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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45-50(第6/9页)
一口气,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好在关兰向我表示她还有事要忙,通话终于到了尾声。
她依然用温温柔柔的语调同我道别。
“我刚刚说的那些露露要记得哦。”
“嗯嗯,我一定会的。”
我胡乱地应着,在影子怀里连连点头。
话筒传来关兰轻笑的气声,她笑道:“那二十三号见。”
我看不见影子的脸,只顾着应付关兰,也就不知道祂面色早就沉了下来。
“嗯嗯,二十号见。”
我说错了日期,但关兰没说什么,只是又轻笑一声。
直到我终于尴尬地发现自己的口误以后,她才忽然问我。
“所以露露现在是和人忙什么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我没忙什么呀,祂也没干嘛,都闲着呢。”
祂现在正抱着我,我两什么也没干,好难得有这样的平静。
关兰没说话也没挂断,背景音里纸张也不翻了,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
谢邀,有被自己的愚蠢气哭。
假如我上辈子是一条鱼,一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了钩,什么饵都能把我钓上去。
“露露。”
关兰这次压低了声线,像有什么情绪在酝酿,最后叹了口气,回归温柔。
“我们说好了,不会对对方有任何隐瞒的。”
我的内心顿时被愧疚和自责淹没,道德与责任感都在鞭笞我的良心。
“兰兰,对不起我”
有一瞬间我差点将事情对关兰全盘托出,但情况太过复杂,我承认自己被奚蓉和张若安动摇,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对关兰完全信任。
因为一下子没能找到借口,我吞吞吐吐,始终没能给出个解释。
电话那边的关兰却依然通情达理,温柔地让我不用为难。
“没关系,露露不说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如果说出来会让你不开心,那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
我顿时松了口气,犹疑道:“真的吗?兰兰不生气?”
关兰沉默片刻,像是哽住了,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毕竟她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很温柔。
“当然,露露是自由的,你可以拥有不被打扰、完全属于你的私人空间。”
她顿了顿,才接着道:“即便我们是好朋友。”
我听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认真回想她的话又没发现任何问题。
于是我乖巧地应道:“嗯嗯,兰兰不生气就好。”
“呲啦——”
我好似听到纸张撕裂的声音,紧随而至的是关兰温柔却微带抱歉的嗓音。
“嗯不用担心这些。”
“我支持露露的任何决定,毕竟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关兰突然的坦诚让我措手不及,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还没想好该说的话,她就继续发问了,语气还是那样温柔,语速也仍然和缓,却给了我步步紧逼的错觉。
“那对露露来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是特意为我留白,而我没有马上接着关兰的话说,沉默让这点空白变得尴尬。
关兰似乎察觉不到这种奇怪的氛围,她自然地接着道。
“我想,露露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得留给姨母们。”
一滴汗从我的额头淌下,我感觉周身变冷,下意识将自己继续往影子怀里缩。
“那我、作为露露的好友,可以厚脸皮自称是你重要的人吗?”
恍若被远古野兽锁定的先祖,我感到头皮发麻,因为汗湿服帖的发根炸毛一样地竖了起来。
棉花吸足了水分,围在身上的被子就像是雨季后倾颓的高墙,它将我掩埋,沉得透不过气。
电话里关兰还在等我的回答。
顶着不明来源的压力,愧疚、自责与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我终究不忍关兰失望。
“嗯,兰兰是我重要的人”
思绪像一长串信息流从脑中闪过,犹豫却不到半秒,我舔了舔唇,怀着自己也没想明白的心思补充道。
“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下意识地想起曾见过的典故,诱敌之计,攻心为上。
明明关兰本该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是被我当成家人的存在,可事到如今,谎言与真实错综复杂,真真假假,早已分不清了。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浮现,等着我去一一解开。
在那之前,我只能让生活保持原样,以防有新的变动,让我离谜题的答案越来越远。
听到我的答案,关兰很开心,她笑得很开心,真切而非先前浮于表面的温柔。
“嗯,我知道的。”
“那二十三号见,我会尽快完成工作,早些让露露见到我的。”
我发现,体感越来越冷了。
临电话挂断的时候,她极轻极快地对我说:“露露,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室内刮起旋风,影子的黑发如群蛇乱舞,祂的发丝打在我脸上,有些疼。
我咽了口口水,紧张地向前仰,试图退出祂的怀抱。
关兰的话音里笑意温柔。
“好在,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电话挂断的忙音似乎是一个信号。
浓重的黑雾漫开,身后抱着我的祂消失不见。
只留下浓稠如墨的暗影因为没能跟上祂的裙摆,缓慢蠕动着四散离开。
我试图再去抓祂的衣袖,却扑了个空。
视线被越来越浓的雾气阻挡。
“砰——”
风将窗户关上,房间里一片黑暗,我也尝到了失明的滋味。
心里一紧,着急之下,我踉跄地朝祂原先待的地方走,伸长手在黑暗里挥了几下,却只抓到空气。
那个冰冷却为我逃避现实提供港湾的怀抱化为乌有,就连先前的温存,都好像只是我臆想中的幻梦。
而如今,梦醒了。
我一无所有。
这比失去光明更让我害怕和惶恐。
雾气越来越浓了,我看不见,也就不知道祂到底在哪里,是否还在看着我?
事后本就脆弱,此刻失了依赖的对象,我便觉眼如涌泉,泪不断地落下,哽咽声哑在喉咙里。
委屈、难过以及对亲密接触的渴求,还有骤然抽离不再的温存,让我几乎就要崩溃。
“你、你在哪里?”我颤着声,小声地问道。
可是雾气太浓,声音在这里似乎都被拦下了,我只能听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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