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后她是个老婆脑: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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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地摊小说上看到的,觉得这名字好听,没想到写的太潦草,登记处那边的人搞错了。

    他们说对几个孩子的感情都是一样的,毕竟天底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把她留下来只是情况所迫,问她不体谅父母的不容易,为什么还要指责父母?这是不孝,说她简直不配做人子女

    顾泠舟那时候就明白了,他们口里的爱,就像是一件名不副实的伪劣产品。

    真的爱她,为什么只把她留在家里,为什么不让大哥和妹妹退学,为什么让自己在家里照顾生病的老人,为什么只要她体谅?

    挂羊头,卖狗肉而已。

    同样的,俞微那句恨,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依托的凭证。

    那是顾泠舟明白的第二个道理。

    当真正的爱已经落在行为里,哪怕口口声声说恨,自己也是可以看成一个玩笑,当成一时气话,知道她口不由心的。

    毕竟,她又不是傻子。

    但要说一场争执下来,心里半点没有反应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各有各的伤法,俞微受伤自己比不上古霖,顾泠舟则伤怀,她只把自己看成和洛淼那样的朋友。

    前者是惊闻噩耗,波涛汹涌。

    后者早有预料,百忍成钢。

    顾泠舟慢出了口气,就着碗喝完了剩下的水,起身去院子里洗衣服。

    家里有井,顾泠舟端着大盆,守在出水口坐。

    俞微一点一点挪出来,坐在压水的手柄边,和顾泠舟半臂的距离,看她搓自己那件橘黄色的长裙。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也没提上次的事。

    顾泠舟洗完一轮,坐直了,看着俞微压着上半身的重量在压水。

    她看得好笑,但很莫名的,忽然就想起,在她眼里,自己和洛淼是一样的人。

    嘴角收住了,心情却一路沉到了地底深处,沉着、沉着,然后被底下的火焰蹿出一阵透顶的烦躁。

    烦!烦死了!烦透了!

    她也想恨俞微,恨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俞微。

    如果她们不认识的话,如果面前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自己和她坦诚相对,在浴室里洗澡;给她洗内裤;给她穿自己的衣服;喝她喝剩下的水;吃她吃剩的蛋糕她就算是蠢透了,也该明白自己喜欢她。

    为什么要那么早就认识?

    为什么已经认识了三年?

    为什么认识的久了,做什么都好像理所应当?

    顾泠舟搓得衣服几乎要掉下一層颜色,俞微只看见她绷紧下颌线的脸,和她身后,端着簸萁去喂鸡的奶奶。

    俞微这个人在长辈面前,就自动开启了乖巧懂事的模式。

    她跟过去帮忙,学着奶奶的样子撒饲料,嘴里并不熟练地发出咬字清晰,一字一顿的“咕咕”声。

    顾泠舟的牙关咬得更紧了,她把洗到一半的衣服摔进水盆里,深吸口气回了自己屋,确认俞微没看过来后,忽然上前,跪趴在床边,用力的、一下下捶床。

    抬起脸,却是笑得满脸泪水。

    顾泠舟一想到俞微,正儿八经端着簸萁,对这那些鸡叫姑姑,她就笑得停不下来。

    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像个疯子。

    当然,她或许就快变成疯子了,从前还可以自欺欺人,笨拙地、像个不会控制手指力道的婴儿,一下一下,寄希望于扯近和古霖的关系线,好塑造出一段同样亲密,但实实在在是朋友的关系模板。

    模板只有足够亲密,才可以抵消她和俞微接触时,心里的不安和负罪感,维持着那層虚假的气泡,确认气泡的名字是“朋友”。

    “朋友比爱人更长久。”

    她实在是太同意这一点——她和俞微是朋友的时候,不用考虑彼此家境,不用考虑彼此距离,不用考虑惹人非议,她们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身边人的祝福。

    可是,一旦不是朋友,一旦她野心更甚,从前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像山一样地压下来。

    自欺欺人不管用了,俞微说要认干亲。

    ——干姐姐,干妹妹。

    血脉之外,最紧密的、最长久的、最想要,也无非如此了。

    可顾泠舟却像是面对着什么洪水猛兽,她近乎野兽一样地狰狞,逃也似的离开俞家。

    她不断的质问自己,如果她想要的就是长久、就是陪伴,对于心里的妄想没有存过半点的侥幸心理,为什么没有接受俞微的建议?

    像是第一只爬出洞穴的蚂蚁。

    它出现之前,宣告着在那潮湿又百转千回的地下通道里,早已经是蚂蚁的王国。

    藏不住了。

    质问一次,朋友的皮囊就碎裂一层,它岌岌可危,她却恨俞微。

    恨她看不见地里的草,她应该拿着锄头,把那些草连根翻出来,把根系曝晒在阳光之下。

    不这样做,它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自己去死?

    *

    直到晚上的时候,俞微也没回家。

    她觉得自己这次来是解决问题来的,最不济也要把顾泠舟带回去书店。

    目标没有达成,她让司机自己回去,自己执拗的要留下来过夜。

    可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冷战的时间太久,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她也没能完完整整吐出一句话。

    两个人之间始终僵僵的,这么一僵持,就到了夜里。

    农村的四合院常常会有一间房的房顶是平的,丰收的时候用来晒粮食,夏天的时候上去睡觉,比屋里凉快。

    顾泠舟上上下下爬了好几趟,在房顶铺了张凉席,又垫了层褥子,枕头直接从下面丢上去,齐活后,俞微还依依不舍的抱了只小奶狗上去陪睡。

    那只狗是自己跑来顾泠舟家里的,吃了几顿剩饭之后就不肯走了,也就俞微把它当个宝,觉得房上睡觉新鲜,还带着它也上来。

    收拾好凉席,两个人并肩躺着看天上的星星。

    按照从前的经验,顾泠舟本来以为,她会问起古霖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俞微始终没提。

    顾泠舟说要睡觉,俞微也应了一声,安静闭上了眼睛。

    反常闹得顾泠舟有些不自在,背对过俞微,思量再三,还是开了口。

    “想让你学文,和古霖没关系。”

    她有点生硬的挑起话头:“我是觉得,你对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没法回报你什么,心里总是很别扭。”

    俞微咬着唇,扭头看着顾泠舟的背影,更是对自己先前道德绑架的事,懊悔难当。

    她已经没有颜面再说起“我不需要你回报”这样的话,闻言也只能沉默。

    顾泠舟自顾自道,“你记性好,我想着,你学文应该能轻松些,要是你没那么辛苦,我的自尊说不定会觉得好受一点。”

    从青春期始,顾泠舟就常常会听到有人问“一个人只有一百块,全部给了你,和一个人有一百万,但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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