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羡榆: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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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辞旧迎新/营养液加更3000 唯有彼……

    私房菜馆的包厢环境清雅, 竹影婆娑,淡淡的檀香萦绕。

    菜品一道道上来,精致得像艺术品, 味道也确实对得起李璟川的挑剔。

    正如他所料,饭桌上的氛围因李致言的存在而格外轻松热络。

    虽然比李璟川大了七岁, 但李致言身上那种混合着学者睿智与未泯童心的气质, 让他毫无长辈架子, 讲话风趣幽默,知识面广,从实验室趣闻聊到近期艺术展览,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 时不时逗得明苒掩唇轻笑,连原本因初见家人而有些拘谨的舒榆也渐渐放松下来,眉眼间染上真切的笑意, 偶尔还会小声附和几句自己对某个艺术流派的看法。

    “舒榆, 你是不知道,”李致言夹了一筷子招牌的蟹粉豆腐, 开始笑眯眯地揭弟弟的老底,“你别看阿川现在人模狗样,一副沉稳持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小时候可没少干让人啼笑皆非的糗事。”

    李璟川眉头微蹙,夹了一块脆皮烧肉放到舒榆碗里, 试图堵住哥哥的嘴:“哥,食不言寝不语, 老祖宗的规矩忘了?多吃点菜。”

    李致言才不理他这套,兴致勃勃地对舒榆说:“他七八岁的时候,不知从哪个武侠片里学了招, 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是练轻功的料,愣是撑了把家里最大的油纸伞,模仿大侠从二楼阳台往下跳,结果嘛,‘轻功’没练成,人倒是精准地挂在了院子那棵老桂花树的枝杈上,上不去下不来,那把伞还破了老大个洞,吓得哇哇大哭,最后还是我爸又好笑又好气地搬了梯子,才把这个‘小飞侠’给解救下来。”

    舒榆想象着那个画面,一个粉雕玉琢、眉眼精致的小男孩,狼狈地挂在树上,撑着把破伞,眼泪汪汪,与眼前这个冷峻威严的市长形象形成巨大反差,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好奇又促狭地看向身旁耳根微红、故作镇定的李璟川。

    “还有呢,”李致言越说越起劲,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他小学三年级,学校搞演讲比赛,他好胜心强,非要拿第一。自己偷偷摸摸熬夜写稿子,翻字典查资料,认真得不得了,结果上台前一天晚上,紧张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两个堪比熊猫的大黑眼圈上去,讲到一半,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太激动了,直接把精心准备的演讲稿给撕了,说是要脱稿即兴发挥,展现真正实力,结果好了,卡壳卡了足足一分钟,小脸憋得通红,愣是一个字憋不出来,全场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最后还是我猫着腰躲在台下第一排,压低声音给他提词,才勉强混了过去。”

    明苒也笑着摇头补充,语气带着温柔的调侃:“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妈后来还说,估计就是那次当众出糗给阿川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导致他现在不管做什么报告、开什么会,都非得把材料准备得滚瓜烂熟、万无一失才肯上台,严谨得像个老学究。”

    李璟川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给舒榆舀了一勺清淡鲜美的竹荪鸡汤,试图转移话题,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窘迫:“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有什么好提的,尝尝这个汤,炖了挺久,味道很鲜。”

    舒榆抿着嘴笑,眼睛亮晶晶的,像落入了星辰。

    她觉得眼前这个有着鲜活黑历史、会被家人调侃得耳根发红的李璟川,比平日里那个完美无缺、沉稳内敛的市长更加真实、可爱,也让她感觉距离更近了。

    几道主菜过后,桌面上的气氛愈发融洽。

    李致言放下筷子,拿起温热的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和嘴角,脸上戏谑的笑容稍稍收敛,虽然语气依旧保持着轻松,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正色。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状似随意地开口,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好了,童年趣事回顾暂告一段落,阿川,说点近期的,我听几个圈子里的朋友隐约提起,你这几天,手腕挺硬,又把之前蹦跶得挺欢的那些人,给狠狠收拾了一通?”

    “那些人”这个词一出,饭桌上轻松的氛围微妙地凝滞了一瞬。

    刚刚经历过父亲上门骚扰和背后政敌操纵舆论的风波,李璟川立刻明白哥哥指的是那股势力。

    他面色不变,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瓷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没有多言。

    顺手将一盘舒榆多夹了两筷子的清炒芦笋换到她面前,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哥哥谈论的只是寻常公务。

    舒榆正夹着一块芦笋,听到李致言的话,她的筷子在空中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

    “收拾”、“那些人”,这几个字像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

    是了,前段时间那些铺天盖地的污蔑报道,父亲莫名找上门来的精准信息。

    她下意识地看向李璟川,他侧脸线条冷峻,看不出太多情绪,但她却能感受到他平静表面下为她扫清障碍的决绝。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用他的方式,如此利落地反击了。

    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涌上心头,是为了他默默承受和解决的压力,也是为了自己被他如此坚定地维护着。

    李致言看着他这副沉稳如山、不欲多谈的模样,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继续道:“虽说你们这次处理得还算干净利落,没留下什么明显的把柄,敲打到痛处也就收敛了,但老爷子那边,门路多,耳朵灵,还是听到些风声了。”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温和地扫过安静倾听、眼神关切的舒榆,“连带着,也知道了你这位藏得挺严实,却闹出不小动静的宝贝女朋友的存在,还有之前那些零零总总、或多或少传到他们耳朵里关于你私生活的事,我虽然对你们那个圈子的信息知道得不那么细致及时,但东拼西凑,也大概能猜出个前因后果,总之,老爷子看起来,这次脾气可有点不好,直接发话了,叫你尽快抽空回去一趟,当面说清楚。”

    李璟川执筷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父亲知道了。

    那些针对他个人的肮脏攻击,那些利用舒榆和他关系大做文章的伎俩,甚至可能更早之前他与舒榆交往的细节。

    以父亲如今愈发严谨、甚至在某些方面显得古板的性子,以及对他在政途上寄予的厚望和对他个人品行的极高要求,想必不会乐观,甚至可能大为光火。

    他想起父亲,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那里有对严父自幼的敬畏,有对引路明灯的尊重与爱重,以及此刻难以避免的、因可能面临的责问而产生的头疼。

    所谓人越老,经历的风浪越多,反而对一些根本性的东西看得越重,比如家族声誉的清白,比如子女前程的坦荡,容不得半点在他看来可能的“行差踏错”和“授人以柄”。

    小时候,他想做什么,只要不出格,父亲大多由着他,甚至带着纵容的笑意。

    长大后步入官途,父亲更像一盏明灯,在他迷茫时指引方向,他对父亲充满了敬仰与依赖。

    可近些年,父亲萌生退意,想要将李家的担子逐步移交到他肩上,对他要求愈发严格,这种严格之下,父子之间推心置腹的交流反而少了,更多的是责任、期望与家族未来的沉重传递。

    李致言看着弟弟瞬间深沉下去的眼眸,以及那微蹙的眉头,作为同样从叛逆期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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