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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30-40(第13/16页)
他语气虽淡,却掷地有声,梨瓷虽一时未曾反应过来,也感受到了这份决心的份量。
江南科举弊案在当时闹得沸反盈天,就连她这样的闺阁女子也知晓,她还在外祖口中听过此事,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豪情壮志立刻涌上心头,她雄赳赳、气昂昂道:“谢大人尽管开口,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义不容辞。”
谢枕川顿了顿,目光落在梨瓷那张不谙世事的脸上,忽然想起那日在西市,她不顾自身危险要在一群歹人手中救下程立雪,又伸手去帮忙捡拾桃子的情景。
她的眼眸中永远写满了天真与无畏,眸光清澈如水,此刻也正一眨不眨,专注地映出自己的身影。
“此案牵涉甚广,徐掌柜的夫婿便是其中之一,”谢枕川低声开口,毫无保留道:“徐玉轩是关键的人证,背后之人便是想要拿下他杀人灭口,甚至不惜与濯影司撕破脸面。对方在江南扎根已久,势力深厚,本座为了与之抗衡,才不得不暴露身份。”
梨瓷又担心起来,“那谢大人会不会有危险?”
南玄不敢插嘴,只是在心中自夸道,自家世子这濯影司指挥使可真真是刀山火海里跨过来的,和那些荫袭世禄的二世祖有天壤之别,就算是危险,那也定然是对方的九族有危险。
却见谢枕川神色黯然,模棱两可道:“本座的确是想要拜托梨姑娘配合演一场戏,事先也曾与广成伯商议过,只是此事可能会影响梨姑娘的清誉,他并不赞成。”
梨瓷果然面露好奇之色,跃跃欲试道:“是什么戏呀?”
谢枕川微微蹙眉,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本座虽然已在应天府露面,但暂时不宜打草惊蛇,只能对外宣称自己是为私事才来的应天,可本座在此地无亲无故,又是乔装身份而来,实在说不过去。”
梨瓷也被他语中的情绪所感染,苦恼道:“那可怎么办,我要怎么帮你?”
谢枕川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言语中却是毫不犹豫地将此事推给了谌庭,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道:“还是谌大人想了办法,让本座推说是心慕梨姑娘已久,为你而来。”
梨瓷直愣愣地望着他,实在是一时乾坤易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第39章 来访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若是梨姑娘愿意,便对外宣称本座远赴应天游学,遇到广成伯府家的表小姐,对其一见钟情,便乔装了身份借住广成伯府,以期近水楼台先得月。”
谢枕川垂下眼,长而浓密的鸦睫遮住幽深眼眸,“你若是不愿,也可以拒绝。”
清透的声线仿佛月夜下金石坠地,明明说的是拒绝,一字一言却透着莫名的蛊惑。
梨瓷还未来得及细想,已经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我愿意的。”
她答应得太快,谢枕川不得不提醒道:“梨姑娘,今日之后,应天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本座的动向,你若是应了,恐怕少不了闲言碎语。你若是不愿,也不必勉强。”
“谢大人不必多虑,”梨瓷歪了歪脑袋,清澈的眸中透着几分稚气与执着,对他所说的“清誉”一点儿也不在意,“难道您忘了么,我是要招赘的呀,而且也迟早要回山西的,不怕他们说。”
谢枕川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勾了勾唇角道:“你说得是,是本座多虑了。”
难得有一次自己比谢枕川思虑周全的时候,梨瓷挺直了腰杆,又问道:“那我应该如何做,才能配合谢大人演好这一出戏呢?”
“你什么也不必做,循常即可,”谢枕川嘴角的弧度没什么变化,一本正经道:“若非要说的话,不如先将这敬称改了吧。”
梨瓷原本还在想她若是不称呼“谢大人”,应该如何称呼,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立刻点点头应道:“都听你的。”
只是她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若是徐掌柜问起,反而不好回应了。
谢枕川告诉自己的实话自然是还不能说的,徐玉轩言语开罪之事也不能说,毕竟她还向徐掌柜请教过如何让谢枕川入赘呢,若是真要寻根问底,自己也脱不了罪。
谢枕川见她一脸苦恼,轻易便猜到了她的心事,反客为主道:“你如今既已知晓了事情经过,若是徐掌柜问起,你打算如何作答?”
梨瓷如今已经不会奇怪谢枕川怎么猜到这件事了,她咬着下唇想了想,干脆将此事都推给他,“……我就说你不肯告诉我。”
谢枕川望着娇嫩唇瓣上被咬出来的一点白痕,慢条斯理道:“可如今我心悦于你,若只是得罪了我这等小事,我既不相告,又不肯放人,是不是演得不太像了?”
他生得一双清贵凤眼,眼尾狭长而上扬,即便说的是逢场作戏的戏言,也能叫人生出一点温柔的错觉来。
梨瓷听得懵懵懂懂的,只觉得他说什么都有道理,“那我该怎么说呢?”
南玄偷偷看了一眼梨姑娘的表情,心道这哪里是一点小事,世子连查案这等大事都据实相告了,这谁还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莫说外人了,便是他也深深被世子的演技折服。
谢枕川不紧不慢道:“你便说你将先前那幅梅先生的《玉堂兰石图》赠给了我,我怀疑此画印识有误,正在向梅先生核实,待确认无误后便会放人。”
梨瓷将这段话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确认自己没记错,大义凛然道:“好,我记下了。”
两件挂心之事都被谢枕川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自己甚至还平白多喝了一碗甜汤,梨瓷心满意足地朝谢枕川告辞了。
送走了梨姑娘,南玄让婢女进来收拾了桌椅碗碟,自己则跟着世子进了书房。
世子已将先前的那幅《丹柿图》作好了,寥寥几笔浓墨勾勒出枝干,枝叶疏朗,几颗丹柿点缀其间,色泽鲜艳不一,有藤黄朱砂,饱满欲滴,一只锦背白腹的小松鼠伏于枝头,已将树枝压弯了,仍然不管不顾,双爪捧着一颗啃了一半的柿子,双颊鼓鼓囊囊不说,眼睛里还盯着不远处的另一颗。
南玄看得惊叹不已,看来世子的画技又精进不少,立刻谄媚道:“世子,可要将这幅画送去装裱?”
谢枕川懒洋洋“嗯”了一声,又着意嘱咐一句,“立轴装。”
南玄连忙点头应是,世子虽然爱作画,但留下的画作却很少,也多为卷轴装裱,看来世子对这幅画着实得意,才想要立轴装裱以便悬挂起来日日观赏。
他将这幅《丹柿图》收好,准备送去装裱,又瞧了眼砚台里的墨汁儿,殷勤道:“世子,这墨有些干了,奴才为您重新换过吧?”
“不必。”
谢枕川已经铺开一张宣德纸,用狼毫蘸了砚台里的焦墨,先在画纸上勾勒出轮廓,再慢慢开始填充细节。从足底祥云开始,然后是迎风舒展的衣冠、微微交叠的双手……他用笔看似粗简,实则遒劲流畅,轻重提按中已有吴带当风之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画上人物已经初具雏形,南玄却越看越觉得心惊,这焦墨勾线的手法,这幅画的内容……怎么那么像是苍云子的那幅《观音菩萨像》?!
他低头看了看世子笔下那张宫廷御用的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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