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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60-70(第5/17页)
衣裙,看得见的宫廷绣法,看得见的朱紫牡丹。
受不住,谢知珩一甩袖,力道之强,直逼钟旺,逼钟旺站不住,逼她连退好几步,逼得她几要摔倒,摔入宫人怀里。
下一股腥风又袭来,冲着要杀钟旺的节奏,所有扎在谢知珩指肉里的木屑,涂满他的血迹,若暴雨梨花针般飞向钟旺。
钟旺被逼退,脚尖踢高长刀,边拔刀边斩落这些木制的暗器。
木制的暗器,不如精铁做的,其实伤不了钟旺,至多给她些许痛楚。而且府上护卫没出手,钟旺难以推测君心,不知殿下是否真心要杀她。
谢知珩不想杀她,他站起来,君高临下注视钟旺躲闪的动作,瞳孔因幻觉、因痛苦而急剧收缩,几成针状。
他下令坚决,不容置喙:“抓了她,下牢狱。”
旨令来得猝不及防,钟旺长刀才斩落那些木屑,便有无数护卫围困住她,逼得她弃械。枝条上落满了玄鸦,猩红眼眸死死盯着她,不让她有跃上屋檐,逃离的机会。
没法子,钟旺束手就擒,困在牢狱里。
牢狱已积尘灰,对钟旺而言,那地没有血腥味,没有整日缠耳的孔孟书声,没有逼她伏在桌案苦读的叔父,没有盯她读书贼紧的殷寺正。
环境不破旧,每日都会有味道极佳的膳食,宫人甚至端来价贵、冬日里只宫廷才有的水果,笑呵呵投喂钟旺,时不时问问她睡得如何,在这待得如何?
宫人待她,就好像喂养一只笼养的爱宠,每日三刻都来。
钟旺鼓起脸侧,嚼嚼:“你们喂我这么多好东西,殿下不生气吗?”
宫人笑眯眯:“这是郎君每日的份额,郎君不在,殿下也不爱吃这些玩意,便只好拿给你。些许残羹,委屈我们少年郎了!”
说着,宫人环视牢狱简陋的环境,眼底的怜惜多得要冒出来,把钟旺整个人吞进去。
“哦是吗?”钟旺托着脸侧,翻开宫人从晏城寝屋偷渡来的游记话本,英雄传奇,看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
一时乐趣,她便忘了此刻处境,也忘了牢狱之外,有人上数封信、数封奏折,只为解她的“牢狱之灾”。
如若真知晓,钟旺恨不得对那些人说,退退退!
她才不要回去,她才不要回去过朝时卯晚子时(朝五晚一)的苦难日子。
钟旺:“呜呜呜,感谢殿下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殿下圣明,殿下英明,殿下是最体贴小的的人!”
话语自口中出,谢意从言论中得以体现,幸福在她脸上表明。她虽未与他人说,可京城的风,世间的一花一草都见证了她眉眼间的欢喜。
虽不知善待天命之女,能得来多少助力,但谢知珩在几日后,发现幻觉不在,幻听也少有。
只是他仍在病中,仍是难出府门半步。
得来痛意缓缓,谢知珩再出寝屋时,抬眸望不见满目的虚假好景。雪又在翩然落下,围着京城与东都,下了一层雪被子。
谢知珩伸出手,雪感凉凉,入掌化为水,顺着他的掌纹,缓缓流下。水流去后,又再有雪落,水去水又来,若滔滔不绝的大江。
大江依旧,细雪阻拦不了它滚滚的动势,也无法像在京城那般覆盖整片区域。
细雪落在枝叶间,还不如叶重,难成雪重折竹的佳景,晏城也不再好奇,起身拍去堆满衣角的落叶,转回马车。
“你南方人,很少看到雪?”钱维季不理解,他没那个亲近自然的心,满脑子都是在折腾送给解平的礼物。
晏城点点头:“没怎么见过雪,怎么歧视南方人?”
