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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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熹始帝,他怎提到这个人?

    钟永半阖眼眸,没了诡佛控制,没有萦绕整个江陵府的佛语,他得了几分理智。

    他自小伴在圣人身侧,曾是圣人东宫班底,与乔尚书一样,满心满眼都是圣人。

    晏城抿抿唇:“圣人,仍在病中,退居艳阳宫。”

    “看来是生了场重病。”钟永将要阖上眼,“一场完全恢复不了的重病,天后已逝,殿下极其爱重圣人,不可能加以迫害。荆州也有不少死了又生的人,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与原来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

    “原是如此啊,圣人已非圣人,所以才不见我。”

    钟永已知生气将散,他笑着弯起眼眸:“我虽做下种种错事恶事,但也积攒不少功德,臣愿以生生世世陷落炼狱为代价,来换陛下,你再归此间!”

    他的话刚落,血液流下了高堂,汇聚在离晏城几步远的地方。

    荆州刺史的死亡,向晏城揭露了他猜想到的事实,系统先前寄生的躯体,始终病居在艳阳宫的帝王,已非昨日帝王。

    艳阳宫内,宫人仍在服侍昏睡不得醒的圣人,毒药已渗透血肉里,圣人连唇瓣都黑紫,离死也不远。

    忽然,圣人紧垂的眼睫颤动几分,在宫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圣人缓缓睁开眼眸。

    宫人被惊得捂住嘴,望着圣人的瞳孔收缩,她们发现,圣人有些不一样。

    圣人,非昨日圣人。

    第67章

    “殿下——”

    北风呼呼作响, 不留余情般奏来一曲高昂的曲调,窗外珠帘因人动而哗哗,清脆若琵琶音, 似在为谁雀跃。

    群音汇聚, 融入谢知珩眼中, 他勉强撑起身子, 借李公公的力靠在床边,抬眸与那急切的内监对视。

    内监被他毫无情绪的眸子吓住, 仍气喘的累态瞬间收回, 内监跪在床边,垂首与谢知珩说方从宫城得来的消息。

    久病数月的圣人醒了, 行为举止不见先前人的粗鄙,没有崩溃, 没有动怒,只轻轻挑眉,帝威深重。

    初醒时,圣人能清晰感知到身躯的羸弱,毒素渗入心肺,连抬手都觉痛意,好似携一身伤病上了五六个战场, 与敌将来了七八个回合。

    抬眸环视四周, 圣人发觉不少新奇玩意, 如高悬的宫灯,匠人尽心制作, 又添之巧意,让整个宫殿都亮堂堂,无需开窗, 也似身在殿外,站在阳光下。

    “朕这一睡,倒是睡了挺长一段时间。”圣人轻笑着,眼角堆起年老的纹路,平和的笑意,为他身份之外,添了几分慈爱。

    他微微抬起手,幅度不大,招来侍奉的内监,缓缓道:“去端碗米汤来。”

    病在榻间太久,少有进食,圣人也懒得去麻烦御膳房,便让内监端来易灌入的稀米汤,以流食来敲响脾胃。

    待稀米汤来时,圣人想着令人端来几沓奏折,可整个殿室,他只见用于玩乐,用于观赏的巧物,不见纸笔,不见奏折。

    此地,不是处理政事的地方,是耽于玩乐,暂得休息的宫殿。

    掌有实权的圣人,一朝成了傀儡,只用玩乐,不理朝政,这让他有了些许新奇,有了几分游玩的念头。

    可身肩江山黎民,惯于为政务劳累的圣人下刻打消念头,思索着眼前发生了何事?

    是天后望得权力伴身,困圣人于宫殿休息,野心勃勃走向德阳殿?

    还是太子想展治国大能,替耶娘监这王朝?

    被囚禁在此的圣人,没有对妻儿夺权的怨恨,满心只有爱意,只要满意。

    他满意天后不再顾虑儿女私情,敢于为自己闯一闯,也满意太子不再虚掩才华,将自己的渴望直白展露在耶娘面前。

    圣人满心满眼都是欣慰,瞧着那些玩乐的巧物,都觉惬意,都觉乐趣十足。他想,那恐是妻儿特意为他寻来,特意缓他被困宫中的无聊之意。

    因病而体无力,衰老又为他拖了不少后腿,圣人服用米汤,都得借内监之手。

    圣人不由笑道,他真成了被妻儿豢养的米虫,只知享受,不念朝务。

    那喜意还未从身体里散去,圣人听到外间人声扰扰,似听到李公公在高声劝阻,担忧着他的珩儿。

    “殿下不可!你身体尚未痊愈,仍在病中,不可急奔!”

    李公公拦不住,他只能看着殿下挣脱内监的劝阻与扶持,若三四岁的婴孩,跌跌撞撞奔去耶娘怀里,跑进艳阳宫。

    谢知珩本就在病中,人疯癫时又折腾自己无数次,手臂小腿皆是自己砍出来的伤痕,其力大,其疤深,足以可见他当时用力多重。

    瘫在病榻中,少走动时,是瞧不出那些伤口对他的阻拦,可当他越是焦急,越是渴求,越是想见一个人时,那些伤口成了谢知珩无法躲避的绊脚石。

    谢知珩腿一痛,连带虚弱的身躯都不行,他无力掀开珠帘,在圣人的注视下,膝盖一软,直接跌倒在地。

    离圣人有数步之远,谢知珩挪动膝盖,不顾疼痛,咬牙撑着身体,跪爬到圣人病床前。

    “阿耶……”他声音轻与弱,暗哑的同时,又被哭腔覆盖,谢知珩仰头直视圣人那扫开浑浊,再复清明的眼眸,唤。

    谢知珩太急迫,他有十年没见到阿耶。

    在晏城没来时,在天后离去后,他孤身一人,没有依靠,在独道苦苦行了四年,又被噩梦折磨了四年。

    前些日子又被疯病折磨,天后离去,晏城赴楚,李公公需在宫廷为太孙撑腰。

    他又是一个人,在晏府苦熬,无人同他共苦难,无人与他说痛楚,无人知他夜夜熬红眼睛,熬干眼泪。

    人总有崩溃,与一时的脆弱。

    谢知珩不是神明,他虽近而立,但也是凡人,也会想着哭诉,也会想着抛下一切,不管这江山,不管这世间,让乱世去临,让众生被炼狱所累。

    他需要依靠,可他同时又是别人的依靠,现实逼他快快成长,快快成为一个能支撑偌大王朝的圣明君主。

    “阿耶…”眼眶酸涩,又盈满滚热的泪,谢知珩紧抓圣人的手腕,一声又一声唤着圣人,一声又一声将自己的苦与泪,用简短的两个字,去诉说。

    圣人爱子极深,看着同样消瘦的爱子,极其委屈的模样,眸眼被泪水充斥,他也不由得垂下泪。

    “怎瘦这般多?你阿娘也不帮着你,也不为你撑腰。”圣人话头止住,望那宫人跪地的方向,望宫殿的门口,望不见天后来瞧他两眼。

    圣人:“你阿娘呢?”

    他已有猜测,只是话头止在喉管,梗在那儿,吐不出来,也不想吐出来。

    谢知珩不语,只顾垂泪。

    圣人望向李公公,李公公避开他的视线,捻起锦帕,拭去掉出眼眶的泪。

    圣人不敢想,不敢信:“……”

    夫妻情意重重,圣人自幼爱慕天后,满心满眼也只她一人,只想生前共治一国,生后共寝一陵。

    生同枕死同穴,可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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