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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悬黎于野(双重生)》 30-40(第3/14页)
以叫人都忽略了她尊贵无匹的出身。
思芃泪眼婆娑,说不出一句话来,凄惶无助我见犹怜。
“母后,母后息怒。”官家挣开重重守卫跪到思芃身边。
陛下跑乱了幞头帽,龙袍也因要闯开禁军而皱皱巴巴。
难得的失态。
大娘娘面色未变,挥退了殿中婢仆,“那依官家的意思应该如何处置呢?”
“悬黎躺在床上至今未醒呢皇帝,”大娘娘看向陛下的目光也不带丝毫感情,理智地与他分析利弊,“从前西南境诸部将领心甘情愿痛痛快快地交了兵符被安置四方是因为宫里养着西南路驻军统帅的遗孤。”
“如果悬黎有个三长两短,皇帝要如何同西南旧部交代,又如何安四境驻军的心呢?”
陛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理智也一点点回笼。
思芃眼瞧着自幼青梅竹马的官家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耳边突兀地想起了悬黎语重心长地那番话。
“你若为妃,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丈夫与另一个女人举案齐眉,终生跪伏在另一个女人膝下;你若为后,也不免要看着他为平衡前朝后宫,纳重臣之女进宫,还是要与其他女人平分一个丈夫,即便如此,你也要嫁吗?”
今日之前,她都会斩钉截铁地说她要嫁,即便是南墙,她也要撞一撞,有陛下的那份心,她愿意撞得头破血流。
可此刻,她的心被这冰冷的余光割得四分五裂。
她便是为了这人这样的目光伤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吗?
今日陛下可以为了四境驻军默不作声冷眼旁观,那来日她在后宫中与旁的比她家室高的嫔妃冲突,陛下又会如何裁度呢?
思芃不再看他,朝大娘娘重重磕了一个头,直起身时,头上红了好大一片,泪也止住了,“臣女愿意给殿下一个交代,自请离宫入家庙修佛,终生不再踏出家庙半步,以平息事端,为郡主祈福。”
大娘娘看向陛下,“官家以为如何呢?”
官家不可置信般看向思芃,思芃却只看向地面毯子上复杂的图样,不再与陛下对视。
“一切,”陛下缓缓吐出这句话,“但凭母后做主。”
思芃一颗心彻底坠了地,不再指望。
陛下遮掩一般向太后辞别,“垂拱殿还有政事,儿子先告退了。”
临行时想同思芃说些什么,顿了一顿还是走了。
思芃的余光看见陛下的黑靴停了一瞬,最终还是毫不留情地走了。
“来人,”大娘娘吩咐了声,圆荷潇湘并福兴一齐进来静听示下。
大娘娘点了下思芃,“带她下去梳洗。”
圆荷领命带思芃离开。
大娘娘目光朝梁上一扫,沉声道:“还不下来?”
姜青野拎着那圆脸小内侍飞身下来。
弯下腰去,乖乖认罪,“臣私闯宫禁,私自窃听大娘娘训示,甘愿受罚,一切与福安公公无关。”
圆脸小内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回太后,都怪奴才没拦住姜郎君,奴才甘心受罚。”
“你是该罚,让元娘醒了自行罚去,哀家才不事事替她操心。”大娘娘看似在嗔福安,实则在嗔悬黎。
福兴替他谢恩,“猴崽子还不快谢大娘娘恩典。”
福安公公忙不迭地谢了恩。
大娘娘这才回了姜青野,“怪小将军什么?怪小将军救了哀家的悬黎?”
福兴会意带着一干宫人再次退下,将大殿留给了大娘娘和姜郎君二人。
“小将军起来说话。”大娘娘的目光不时落在姜青野身上,鬓发湿透,却已经换过衣衫,自是她膝下那小郡主胡乱安排的手笔。
太后暗忖,姜郎君与上次见时,气质的确大不一样,却也一时没能参透此人身上究竟何处不妥叫段瑛畏他如虎,防他如防川。
只可惜,段瑛失算了,大娘娘心底笑她,天家宫院也没能防住姜青野自由来去。
姜青野顺从起身,目光规矩地落在距离自己三块砖之遥的织毯上。
“小将军看到了,长淮郡主,下手没轻没重地。”
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连带着自己一把老骨头跟着操心。
姜青野却心疼她事事亲力亲为,置自己于险境。
“她只是心太软了,想救身边的每一个人。”不愧她的名字,悬于四境的美玉,想周全所有人,却独独漏了自己。
这话太后深以为然。
“不过小将军无召私闯宫禁,总该有个章程,这可是大罪。”
姜青野心里明白,大娘娘是要轻拿轻放,不然不会在禁军和陛下走后才叫他下来。
因此实话实说道:“消夏宴后便没见到郡主,她向来是周全的人,不会将臣一人扔下,臣担心她遇上难事,这才找了过来。”
也不光找了宫里,还私闯了毅王府,听了王府下人议论,这才找进宫里来。
少年人的心意,笨拙炽热且直白。
于是太后赐了座赐了茶,“召见你后,哀家听元娘提过你。”
听到悬黎同太后提起过自己,姜青野眼睛都瞪大了些,不经意地侧了侧头,想仔细听听悬黎都同大娘娘提过他什么。
大娘娘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她说你与邓家那二娘情深义重。”——
作者有话说:姜二:清汤大老爷!我冤枉啊!
第33章
邓奉如?
此生见过寥寥数面, 张扬恣肆,像是个被家中宠坏的娘子。
与前世一样。
姜青野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邓奉如,那不是恍如隔世, 那是真的隔世了。
姜青野记得阿爹说她上马能战, 下马能打,若非是女儿身,是个能入军中行走的好苗子, 阿爹同他说, 已与兖州节度使有了默契, 过两年替他去提亲。
不是为他求妇,是为北境寻求一个能在朝中说得上话的盟友。
他不赞同。
邓家娘子他见过, 是个齐整的人,但他心中没有涌起半分男女之情,不过是寻常世交看待。
爹和兄长都是娶了自己真心爱慕的女子为妻,他知道面对心上人该是个什么模样,没有感情强扯在一起,只怕会是怨偶。
况且, 以此换去北境片刻喘息,和他最不齿的和亲何异?
而后两家还是不顾他的意愿放出了结亲的风声,而这风声是他在高阳关下领兵时听到的,还听说阿爹替他向兖州送过两次礼物, 是他缴来的骨朵和契丹弯刀。
他都要气笑了,阿爹怎竟也开始走这样不顾孩儿意愿的大家主作风。
如今想来,阿爹可以如今生这般, 送他入京为质,这样他就能早早遇见悬黎。
彼时他还未及给兖州写信说明家中所为,非出自愿, 劝邓家娘子另觅良人,高阳关和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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