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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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

    江译白没说什么,明天又是一周一度去京华开会的日子,他送完领导,索性让代驾开到城西,省得明早宿醉起来还要撑着头疼上高速。

    代驾把车停在马路边,把江译白叫醒,好心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开到酒店门口?”

    这边离校门比较近,虽然走去酒店也就几百米,但是对喝多的人来说显然有点困难。

    江译白说不用。

    代驾走了,他靠在后座小憩。

    突然有电话进来,江译白不想接。

    但是又害怕错过什么工作信息,他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睁眼,尽管心里已经极尽烦躁,但是开口时语气依旧平和:“喂?”

    那边顿了顿。

    江译白当下的耐心本来就不多,见状更是想直接挂掉,谨慎起见他看了眼备注,也是这一眼,让他压抑在体内的燥意散去不少。

    他坐起来。

    “思宁。”江译白叫她的名字,“怎么了?”

    那边回得倒是很快。

    “我才要问你,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江译白皱了皱眉,脑子里找不到这段记忆。

    他打开微信确认,发现自己确实在一个小时前给葛思宁拨过微信电话。

    但却不是找她有事。

    是代驾迷路了,加了江译白的微信要位置,后来还给江译白打了个电话,当时他正忙着送客没接到。

    而葛思宁是他的微信置顶,他醉得厉害,回拨给代驾的时候点错了对话框,拨给了葛思宁。

    想起前因后果,江译白跟她道了个歉,一句“不好意思”都脱口而出了,又急忙收住后面那句“拨错了”。

    葛思宁问他打给她干什么,他说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她奚落的声音:“有事直说就行,不用拐弯抹角。”

    “没什么。”他不说没事,只说没什么,然后咳嗽起来。

    出于人道主义,葛思宁勉强关心一下他:“你感冒了?”

    “没有。”江译白靠回椅背里,“只是喝多了。”

    “喝多了就睡觉啊。”

    “还没回家。”

    “还没结束?”

    “结束了。”

    “你喝酒了怎么开车?”

    “叫了代驾。”

    葛思宁“哦”了一声:“那我挂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小没良心。

    江译白打断她:“思宁。”

    “嗯?”

    “我明天要来京华。”

    “所以?”

    “所以,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

    葛思宁从床上跳下来,宿舍已经熄灯了,但是舍友还没睡。

    小南看见她下来穿外套,小声问了句:“你要出去啊?”

    葛思宁比了个“嘘”,点点头,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关我什么事。”

    隔着屏幕听到他吸气的声音,葛思宁的心又痛又痒。

    她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

    念在他不舒服的份上,她大发慈悲地问:“在哪个门?”

    “西门。”

    葛思宁骑小电驴来的,一出来就看到路边停靠着的熟悉的车牌。她停好小电驴,没立刻过去,走到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想了想,又买了瓶漱口水。

    买单的时候她问店员隔壁药店有没有醒酒药,店员说有,葛思宁又拿了条蓝色的荷氏一起结账。

    提着两个塑料袋去拉副驾驶的门,空空如也。

    拉开后座才看到人,葛思宁挤进来,开口就是一句:“大哥,你睡车里还不落锁,你不怕被人抢劫啊?”

    江译白已经睡着了。

    听见声音,他艰难地睁开眼,率先看到的是葛思宁递来的水,扭开了瓶盖递到他嘴边。

    他说了句谢谢,喝了一口,来不及惊喜,呕吐感就从胃部涌上来。

    他猛地下车,扶着路边的树,对着垃圾桶开始吐。

    葛思宁原本坐在车上隔着玻璃看他,总觉得现在下车像是在看他笑话,但是看到江译白一向平直的背脊因为呕吐而痉挛起伏,她又于心不忍,皱着眉走过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她想起小时候王远意经常对葛天舒说的那句话,没想到现在竟然会从她嘴里脱口,说给另一个人。

    “让你喝这么多。”

    “你要钱不要命了是不是?”

    江译白听得到。

    胃里翻江倒海,脑袋也跟着隐隐作痛。

    感觉整个人都要吐空了,他还有心情想,自己现在该有多狼狈。

    他弯着腰,低垂的视线里看到葛思宁的毛绒拖鞋。

    胖嘟嘟的两个小猪头。

    乍暖还寒的春夜,他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像一只流浪狗。

    她一边问他是不是不要命了,一边摸他的背。

    江译白突然搞不清楚是谁更口是心非一点。

    但他知道,这次是他先冲葛思宁摇尾巴的。

    葛思宁见他吐得差不多了,递来的漱口水,贴心地替他扭开以后还说了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他在电话里声音萎靡成那样,葛思宁就猜到他的喝多了应该不是多了那么简单。

    还能接电话就说明没到洗胃的地步,但是肯定要吐。

    江译白这次没说谢谢,直接接过来往嘴里灌。

    葛思宁碰到他的手,发现他体温凉得可怕,问他要了车钥匙,上车开暖气。

    他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葛思宁问了句:“漱口水呢?你用完了还是丢了?”

    “用完了。”

    “那么大一瓶你全用完了?”她睁大眼,“你回酒店刷牙不好吗。”

    “受不了那股味道。”

    “受不了你还喝。”

    葛思宁明白这些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所以说完这句,没再给他接话的机会,剥开一颗薄荷糖递过去:“含着。”

    江译白没动。

    葛思宁歪下头,“你讨厌薄荷糖?那没办法,这个醒神,而且味道冲点你含着也好受一点。”

    他嗯了一声,接过来,丢进嘴里。

    “让你见笑了。”

    “我又没笑。”

    车厢里只有暖风输送时轻轻的呼呼声,他们各坐一侧,侧脸映在各自的车窗上。外面枝叶飘摇,某个瞬间,他们的视线撞到一起。

    江译白嘴里像是含了一块冰。

    他清了清喉咙,问:“你待会怎么回去?”

    葛思宁的手放在外套口袋里,身份证的轮廓硌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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