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80-90(第5/19页)

太的手,生怕老太太不帮他了,“要的奶奶。要吃的。”

    他着急忙慌把手机塞给老太太,“您打呢。”

    “干嘛呢?”陈思凌端着洗好的葡萄进来,路过傅渊逸时,往他嘴里塞了好几个,塞得他腮帮子鼓起来。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么不正经,改不掉折腾小孩儿的毛病。

    “谁的哥谁追,怎么还教唆我妈帮忙?“

    傅渊逸一口一口把嘴里的葡萄嚼完咽下去才辩驳道,“奶奶愿意帮我的呢!”

    老太太拨了电话给盛恪,“小盛,忙吗?”

    “不忙,奶奶您说。”盛恪正在自己办公室里,虽然沙发上还坐着一位不速之客,见缝插针地想要八卦他的事。

    但他视而不见。

    “马上中秋了,你回别墅来,陪奶奶吃顿饭。”

    “奶奶我……”

    听着语气便是想拒绝,老太太抓紧打断,“小盛啊,你就当陪陪我,行吗?你也知道我的身体,难得一次,回来陪陪奶奶。”

    老太太这么说,盛恪自是不好再拒绝。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老太太本来还挺高兴的,看到泪眼汪汪的傅渊逸心里一下就软了。苍老的手抹着傅渊逸的眼角,笑他,“你这孩子,咋这么爱哭。”

    “小时候跟着凌遇回来的时候,小不点大,也爱哭。”

    “如今长这么大了,还是爱哭。也不知道随了谁。”

    陈思凌听到这么一句,连忙撇清关系,“肯定不随我。”

    “也不随凌遇。”

    傅渊逸抱抱老太太,软软地在她耳边说,“谢谢奶奶。”

    老太太拍拍他,问陈思凌,“这就是你养大的?二十七岁了,还像小孩子。”

    陈思凌垂眸无奈一笑,他说:“不算是我养大的。”

    傅渊逸一怔,“二爹,你说啥呢……”

    陈思凌倒是坦然,“我说错了?”

    “以前是凌哥养得多。往后三年,是霞姨照顾得多。再往后的四年,是盛恪给他养着。出去后,是周渡看着。”

    “养到二十七,我除了给他领回来之外,没好好当过爹。”

    他这么一说,哭包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二爹,你说啥呢!!”

    陈思凌拿手给他擦,也不好好擦,就乱抹一气,而后一笑,“还真是爱哭。”

    “你惹的……”他本来就控制不好情绪。有一些是生理性的泪,一些是情绪攀爬上来引的泪,还有一些是宣泄情绪的泪。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弱。他可能还没有大部分的女生来的强。

    他承认自己的矫情与懦弱、从不掩饰自己过多的依赖性。他就像是一株菟丝花,依附于别人而生长。

    所以,如果哪天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觉得累了,想离开他了,亦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他可能永远也长不大。无法独立。

    “行行行,我道歉。”陈思凌举手投降。

    有微风吹来,拂起医院的蓝色窗帘。阳光散落在床单上,也落在傅渊逸的睫毛上,闪出一点点细碎的光。

    陈思凌抬手轻触那光点,眼神温和又怜爱。

    大抵是病房里的气氛刚好,又或者,即将再一次看着至亲离去,教陈思凌格外珍惜眼下的时光。

    亦或是,在过去的七年里,看着傅渊逸一步一步挣扎着活过来,让他终于愿意正视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

    总之,在这一刻,陈思凌得以坦然的面对过去逃避的问题。

    “小崽,对不起。”他蕴出一个笑,“是二爹不好。”

    “没有,不是……”

    陈思凌摇头,“你以前总哭着喊我别恨你。我没好好回答过你,是因为我的确会恨,会迁怒,会无法面对你。”

    “没办法,那是我的爱人。”

    “我也确确实实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把你领回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后来才明白,其实所有的选择,都只会通向这一个结局。”

    “你是凌哥留给我的。”

    “你的病,是因为凌遇也是因为我。”

    傅渊逸眼泪都擦不干净了,陈思凌嫌弃地皱着脸,“啧,你再这样哭,等下犯病,周渡得说我。”

    “你还记得你那时认不出我吗?”陈思凌苦笑,“你看到我就躲,看到我就怕。”

    那是傅渊逸病得最厉害的一阵。

    陈思凌放下手头一切工作,飞过去看他。

    昏暗的房间,窗帘被严密的拉起,窗户紧闭着,空气闷热潮湿,恍然生出了腐烂的味道。傅渊逸缩在床边的逼仄角落,他的状态已明显异于正常人。

    眼下乌黑,眼神时而空洞时而惊恐。

    看到陈思凌时,像是见到了陌生人般,害怕地背过身去,把自己蜷缩得更紧。

    那一瞬,有什么东西刺破了陈思凌的心脏。

    “小崽。”陈思凌放轻说话声音,连呼吸都控制着,“我是二爹。”

    那时的傅渊逸沉默着,始终沉默着,像是被关进了另一个世界。

    像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他尝试安抚傅渊逸,可哪怕只是触碰,都让傅渊逸颤抖到呜咽。

    从房间出来后,周渡在等着他。

    他说自己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医院,准备带傅渊逸去治疗一段时间。

    陈思凌艰难地,应出了一个“好”字。

    他不是没想过把公司卖了,以后都陪着傅渊逸。

    但周渡说,“傅渊逸还清醒的时候,留了一句话给你,他说,如果哪天他真的疯了,他不要你陪着。”

    “……”

    那一年冬,陈思凌回国了一次。

    他去了墓地,在凌遇的墓旁——那个属于他自己的位置,坐了一下午。

    生命太轻,有时一眨眼,那一盏灯就熄灭了。没法继续为活着的人照亮前方。

    人们常说,被留下的人才最痛苦。

    每个人身处其中的人都以为自己才是最痛的那一个。可痛苦无法衡量,无法比较。

    恨意到后来不过是一把刺像自己的利剑。

    直到心脏淌出血,或许才能让那些执迷不悟的时刻释怀于当下。

    “凌哥把你留给我,我却没好好养。”陈思凌笑着揉弄傅渊逸的脸,“下次我去你凌爹坟前跪着道歉,你在旁边数秒,怎么样?”

    傅渊逸哑声问他,“跪多久?”

    陈思凌“——嘶”了一声,“念在你二爹快五十了,要不然就跪个五分钟?”

    “五分钟怎么够?是不是啊,奶奶。”傅渊逸吸着鼻子,把老太太当靠山。

    “是,不够诚心。”

    “我都快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