往这边奔来时,却只瞧见了魏岐山和底下部将走远的背影。
魏平津面上张扬的笑意收了起来,薄唇慢慢抿紧。
底下亲兵很快奔过来,红光满面道:“少君您怎走了?将士们还想继续敬您酒呢!”
他说着欲把手中酒碗递给魏平津。
魏平津直接大力一挥,直甩得那名亲兵后退了数步,碗中酒水也全洒了出来。
“不去!”魏平津阴沉喝完这句,转身便走。
徒留亲兵一脸茫然地立在原地,不知何处没做好又触怒了他-
魏岐山回到中军帐后,便吩咐魏贤:“去唤今日参战的右翼军主将前来。”
不多时,还在前方庆功的主将便匆匆赶了过来,进帐后朝着魏岐山一抱拳道:“侯爷,您寻末将?”
魏岐山坐于长案后,清减的身形并未着甲,只着一身居家常袍,倒是透着股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儒雅,他瞥来将一眼,道:“将今日战场上少君是如何擒住郑大业的,细致与我说一遍。”
主将不知魏岐山这是何意,一五一十道:“末将和少君率右翼军埋伏在风沙岭,依计让裴军先锋军入城后,截断后方裴军主力的后路。侯爷所率的左翼军在前方与裴军交战后,末将和少君便率众部将后方裴军也往包围圈里赶,有小股裴军逃兵溃逃,便也无法顾及。”
“但少君眼尖,注意到了于裴军后方押阵的正是郑大业。此贼狡猾,想是明白裴颂在前边得先入洛都城的先锋军和城中守军接应,尚能脱身,他在阵后却不见得能杀出重围,这才弃甲改穿裴卒兵服,由亲兵护着欲做逃兵遁走。”
“少君一直欲杀此贼清理门户,盯他盯得极紧,这才在郑大业扮做裴卒出逃后,也拍马追了上去,终成功围杀此贼,带回了首级。”
这番说辞里,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魏岐山终只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主将抱拳说了声“末将告退”后,就欲离去,行至帐门处时,忽又被魏岐山叫住。
他神色沉峻复杂,道:“此事莫让少君知晓。”
主将再次抱拳,说了句:“末将明白。”
那主将离去后,先前同魏岐山商讨北境战事的魏将便道:“侯爷,少君是当真成长了,行军这些日子,少君的所作所为,底下将军们也都看在眼里,私底下都对少君赞不绝口呢。大公子昔年不过十六岁,侯爷便可放心让他带兵,今少君都已成家了,侯爷怎还放不下心来?”
魏岐山摇摇头,终只叹道:“许是那不肖子闯祸太多,今突然转了性,总叫我疑心他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那魏将叹道:“若让少君知侯爷疑心他杀郑大业的军功一事,必会伤父子情分的。”
边上魏贤也帮腔道:“侯爷近来身子骨不好,强撑着南伐,时常请军医,少君都看在眼里。那萧氏小子在北境又如此猖獗,少君今如此上进,想来也是为帮侯爷撑起北魏啊!”
魏岐山再看桌上那封从北地传来的急报,眉宇间显出些许疲色,终只道:“罢了,往后你们多盯着他些,他年纪尚浅,气性又大,往后还多的是跟头要栽,但此行南伐,万不能再出岔子。”
二人皆颔首应是-
魏平津帐中,早已被他砸得一片狼藉,杯盏器具碎了一地。
得亏这行军路上带的都不是什么名窑产出的瓷器,砸了也费不了多少银钱。
幽州庆功宴前便被他提拔到身边的那谋士立在下方,缓声道出一句:“少君息怒。”
魏平津两手撑在再无一物可砸的桌前,清俊的脸上酒气和怒气交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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