钱维季立即抱住手里涂了桐油的木料,频频摇头,摇成个拨浪鼓:“拒绝引战,我对南北两方都没恶意,不用害我!”
“哦。”晏城懒得搭理他,也不配合这人随地随时来的小剧场,哄媳妇自个去当宠角,不要拉他。
举目望去,晏城好似已看到江陵的城门,看到城门口值班的护城士兵,看到城墙外数不清的人头
他们具跪在城门口,密密麻麻,连个缝隙都不给马车。
静默的像个哑巴的车夫挑挑眉,一甩马鞭,凌厉的鞭风带起枯黄落叶,卷携尘土,飞向那些痴迷成魔的人。
被落叶盖得满头皆是虫蛇,他们也不愿离去半步,堵在城门口,堵住人们出城门,也堵住晏城进城。
第64章
佛语高吟, 一声叠一声,一重覆一重,若佛寺积年不散的烟云, 呈环形向周边漫开。其音大, 其声高, 其威重, 逼退不少躲匿草丛的虫蛇。
那些被吹到发间的长蛇,受了佛语点化, 成了佛前的金雕。它们着血盆小口, 蛇牙因注入毒液而乌黑,虎视眈眈盯着高枝上蹲守的玄鸦。
“郎君, 情况有变,江陵变得非常诡异。”马夫顿觉异常, 叮嘱晏城不要下车。
玄鸦扇动羽翼,关上晏城妄想窥视的车窗,仰天长吟,盖过佛语,呼来藏匿暗中的侍卫,以及呼唤官署内的侍卫。
晏城看不见窗外景色,看不见窗外发生何事, 他侧耳贴在车窗, 听外间风声鹤唳, 林间扬起的风飒飒,好似吹低了不少高壮树林、脆弱花草。
玄鸦的羽翼精铁制成, 撑起钢羽的骨架也多是锋利,那些长蛇带来的窸窣爬行声,未几刻掐灭在中途。晏城无从知晓厉害, 他只得想象,去想临空的玄鸦,七寸被钢箭刺中而挥舞蛇躯的长蛇,以及喷溅四方的毒液。
蛇的嘶嘶声才被玄鸦按在利爪之下,长刀出鞘的清脆声又响起,伴随诡异佛语,破风袭向那些扑奔来的教徒。
被刺中的尖叫与痛呼声,永远不息的佛语,积叠成江陵府的重重危机。而斩落佛语的长剑声,钢箭的咻咻声,像晏城摊开的地理志上,那刻下的朱红批注,一圈一圈围着马车,保护着晏城。
晏城不再贴车窗,倚着车壁,他听不到那些此起彼伏的声音。
听不到,也就看不见马车前,江陵府城门前官道上的腥风血雨。尸体压着尸体,组成拦路的障碍,却拦不住扑赶的教徒。
声音被掐灭在车厢里,晏城以为听不到,下一刻有悦耳的乐声流入耳朵,若高山流水,涓涓流动,打翻了现在诡异的情况。
晏城转头看向发声处,钱维季又在折腾他那破玩意,为着让解平在长途奔波中暂得休息,精神得以舒缓,他特意向制作玄鸦的能人学习,学习怎么做八音盒。
好在钱维季穿来前,就是东拆西补家里东西的人,无数家具被他拆过,自是清楚不少物品的构成。
器物留声又出声,木料难以发出清脆乐声,钱维季便改装其他材料。
价值不菲的精铁,如凤凰泣的环佩声,皆被他拿来使用,又在长沙郡收录不少乐声,这才能有声音奏起。
钱维季:“感觉如何?果然是个文弱书生,连点血腥都闻不了。”
晏城翻个白眼:“你闻得?闻得就出门看看,别在我这儿耍威风,换个曲子,高山流水听腻了!”
话完,晏城伸展手臂,活动几番,要去夺钱维季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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