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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70-80(第13/18页)
很快就能找到他遮遮掩掩埋下的伏笔,没什么挑战性可言。
一面想着小洱到底会在哪里一面翻动着书页,裴度川抬手捂住嘴巴,在打第三个哈欠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喂”。
面无表情地看过去,石宽问他“你想出去玩吗?”
出去玩就不会无聊了,裴度川下意识咧了下唇角,然后想到,这个男人是发现自己没有事情做才提出要带自己出去玩的吧,那么他好像也不像外表上那么可怕。
余知洱忙完项目对接,晚上六点多才回家。客厅的灯没有开,暮色把窗台上绿植的影子拉得很长。
推开门的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屋里的不对劲。
“怎么没开灯?”他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语气还算平常,“度川呢?”
石宽刚放下手机,像是憋了半天,终于低声说了一句:“……跑丢了。”
“什么?”余知洱猛地转过头。
石宽咬了咬牙,还是老实地开口:“下午我带他去了养老院山后的果园,快傍晚时他说口渴,我去买了瓶水,就两分钟,他不见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回来。”
屋里一瞬间安静得可怕。
下一秒,余知洱像雷击一样冲到他面前,声音陡然拔高:“我让你看着他——你看了些什么?!他这样你也敢放人一个人在那种地方?!”
怒火几乎要将他自己吞噬,他能感到喉咙里那股刺辣的气息往上顶,那是裴度川!刚刚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裴度川,石宽竟然把他看丢了!
石宽站在原地,低头承受着怒火,没有辩解。
余知洱一句话接着一句话,眼圈都红了:“他脑子不清醒你敢放着他一个人——他要是出什么事我——”
说到这儿,他猛地闭上嘴,像被自己这句话打醒了一样。
屋内沉默了三秒。
然后他退后半步,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焰:“……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
他知道石宽不是故意的——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
喉咙发紧,像含着一口铁锈般涩,余知洱避开视线:“对不起。”
石宽摇了摇头:“我现在在找人。”
“在哪里丢的?”
“就在养老院后山那边的果园。里面没摄像头,但附近小路口有。”
余知洱已经从沙发抓起手机:“先查周围监控。我给护工打电话,让他们也帮忙去找。”
“好。”
心中短暂的空白中,余知洱抿紧唇角,看向了外面彻底黑下来的天色。
山风卷着林叶沙沙作响,天色愈发暗了。余知洱独自沿着养老院背后的山路缓步行走,手里攥着手机,时刻留意着其他寻找裴度川的人发来的消息。
夜色中的树林幽深,风吹过带来阵阵冷意,余知洱觉得自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熟悉又陌生的果林附近踽踽独行。
这条路走到了头,只能沿路返回,拐到另一段连路灯都没有的小径上去,渴望从其中抓住一点蛛丝马迹。
忽然,隐约听得不远处传来“沙沙”声。踉跄几步一手撑在树上,余知洱扭头只见前方山坡下,一个熟悉的灰蓝色身影正蹲伏着,伸手去够上面的苹果。
他所在的位置很高,但所处的枝杈纤细,整个身子压上去树杈都跟着微颤抖,手指尖端不断尝试触动苹果表面奈何无论如何都抓不到,眼前的他往前稍一挪动,脚下的树杈突然“卡帕——”一声猛地一颤。
回过神,余知洱立即冲向裴度川:“唉,危险!”
树杈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终于就在裴度川将将把苹果攥入手中时,弯折到极致的树杈也发出了一声脆响,连带着他一起向下极速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余知洱喘着粗气,稳稳揽住了裴度川的大腿,将他摔落的冲击力缓冲下去。
因为缺乏锻炼力量不足,他不得不将身体贴紧树干,暴露在外的皮肤被粗糙的树皮划破,余知洱“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但抱住裴度川的双臂没有放松丝毫力气。
被余知洱紧紧抱在怀里,裴度川苍白的脸色并非出于刚刚命悬一线的恐惧,空洞的眼睛偶尔眨动,但无意识地避开外界的目光,似乎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感受着余知洱身体的温度和怦怦的心跳,他忽然感觉自己认不清楚谁是谁了,比如此刻抱着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会有着小洱的味道呢?
他没有回应任何声音,只是垂下手,将苹果递给了余知洱:“你吃吗?”
余知洱接过苹果,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哽咽着哭了出来。
怀里的人,曾经陪伴他成长的裴度川,此刻却仿佛变成了迷失在迷雾中的小孩。
度川渡川……
裴度川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陪伴着他的场景一幕幕闪现出来。
这个名字果然不好,那个曾经给裴度川面过相的大师也许没说错,余知洱想——只能陪他到出国为止,他回来了,裴度川就不陪他了。可是他不要他走,摸索着握住裴度川的手,比他大一号的手掌。
让他想起小时候,年幼的他会跟在裴度川身后走,裴度川乐意让他跟着,他也喜欢跟着,因为大他三岁的裴度川在他眼中一直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知道各种各样好玩的东西。
当他为跟不上裴度川而着急时,裴度川就会笑嘻嘻地调转过身体,面朝他后退着走,到最后干脆牵着矮小的他的手。
当时裴度川会敲一下他的脑袋,跟他说‘急什么,我又不会丢下你。’
如今换我来拉你的手了,余知洱摩梭着裴度川的手掌,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除去会特别注意不让裴度川乱跑之外,他们正式接纳了这个身体是大人、头脑却是个小孩的裴度川成为了第三位家庭成员。
因为裴度川比较喜欢余知洱的房间就让给他,因为裴度川竟然在小时候有着这么大的少爷脾气所以也只好顺着他对食谱和吃饭的时间进行了调整。
而裴度川在这个家里,也并不是个麻烦的存在。
虽然时不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得歇斯底里外,整体裴度川作为十岁的小孩是个很好的孩子,会反思自己的行为,也会想着尽力去给余知洱或者石宽帮忙。
他会做家务,虽然动手能力有限,但总是想着做点什么。有时候打翻了碗,石宽只是皱一下眉,裴度川就会自己去拿抹布,小声说:“对不起。”
余知洱只是随口的一句口渴了,裴度川就会认真地把一整瓶水从客厅端到阳台,不过慢吞吞的。
只要不下雨,在吃过晚饭后,他们三人就会一起在颐余年周围散步。在裴度川和他们一起一个月左右的那个晚上,迎面跑来了一只流浪狗。
瘦巴巴的一只流浪狗,从毛发状态分析年纪很大了,尾巴摇动着,看起来并没有恶意。但裴度川被吓到了。
他的肩膀猛地一抖,瞳孔一下放大。
“别怕,是狗狗,”,虽然余知洱立刻侧头看他轻声安抚他,但声音似乎没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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