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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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路忙替他应下:“是是是,我回去一定盯着他好好吃饭。”

    “这两天先挂水,把炎症压下去。胃镜我看……”老医生抬着老花镜看屏幕,“最快也要排到周五。另外,做胃镜要全麻,得有人陪。”

    蒋路:“好好好,您给安排,周五我一定带他来。”

    蒋路去拿药,一回头,盛恪不见了。问了才知道,刚有个男孩子冲进了厕所。

    盛恪又吐了,瘦弱的身体支撑不住,伏在洗手池上,久久没法起身。

    蒋路把人捞起来时,横在他腹部的手臂甚至能感受到盛恪胃里的抽动。

    好不容易到了输液室,蒋路也是一身汗。

    等护士给盛恪扎完针,他才算是功成身退地跌坐在盛恪边上的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兄弟,闹了半天,你比逸宝还能折腾。”

    说曹操,曹操到——盛恪的手机响了,傅渊逸打来的。

    盛恪没第一时间接。

    蒋路睨着他,“瞒不过的。”

    “没想瞒。”盛恪淡声回答,而后接起电话,“嗯。”

    “哥,下课没,中午吃啥?下周会来吗吗吗吗!”

    傅渊逸总是这样,跟盛恪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表现出来,电话里依旧是活力四射的模样,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管,偶尔跟他撒两句娇。

    如果不是知道傅渊逸心理状况不好,盛恪也会被他骗过去。

    “回。”

    蒋路震惊地看着盛恪,恨不得张口开骂,直接告诉傅渊逸他哥不好。但一想到盛恪的拧巴的性子,还有傅渊逸的身体情况,他又只好把这想法扼杀。

    但骂还是要骂的!

    “回个屁啊你!你下周五检查!!检查!!!”他掏出盛恪的检查单,“啪啪”戳着上面的日期,用气音骂道。

    电话那头的傅渊逸:“几点的飞机啊?不要太早的,太早你太累了。你买中午左右的吧,我还能去接你呢。”

    “好。”

    “哥,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傅渊逸听出了一点儿不对劲,声音立马变得紧张,“你在哪儿呢?”

    “医院,”盛恪回答,“蒋路病了,带他看病。”

    “啊!路哥怎么了?他在边上吗?”

    “嗯。”说着,盛恪把手机递给蒋路。蒋路一边把盛恪祖宗八代问候一遍,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喊了声,“逸宝。”

    “路哥你咋啦?”

    “我……”咋啦?他他妈也想知道自己咋啦!

    蒋路白眼一翻,装虚弱地压着气声回答,“没什么,乱吃东西,肠胃炎了。”

    也快要被你哥气出心脏病了。

    挂了电话,蒋路攥着手机,难得严肃地问盛恪,“怎么想的?自己的身体不是身体?眼里只有你弟?”

    盛恪蜷缩着,脸色苍白如纸,偶尔胃里痉挛的那一下会让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搅得更紧。

    “我周六回,不妨碍。”

    “不是,你少回去一次怎么了?逸宝没你不行了?”

    盛恪被冷汗濡湿的睫毛微动,他抬眸不知道在看哪里,失焦眼神里的情绪蒋路读不懂,却教他心惊。

    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发生。

    只是盛恪习惯了闷不作声地自己咽-

    因为大雨,盛恪没让傅渊逸来接机。

    傅渊逸在家盼星星盼月亮,睡了一轮午觉,盛恪才到家。

    傅渊逸跟条小狗一样扑过去,拱在盛恪的颈侧,“哥!咋这么晚哇?”

    “大雨。延误。”盛恪注意到傅渊逸脚上缠的热敷贴,“又疼了?”

    “霞姨非要我贴的。”傅渊逸赖在他身上不肯松,盛恪换鞋他都要趴盛恪背上,“怕我疼呢。”

    霞姨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了,听傅渊逸吐槽她,她也连忙告状:“他早上说要去给你接机,结果走路都得扶着东西……”

    “霞姨霞姨!!”傅渊逸立马求饶,双手拜拜,“别说了,等下盛恪又生我气。”

    盛恪换好鞋,把傅渊逸的手一握,将人背起,送到沙发上。

    “还疼不疼?”他问。

    “本来就不疼。”傅渊逸回答。

    热敷贴已经没了什么效力,盛恪解下来,拿纸擦掉傅渊逸脚踝周围的蒸腾出来的汗。

    握着那人略微发凉的足底转动,踝骨如同嵌着生锈的钢板,根本活动不开。

    傅渊逸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脚,又被盛恪抓了回去。

    盛恪手心温热,从足心传来,实在是教他有些心猿意马,于是傅渊逸反坐在盛恪身上,捧着那人的冷脸,对着盛恪的唇啄上一口,“哥,怎么一回来就撩我啊?”

    盛恪看着他,脸上表情很淡。

    “咋啦?”傅渊逸问,“脸色这么不好,是太累了?”

    “没。”盛恪哑声,他看向傅渊逸的眼,眼神一寸寸扫过,而后勾着傅渊逸的后颈,将人压向自己,吻过。

    即便两个人都藏着心事,这一刻的缠绵无关任何。

    晚上,傅渊逸趁盛恪洗澡的时候,又去检查了一次自己藏在李思凌书房里的药瓶。

    理论上盛恪不会进来这里,但他心里有鬼,总是惴惴不安,越到晚上越是焦虑。

    洗澡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拿牙膏当洗面奶用,辣到眼睛里要去找毛巾来擦,结果碰翻了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手肘也不知道砸在哪里,痛得麻了。

    “傅渊逸?”

    盛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傅渊逸心脏一下失重,回答盛恪的声音略微发着颤,“没、没事……”

    可他蹲在地上,被水淋着,突然就有些失控。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身体动不了。他唯有抱紧自己,一遍遍哄着自己——盛恪在呢,盛恪在他身边。

    下一秒,他又想到什么,惊恐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像是埋怨自己的莽撞。

    不能被盛恪发现!他不能被盛恪发现!

    直至这一刻,白天被粉饰太平后的种种表象,终于崩塌。

    他装没事,装可爱,装黏人,他在盛恪面前套上一层层的假面。

    他不敢告诉盛恪,他不好,傅渊逸一点也不好。

    可,什么是爱一个人?

    要怎么样去爱一个呢?

    即便他不够懂,也笨拙地认为,至少不该让盛恪一起跟他疼。

    不能将自己的痛苦转嫁。

    生病太辛苦了,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不要让盛恪……

    “嘎达”门锁被打开,朦胧的视线里,盛恪朝他走来。

    刺痛的眼睛还在不断溢出眼泪,那人赤脚踩进浴室,润湿了毛巾抬着他的下巴替他一点点擦干净。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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