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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60-170(第17/18页)
但也因为这份“特殊”,他动摇了。
反正他已决定了要脱离魏营,他想要自己的权势,想给娘报仇,也想要温瑜。
现在温瑜已经是他的了。
他一边守着她,一边找裴颂报仇就是了。
至于她名义上那个驸马陈王,后面再想法子除掉即可。
这个设想的诱惑太大,只要温瑜不再以君的身份压着他,同他说断就断。
回去……回到她身边。
守着她,独绝一切阿猫阿狗靠近,为什么不可以?
萧厉唇线抿紧,看着折身冲自己揖手再不肯起的张淮,像是做了什么孤注一掷的决定:“往后……”
“州君!”月洞门那头又有人急步而来,有些慌张地道:“那……那位姑娘走了!”
萧厉面色骤沉。
那甲士被他那一身寒煞之气给吓着,忙道:“您昨日下令允了她离开,属下等……也不敢阻拦。”
张淮却似松了一口气般,对萧厉道:“公主比您清醒。州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萧厉冷峻的面上如覆霜雪,一语未发,转身大步朝回走-
禅房内早已人去屋空。
萧厉推开房门,看着那挂在床架外围只剩半面的床幔,和他出门前温瑜小憩的软榻,有些自讽地扯了下唇角。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原来在她那里,并没有。
她同他做的这一切,也都只为了“偿还”他向她索要的那份喜欢是么?
难怪……难怪醒来后就一副要同他划清界限的清冷模样。
他为了那点施舍下来的甜头,已经打算什么都不顾地跟她走了,但她从来没打算为他改变任何决定。
颈侧和前肩被她咬出的牙印还泛着细微的刺痛,戾气和怨怒在胸腔里乱蹿,激得喉头再次涌上腥甜,被萧厉生忍了回去。
他眸子有些发猩地望着那因风飘荡的床帐,撑在门边的手,力道大得指节发白。
都同他做了那样的事了,为什么连问一句他愿不愿回梁营都不肯?
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想过同他这样纠缠后还会有什么是吗?
在军营时他说气话让她取悦自己,她也是如此。
她想做的,就只有同他两清么?
凭什么啊,温瑜!
他还奢望着这次随她回去后,她不会再一人决断他们这段感情的开始和结束。
而今看来,一切都是个笑话!
萧厉在这满室寒寂里,沉沉闭上了眼。
郑虎闻讯而来,见萧厉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太好受,出声道:“二哥,你要心里实在难过,就再去把嫂嫂追回来吧……”
“不去。”萧厉声线冷漠至极。
他缓缓掀开双目,抬手擦去唇边没能咽下去的一丝血色,黑眸沉戾:“走了便走了。”
他该长记性的。
很早之前就明白,不能寄望于她的心软和怜悯不是么?
想得到她,只有成为最强的那方枭主,方能让她屈服-
温瑜忍着身上的不适,和公孙三娘一路驾马急行,终在半山腰处和昭白等人碰上。
公孙三娘几番回首看山巅那林荫隐映间依稀还可瞧见的古刹,心中纳罕。
心说这娘子突然决定不等她的人马上山接就走也就罢了,怎地那宝贝她同宝贝眼珠子似的俏郎君,过了这般久,也不见追下来。
明明前不久两人瞧着还好好的。
温瑜自是不知她所想,昭白和铜雀都十分担忧她,远远瞧见她,便催马叫着“公主”急急迎了上来。
温瑜安抚她们一二后,调转马头看向公孙三娘:“这些日子劳烦女侠了,这是先前许诺女侠的酬劳。”
昭白催马上前,将一鼓鼓的钱袋交与了公孙三娘。
同是练家子,公孙三娘自是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一身黑白文武袖袍的姑娘极不简单,朝着对方点头致意后,昭白也回她浅一颔首。
公孙三娘接过钱袋掂了掂,依旧用从前对温瑜的称呼道:“娘子出手阔绰,只是娘子这桩生意,我都没做什么,拿娘子这般多钱财,委实受之有愧。”
她笑笑将那袋金豆子抛回给昭白:“钱我就不收了,只当同娘子交个朋友。”
温瑜道:“是瑜之幸,女侠若倦了江湖,愿入府为宾,瑜亦虚席以待。”
公孙三娘笑道:“多谢娘子抬举,但我是个粗野人,习惯了绿林里的自在,只等天下安定下来,置个宅子养几个戏班的俊俏小生逍遥度日了。”
温瑜对此似并不意外,说:“女侠是个洒脱人。”
公孙三娘意有所指道:“像娘子这等谋大事者自是不能洒脱,但到天下大定时,还是盼着娘子随性些过。”
言罢一拍马行远,背对温瑜摆手道:“走了!”
温瑜望着公孙三娘行远的背影,抬眸看了眼苍翠林荫间覆雪的山巅,白纱覆面,遮掩了她面上神情,再垂眸时,一切情绪都已了无痕迹。
昭白看出温瑜整个人疲乏异常,还当是她这些时日被困过得不好,心中对萧厉已有了些怨怼,只是未显,只道:“公主,外边风大,进马车吧。”
温瑜搀着她的手翻下马背时,因身上的酸痛和一路骑马的颠簸,落地时险些没能站稳,幸得昭白将她及时扶住了。
但她纵然戴了围脖,又以白纱遮面,可昭白在扶她时,瞥见她手背和指间都遍布的红痕和细小牙印,还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昭白身上的怒意几乎到了外显的地步,只是顾忌着周遭人多方才没做声。
搀扶温瑜上了马车,让铜雀押军注意着些周遭动向后,昭白钻进马车就寒着脸道:“他敢欺辱您?我杀了他!”
温瑜太累了,本是疲乏地闭目靠着马车坐榻上的软枕,闻声掀开了眸子,望着昭白温和而平静地道:“是我选定了他。”
昭白浅愣了下,这还是她头一次听温瑜如此明确地表明对谁的心意。
知道温瑜不是被强迫的后,她身上怒意散了些,却仍是气道:“您金尊玉贵,他怎可弄伤您?还让您骑马下山?”
将汤婆子递到温瑜手中让她暖手时,抿紧唇问出了又一个让她愤怒的问题:“他呢?还要继续留在魏营给魏岐山卖命?”
温瑜没有即刻回答。
昭白只觉脑子一炸,心疼温瑜之余,火气不禁又冒了上来:“我当日就该一剑劈了他,只会说些漂亮话的家伙!”
温瑜从她话中捕捉到了些什么,回想起萧厉颈上那道浅痕,问:“你见过他?”
昭白如实道:“奴寻不到您,去逼问过他您的下落。”
“他颈上的划痕,和你有关?”
昭白听出温瑜有维护萧厉之意,愈发愤怒,断定他必是用那张脸迷惑了自家公主,生硬道:“奴担心公主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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