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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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画……下一年,我来接着画,好不好?”

    “好啊。”裴溪亭说,“但其实我给你留了创作的空间呢,你猜猜?”

    宗随泱说:“写字?我看有些地方贴着白签。”

    “对,那都是为你准备的。”裴溪亭说,“等你有空的时候,你就给每一幅画写上名字和时间地点,这样一年一年积攒下来,我们就有厚厚的回忆录了。”

    “好。”宗随泱说,“那明年我来画,你来写。”

    裴溪亭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遵命遵命。”

    “……”宗随泱轻轻合拢册子放在一旁,捧起裴溪亭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说,“辛苦了。”

    “这算什么辛苦?”裴溪亭蹭了蹭他的脸,鸡贼地说,“我心甜。”

    第99章 小病 要过年啦。

    裴溪亭说有空写, 宗随泱表示现在立刻马上就有空。

    那根剔红细笔蘸了墨,挪到宗随泱手上,分开的时候, 裴溪亭还趁机摸了下人家的小手。

    宗随泱看过来,裴溪亭就挑眉一笑,说:“我不是故意的。”

    “待会儿再收拾你。”宗随泱瞥了裴溪亭一眼, 低头认真地落款批注。

    裴溪亭嘿嘿笑了一声, 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趁着宗随泱蘸墨时俯身趴在他的肩膀上, 说:“我先去洗漱, 上床躺被窝里等你?”

    宗随泱自然是更愿意让裴溪亭陪着他,闻言看了眼裴溪亭,却说:“好, 去吧。”

    裴溪亭揉了揉宗随泱的脸,转身绕出了屏风。

    裴溪亭洗脸漱口, 俄顷, 宗随泱过来的时候, 他正躺在床边泡脚。

    “这么快就写好了?”裴溪亭放下睡前读物,看向宗随泱。

    “嗯, 明天给你检查。”宗随泱俯身,单臂撑床,看了两眼裴溪亭的眼睛,才说,“哪儿不舒服吗?”

    裴溪亭愣了愣, 说:“你是长着和我不一样的眼睛吗?”

    宗随泱自然没有,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只要认真关注, 就不会遗漏太多细节。比如,除了干一些正事的时候,裴溪亭都很喜欢和他黏在一起。

    “换成平时,你肯定会陪我一起写完,哪怕不监督我,也会在后面的书架翻书看,或者拿我的头发编辫子……”宗随泱摸着裴溪亭的脸,“哪里不舒服?”

    宗随泱都这样问了,裴溪亭不敢再隐瞒,说:“这两天我老感觉身上酸酸的,腰疼肩膀疼,手腕也有点疼……”

    宗随泱微微蹙眉,裴溪亭喉口一哑,转而立刻先发制人,未雨绸缪,他可怜兮兮地说:“你别骂我。”

    “……”宗随泱薄唇抿紧,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前段日子一坐就是大半日,又画了这么多张,伤着了。”

    那会儿宗随泱基本天天都在让裴溪亭别老坐着,不能太劳累手腕,裴溪亭嘴上答应,可屁股一动不动,还信誓旦旦地说宗随泱是多虑了,有一次被念叨得烦了,还发了下脾气,因此这会儿真出了点毛病,他实在有些心虚。

    “还有哪里不舒服?”宗随泱说,“一并说出来。”

    “我喉咙也有点痛,一点点,就一点点……”裴溪亭在宗随泱的目光中声音减弱,“我好像有点那啥,受凉。”

    宗随泱头也不转,叫人去请太医,“审问”道:“宫宴前,喉咙疼不疼?”

    裴溪亭说:“不疼。”

    宗随泱看着他,没说话。

    “……”好吧,裴溪亭说,“今早就有点感觉了。但是,今晚是宫宴,还是你的寿辰,热热闹闹的,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羊肉锅子,让我喝着白粥看你们吃,实在太残忍了。”

    宗随泱没搭他,直起腰身,俯身探了下木桶中的水温,已经温了。他伸手挑起帕子,握住裴溪亭的小腿,帮他把脚上的水擦拭干净,说:“钻被窝。”

    裴溪亭“哦”了一声,乖乖地钻进了被窝,只露出颗脑袋,睁着双眼睛看着宗随泱。

    宫人将洗漱的东西尽数搬出去,感觉殿内气氛有些不对劲,走路声愈发轻了。

    今夜在东宫轮值的御医很快就到了,姓许,给裴溪亭请过一次脉,自然知道殿下和裴文书的关系。因此他这一路都战战兢兢,生怕裴文书的症状很要紧。

    许御医被带入寝殿,心说该不会是小两口回来后爱,搞出了毛病吧。到了内间,他正要给宗随泱请安。

    “不必。”宗随泱打断,从床边起身,“快给溪亭瞧瞧。”

    许御医不敢拖延,立刻走到床边,请裴溪亭把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来,一边把脉一边询问裴溪亭哪里不好。待裴文书轻声说罢,他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不严重。

    许御医小心翼翼地请裴文书从被窝里坐起来,顶着身后那道存在感十足的目光将手放在裴文书肩上,颇有章法地揉按了两下,试探酸痛的位置。

    他感觉殿下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手上扫视,来来回回,或轻或重,总之不是很愉快但又没法说出来的样子。

    待检查完后,许御医请裴溪亭重新钻被窝,转身对宗随泱捧手,说:“殿下安心,裴文书的病症都不甚严重。身体各处的不适是久坐不动和短时间内使用过度造成的肌肉酸痛和僵硬,微臣很快派人送来膏药,明日微臣再来替裴文书施针。受凉引起的喉咙疼痛,服用药汤就好,只是近来得忌口,放松身体,好好修养。”

    宗随泱闻言看了眼裴溪亭,后者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本想给个教训,见状还是说:“配药丸可否?”

    许御医说:“当然。”

    宗随泱叫来门外的宫人,让他送许御医回去,将膏药取来。

    宫人应声,侧身送许御医出去。许御医恭敬行礼,轻步告退了。

    宗随泱看了眼裴溪亭,先去洗漱了,待回来后,裴溪亭还是那副“我盯——”的表情。他顿了顿,隔着被子拍了拍裴溪亭的肚子,“往里。”

    “我今天想睡外面。”裴溪亭说。

    “怎么,”宗随泱说,“又想跑?”

    宗随泱曾说以后再和裴溪亭算账,他说话很算话,三次做几乎有两次都会提到这件旧账并且反复算账。裴溪亭闻言嘴角抽搐,说:“大冬天的,我往哪儿跑?你睡里面嘛。”

    宗随泱看了他两眼,没有再说什么,放下被子,从床尾上床,去了里面。

    宗随泱一躺下,裴溪亭就像张被子似的盖在他身上,说:“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下床。”

    “睡得像小猪,别说大话了。”宗随泱说话间抬手按住他的腰,替他按摩。

    裴溪亭舒服地哼出两声猪叫。

    宗随泱笑了笑,却没让裴溪亭看见,仍然一副淡淡的样子。

    裴溪亭受不了这个,趴在宗随泱脸上装可怜,“我都生病了,心特别脆弱,你还冷暴力我。”

    “我哪里冷暴力你了?”宗随泱不轻不重地在裴溪亭的臀/尖打了一下,继续给他按摩。

    裴溪亭哼了一声,说:“你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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