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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悬黎于野(双重生)》 110-120(第7/15页)
傅道隽也停下踱步,语气坚定地附和:“詹相公说得对!郡主,您万不可存此念!即便有最坏的情形发生,也不至于走这一步,咱们共同筹谋,卧薪尝胆,静待来日。”——
作者有话说:今天状态不好[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第115章
詹相公和傅知州, 被悬黎决绝的豪言壮语激起了入仕前的雄心壮志。
朝堂起落经年,早忘了在书院里苦读时立志为民请命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为了在朝堂之中步步向上,学会了和光同尘, 学会了缄口不语。
其实也学得并不好, 若是学得好此刻该在文德殿议政,而非以文官之身,在千里之外统军。
小小女子尚有为民为城殉葬的觉悟, 况大丈夫乎。
二人匆匆与悬黎告别, 往城门去了。
“朝廷要员, 竟被你这三言两语左右了思绪,这心智比我, 也强不了多少。”思芃拎着一只药箱从后堂出来,耸了耸肩。
才进军营没几日,连耸肩这样十分不闺秀的动作也做得出来了。
“焉知他们没有这样的心气,不过是我的话正中下怀而已。”
思芃眨了眨眼,“你倒不怕他们在半路上回过味来变卦。”
悬黎在一旁看着思芃从药箱里取出一卷纱布,慢条斯理地整理着。
她的手指纤细, 这几日握药杵、执银针,指腹变得有些红肿,触到纱布时,需得仔细捻捻才能感觉到布料细微的纹路。
悬黎学着她的样子捻一捻, “他们变不变卦,不重要。”
她抬眼看向思芃,眼中墨色翻滚, “重要的是,此刻他们愿意去城门守着。这城墙上多一个文官的心气,就多一分让士兵们撑下去的底气。”
悬黎垂眸算计的模样让思芃怔了怔。
萧悬黎, 越来越像大娘娘了。
“王妃与朱帘呢?”这种时候,这二人才不会被悬黎三言两语哄住,必定是要和她在一起,进退一处才对。
“昨夜被我送走了。”悬黎帮她扣好了药箱盖子。
她将阿娘送离京城,目的地可不是雾庄。
如今雾庄风息渐歇,又聚了一众渝州旧部,阿娘自然是要往她要去的地方去。
秦家二郎,离家太久,也该回去了。
“王妃怎么肯走?”思芃诧异极了,连声音都急促起来。
“唔。”悬黎一时无言,走自然是不肯走的,于是她用了些手段,把昏迷的阿娘送走了。
“反正自有我的道理。”悬黎故作高深道。
思芃手里的茶盏咣一声砸在案上,她瞪大了眼,语气里满是嫌弃:“你能有什么道理呢萧悬黎?那可是你娘!你的道理还能大过她的?”
悬黎将茶盏摆正,茶盏的缺口划过指尖,泛起细微的疼。
她戏谑道:“大不大得过阿娘我暂时无从知晓了,但没能大过杨医官。”
她顿了顿,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柔色,“我还以为你昨日会走。”
她半遮半掩地透露那么一丝半点的京城乱象,她以为思芃会顺从地回京城去。
无论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还是为了……陛下。
结果思芃完全不为所动。
“我的立场不变,萧风起抛下我的时候,便不值得我再为他做什么了,家人拿我当棋子,我不会再回那棋盘上。”
她的退路,是悬黎给的,她头顶的那道天光,也是悬黎替她划开的,她要与这样为她的萧悬黎肝胆相照。
悬黎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被突然振翅之声掩住。
海东青扑闪着翅膀飞进来,盘旋一圈,稳稳落在悬黎肩头,通人性的鸟儿精准地抓住了肩上绣着的宝相纹。
腿上绑着的淡黄丝绦落在悬黎眼底。
“得手了。”悬黎帮思芃拎起她的药箱,“走吧,接下来的事,该我出场了。”
二人从内堂穿过,一路向西,悬黎越走越快,思芃不明就里,但紧紧跟在她后头。
二人几乎穿过了大半个县衙,在牢房外停了下来。
“我还当此处竟然只是个摆设呢,谁被关在此处了?”思芃来雾庄许久了,从没见过成将军启用此处。
牢房外的风卷着沙砾撞在木门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困兽的哀鸣。
悬黎将海东青腿上的淡黄丝绦解下,指尖抚过丝绦上绣着的细碎纹路,这是她与姜青野约定好的暗号。
她将丝绦塞进袖中,想了想又将药箱还给思芃转身对思芃道:“你还是重回正堂去,若詹、傅二位大人问起,便说我想在城中转转。”
思芃攥着药箱的铜扣,指节泛白,目光扫过牢房厚重的木门,门板上满是斑驳的划痕,缝隙里似乎还渗着陈年的霉味,风一吹,连空气都变得凝重。
“你一个人进去?”她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这里连个守卫都没有,万一里面的人……”
悬黎抬手按住她的胳膊,指尖带着刚从海东青身上蹭到的细羽,轻轻蹭过她的衣袖。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再说,我带了这个。”
悬黎的袖中滑出一个药瓶,她朝思芃扬了扬,“杨医官新配的药呢,一定能派上用场。”
思芃还想再说,却见悬黎已经转身,指尖在木门的铜锁上轻轻一挑,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锁舌竟真的弹开了。
木门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被惊扰的旧魂,悬黎的身影很快便被门后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吞没。
门自悬黎身后关上,门内是一条狭长的甬道,悬黎眯了眯眼,恍惚能看见最深处的一间囚室透着微弱的光。
悬黎试探着伸出手,一片温热拖住了悬黎的掌心,温柔地扶着她往前走。
悬黎指尖触到一点湿意,“你受伤了?!”
她朝上探了探,扯着对方的袖子往上卷。
姜青野另一只手在身上蹭了蹭才轻轻摁住悬黎的手,“不碍事,已经上过药了。”
“善意的谎言也是欺骗,姜青野。”悬黎语气平平,但姜青野听到她念自己的大名,浑身一个激灵。
悬黎停下脚步,坚持挽他的袖子,护腕都卸下来了也没能摸到伤口。
“悬黎,”漆黑一片的牢房里,姜青野的声音仿佛一簇火苗擦过悬黎的耳畔,烧得她耳朵发烫,“我伤在肩膀,真的上过药了。”
他声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悬黎默默地替他抻正了衣袖。
姜青野挽起悬黎的胳膊,接着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浓,混着草药的苦涩,在鼻间缠绕不散。
甬道里的风裹着霉味往衣领里钻,悬黎被姜青野挽着胳膊,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那温度比寻常人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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