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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元春不干了[红楼]》 60-70(第2/14页)
住进去。
皇帝想给自己这个恩典,或许是出于怜惜,也有可能是补偿。元春相信他此刻的真心实意,但是她更加明白君恩如流水。
你可以珍惜今日,期盼明日,但是下一秒如何,谁都无法预测。
自己是永正五年封的贵人,永正六年就晋宜妃,一年多的时间里连跨两级,虽有产子的功劳在里头,未免也太扎眼了些。
后宫中,位份固然重要,但皇帝的恩宠才是根本。有了恩宠,位份一时低些也无妨。没有恩宠,高位就是催命符。比起入住翊坤宫的虚名,元春此时更看重皇上的眷顾和怜惜。
归根结底,小四还太小了些,且才智、心性都还拿不准。若贸然因为一个居所而万众瞩目,对他来说是祸非福。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便是要争要斗,此时也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主场,顶多再加进去一个因皇后而身份暧昧的三皇子。自己生的这个还是晚两年再去凑热闹吧!
“皇上的好意臣妾明白,可宫中现在流言纷纷,说得都是些鬼神忌讳之事。连臣妾这个闭门不出的都听说了,可见事态严重,若臣妾在这个节骨眼上匆忙迁宫,那些宫女太监心里恐怕更是惊慌。
人心不安则易生祸乱,到时只怕无事都要变做有事。臣妾得皇上看重,忝居妃位。虽没有汉朝班婕妤之才能为陛下解语分忧,但尽自己微薄之力,稳一稳人心还是当仁不让的。”
元春一番温言细语,说得周高昱心中滋味难明。曾经两人拌嘴时,周高昱只觉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对方胡搅蛮缠起来令人好气好笑,天子至尊也只能无奈俯就。
可不知什么时候,曾经嚷着自己不是皇后,不必德范后宫的人,口中竟也说出了“当仁不让”的话。
“你不必有所顾虑,朕封你为
妃,是盼着你能更加恣意畅快。不是给你枷锁,让你委屈自己的。外头的事有朕在,你只要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臣妾一直都没有委屈过自己,想要青云纱的时候是,想要给皇上分忧的时候也是。前朝事忙,臣妾这边使不上力,要能让皇上减些烦忧,臣妾才是真的恣意畅快呢!”
“你呀——”大概是元春这么温柔体贴、真情流露的时候少见,周高昱居然在欣喜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无措和不好意思。
不想让元春知道她的一句话竟惹得自己心绪震动,周高昱躺在一边,拉起元春的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见周高昱的表情,元春也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他听起来受不受用。迁居翊坤宫那么大的好处自己都没占,自然要趁机给皇后找点不痛快。
元春不信周高昱查不到穗儿一事是皇后在推波助澜,流言发展那么快,若非没有人节制,怎会连个坐月子的人都有所耳闻。
任由宫女太监放肆揣度,本就是皇后失职,何况这还事还涉及到太妃。
公侯之家尚且讲究打碎了牙齿往里吞,那是家丑不可外扬!皇后放任宫人谈论宫闱秘事,恶意昭昭啊!皇上难道不怀疑下?
周高昱没有怀疑,气氛太好,他害羞地睡着了!
元春一直等着他接话,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一阵细微的鼾声。
本想将人摇醒继续前一个话题,但看到周高昱眼下青黑,元春还是叹了一口气作罢,索性陪他睡到了午膳时分。
周高昱的确很忙,朝臣逐渐归心,他这些日子正忙着大刀阔斧地改革,同时也着手准备收拾一些蛀虫。
早朝下的晚,他躺下不到两刻钟,就起来陪元春匆匆吃过午饭,去了前边儿。
元春计策未成十分气闷,只能找柱子来问问他们调查的进度。可惜时日尚短,皇后那边的消息打听的不多,柱子说还要等等,倒是贾家将刘书晚的事打听上来了,正巧此时说给元春解闷。
“娘娘,家里二爷的人打听到了刘常在闺中的旧事。二爷说,这事不难打听,刘家在的地方小,家中人口简单,奴仆用的也不多。有事的时候会在镇上雇人,所以二爷还找到了个之前替刘常在洒扫屋子的仆妇。
那仆妇的意思,刘家的那位续弦奶奶远不如前边那位奶奶能干,教养子女上头颇让刘老爷费心。
所以早在两年前,刘老爷就借着大选之机,将刘常在送到京都北静王妃处,请北静王妃帮着携带鞋带,两年之后正好应选。
北静王妃是刘常在的嫡姐,接到这个异母的妹妹之后也算尽心,前两年出去串亲访友都带着她,外头的姑娘奶奶们提到这位二小姐时,评价也不差。”
说到这里,元春就明白了。北静王妃对这个妹妹还是非常尽心的,在京都这个遍地皇亲国戚的地方,要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户之女得到一句风评不差的赞誉,可要下不少功夫。
依北静王妃这个用心法,这个妹妹便是不幸落选了,日后也能在京城找户好人家安身。对于一个异母的姐姐来说,这番谋算可谓仁至义尽。
元春径自想着,柱子也慢慢悠悠地继续往下说:“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年多吧,北静王妃突然就不再带刘常在出门了,对外只宣称姑娘要参选,不便抛头露面。
等世家亲友差不多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也不再打听刘常在的时候,王妃突然一辆马车将刘常在送到了北静王府的近郊别院!后头,奴才说得牙碜——”
柱子故意龇了龇牙逗笑元春,才接着讲:“除逢年过节,北静王妃都少见这个妹妹反倒是北静王爷,没少往别院去!”
元春听得睁大了眼睛,身子微微前倾,满脸都是振奋与惊奇:“北静王!往别院去,没带王妃?”
“回主子的话,没带!”
“哈!这刘氏当真没让本宫失望,果真特立独行,非同俗流啊!”元春捻了捻手指,眼睛一转,抬眼问柱子:“本宫还以为刘氏身上的娇矫之气是刘父宠爱所至,没想到竟是——有意思,不知刘氏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回娘娘的话,皇上近来事多,除了咱们这儿,已经少来后宫了!”柱子的话隐晦,不过元春听懂了。对于无子的低位嫔妃来说,没有圣宠等于日子艰难。
“盯着清风阁那边的内外交往,宫里拜高踩低的人多,北静王府的人要是知道她过得不好,怎能不伸出援手呢?”
“是——”
刘书晚身上的违和感太重,元春始终没有忘记初见时,她看自己那悲悯的眼神。那种眼神令人不适,元春不欲去因此去为难她,但是知己知彼,方能不败。
多了解一些,哪怕日后用不着,闲来畅想一下也能解解闷-
不怪宫中的女人都盼着生孩子,自从有了小四之后,元春的心里确实比以往安定得多。
皇室不同寻常人家,若没有实在的血脉关联,她们这些妃嫔的命运真的与浮萍一般无二。
有了那个小小的依仗,毓秀宫的人在外行走都便利了好些。皇后的消息不好打听,她执掌后宫五年,谁也说不好她的眼线铺到了哪里,柱子不得不小心谨慎。
因为这个,柱子凭着一副憨实的外表和毓秀宫大太监的身份,还是打听了许久,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除了年节祭祀先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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