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黎于野(双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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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接连出了战事,他家败破,邓家将他家送的东西全数送了回来,立场鲜明地割席。

    他在诏狱时便知晓去看他的人不是邓奉如,也与邓家全无干系,因为在他被押解回京的途中,邓闳轩便潜进押送队伍里来与他分说清楚了。

    莫提前尘,各自珍重。

    不仅说两家长辈那虚无缥缈的默契,更是说往后姜邓两家,再无瓜葛。

    如此甚好,北境姜家,没有欠任何人情,干净来去。

    恶人恶事,都交给他这个没死成的凶煞来做。

    他杀人无数,心上仅剩一点良知,惦记着那份雪中送炭之情,却到今生才知那是萧悬黎。

    冒天下之大不韪用尽智计保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想也知道那究竟有多难。

    而在萧悬黎的立场上,她拼命去保的,还是个心有所属的心上人。

    萧悬黎是以为他与邓奉如两情相悦才会对他三缄其口吗?

    那萧悬黎该是抱着怎样难过的心思熬了那么多年啊。

    还高风亮节地将所有的功劳推到了邓奉如身上。

    他们两个真是蹉跎了好多年。

    姜青野不可抑制地心痛起来,原来会有想到另一个人曾受过的苦便会肝肠寸断的时刻。

    “大娘娘,”姜青野屈膝跪下去,“罪臣姜青野,从未与旁的女子过从甚密,从始至终都只惦记过一人,那人——”

    大娘娘打断了他,“莫要说与哀家听,你思慕谁,便去说给谁听。”

    大娘娘顺着他方才的话说道:“若是有人惦记哀家的掌珠,哀家也不会插手,哀家会要她自己选。”

    明明白白地说给她知道,那她便要考虑赐婚,想娶她的掌上明珠,只有几句漂亮话可不行。

    “私闯宫禁罪无可恕,但念在你救护郡主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你六十板子,你可有异?”

    姜青野欣然领罚。

    “不过,”大娘娘话锋一转,“哀家准你在宫里养好了伤再回去。”

    姜青野忍住了才没笑出声来,甚至想立刻写信给阿爹叫他向太后表忠心,以后都效忠太后,肝脑涂地。

    然后才令他萌生投效心思的主上,唤了人进来将他拖到后头去打。

    还笑吟吟地安抚他,“若是痛了尽管喊出声来,一碗安神茶能叫萧悬黎一觉到明日天亮,这期间,即便有人拆房她也不会醒。”

    姜青野心念几转,不愧是两朝掌权的大娘娘,未知全貌却拿准了所有人的心思,还能主持大局坐收渔利。

    恐怖如斯。

    怪不得能教出那样□□聪颖的萧悬黎。

    负责行刑的竟然是那位被悬黎安排来带他走的福安公公。

    他举着板子对姜青野歉然一笑,“郎君得罪了,整个垂花殿惟奴才一人是司刑的,只能奴才来动刑了。”

    这小内侍会武,见面时他就知道了,武人的内息与脚步声同不会武的不一样。

    全殿功夫最好的人,派到了萧悬黎身边伺候,大娘娘在朝雷厉风行,在内何尝不是一片慈母情怀。

    一板子下去也叫姜青野领教厉害了,很有分寸地打法,伤皮不伤骨,伤肉不伤筋。

    但是疼,是能叫人记住的那种疼。

    这刑罚好,北境军也可以学一学。

    “郎君若是疼,可以喊出声来。”福安公公颇为贴心地说。

    姜青野坚决地摇头,大娘娘那般说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出声。

    弦外之音,他能听得出来。

    “公公接着打吧,我受得住。”从前比这狠辣百倍的酷刑都挺过来了,区区六十板子而已,大娘娘有分寸,不会真的废了他。

    福安公公暗暗点头,姜郎君有点血性,勉强配得上他家郡主,也不再客气,一板子接一板子地打下去。

    前殿的太后没了和姜青野叙话时的好模样,目光较处理思芃时还要冷上三分,“去将杨妃请来,哀家要先发制人。”

    圆荷领命去到杨妃殿中时,杨太妃正在殿中不安踱步,看清来人是圆荷时,脸色都变了。

    “看来太妃娘娘知道婢子会来。”圆荷弯了弯腰,“那还请太妃娘娘屈驾随婢子走一趟吧。”

    靛蓝衣衫的圆荷姑姑与大娘娘相处久了,也有了大娘娘不怒自威的模样,叫杨太妃后脊生凉。

    圆荷姑姑拍了拍掌,两列禁军挟制着一位形容狼狈的郎君进来,那郎君看见杨太妃,眼神热切,却并未出声。

    圆荷姑姑一本正经道:“此人在太妃宫外探头探头,禁军帮太妃拿了,正巧一齐给太后过目。”

    杨太妃的面色几遍,最终呈一片灰败之色。

    入惠馥阁时,已经平静下来,见着太后,纳头便拜。

    不要与段瑜耍花招,是她后宫多年悟出的道理。

    既已事发便听凭发落,横竖长淮郡主无事,那便翻不过天去,一切都还有得谈,有得挽回。

    大娘娘与杨太妃一照面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开口便断送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杨思芃将长淮郡主推入太液池,长淮郡主如今生死未卜,哀家要问责杨家。”

    这每一个字杨太妃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她实在是不明白。

    大娘娘只消一眼,禁军便干脆利落地劈晕了他们带上来的郎君。

    训练有素地退下去,将外殿留给大娘娘和杨太妃两人。

    “自然,那是明面上的说法。”大娘娘看死人一样瞥了地上躺的郎君一眼,“杨家和你打得什么主意,你与哀家心知肚明。”

    大娘娘把话说得十分明白,“从前先帝选你入宫,也是看你温柔识礼不争不抢。”

    “难不成养了陛下几年便觉得前朝后宫你都能做主了?”谁给她的定心丸让她膨胀至此?

    “你想将侄女塞进陛下的后宫,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计较。”

    家世摆在那里,杨家能插手的朝堂事十分有限。

    后宫的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但你敢把主意打到哀家的悬黎身上,哀家决计留不得你。”大娘娘面无表情地宣判杨家的没落。

    “谋害皇亲国戚,始作俑者难辞其咎,念在你服侍先帝又抚育陛下,哀家留你一命。”

    大娘娘审视着面前相识数十载的女人,鬓边重簪也遮不住白发,敷厚粉也盖不住眼角的纹路,曾经也是花一样的人,娇憨明媚。

    最终也还是在这一角宫墙内,消磨得面目全非。

    “只是你的母家,哀家实在不能容忍。”大娘娘在杨太妃惊异的目光里,残忍地断了她所有的指望,“你说,是叫他们流放好,还是罚为官奴好呢?”

    “太后,”杨太妃想磕头却被圆荷姑姑拉住,“您与妾相识数十载,求太后饶妾家人。”

    大娘娘的声音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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