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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悍夫郎》 30-40(第23/26页)
我堂哥,那时听人说的。不过也兴许我听得不对,那你也不能笑我。”
方戍道:“自不会笑你,我只知我没有看错人。原我觉着,这世间只有那些不会言语之物才当得上‘可爱’一词。可现如今,我发现我的夫郎亦可称作‘可爱’。”
于庆隆说:“那比着夫君你还是差些的。你才是地灵人杰之处生出来的真活宝,竟拿叶子作故事。”
方戍觉得心里美得很,笑说:“同学们常说我‘怪’,倒只有你说我是‘宝’。”
于庆隆也跟着笑笑:“别贫,你教教我这字读什么?”
方戍向前探身,两个人的头几乎碰到一处。方戍说:“此字与‘二’同音,是一种酸枣树。酸枣树与荆棘实非良材。此文中所提‘今有场师,舍其梧槚,养其樲棘,则为贱场师焉’便是指舍弃了梧桐与楸树,而重酸枣树与荆棘的管理者不分主次,是个糊涂蛋。”
于庆隆想把自己不会的圈下来,忽又想起这书不是自己的。
这时却见方戍给他拿出来几张纸铺好,还给他选了支毛笔:“记在这里吧。”
于庆隆接过笔,蘸了蘸墨,把自己会但没在这个时代学过,以及是真的不会的字记下来。他的字没有方戍的好看,但也算得上干净工整。
方戍瞧见,将于庆隆额前滑下来的一缕头发掖至耳后,说道:“夫郎聪慧,天资远胜于我。”
于庆隆抬头看看方戍:“是夫君教得好,我这天资嘛,有但不多。”
“既聪慧又知谦逊,更难得了。”
“果真是吃了糖饼长大的,嘴真甜。不过嘴再甜也得干活,一会儿咱们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吧?”
其实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他们如果想在这间屋子住,那便要把东厢房里的东西全都拿过来,这样他们还有些东西要搬。
方戍自然不反对,待于庆隆记下了十个新学的字,之后便与他一起去厢房搬起东西来。
他们将新的梳妆台跟箱子都搬过来了。梳妆台他屋里是原就没有的。箱子里装的是于庆隆的衣物之类,自然要搬。
至于那套新的桌椅却没动。他们的屋子连着书房,书房里有张学习用的桌子,非常大。若是吃个夜宵,在上面倒也方便,两人就决定把那套桌椅先放在东厢房。
原以为要干一整天,没想到下午就忙活得差不多了。
除了那三个麻袋的各种木料,只剩下厢房角落的石头堆。于庆隆跟方戍等到堆石头的地方有阴凉之后才在那里搞起造型来。大块的石头按形状和大小提前定好位置,两块两块地摞起来三层,之后中型的石头则围成一个半圈把大石块围住。那些小的则放到这个圈子里面,做铺面,这样一看就是个超小型假山。
于庆隆还跟方戍去后院挖了点土,放到石凹处。然后到草荫下找到一些青苔割过来放到土上,浇上些水。
弄好这些,他还弄了两碗凉茶。两人对面坐着,正准备聊聊拿那些木料做个什么样的大树,忽然听到外面有马车声。
乡下很少有马车经过,而且这马车好像还停到了他们家门口。
“是不是家里来客人了?”
方戍却道:“还好母亲出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于庆隆正要问,却见方戍已经起身,快步走向大门口。
门外也很快传来敲门声。于庆隆赶紧跟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方戍把门打开来,接着门后便露出了一对中年夫妇,中等个,皆瘦削,唇薄眉峰高,这种人就是刻薄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两人看穿着也不似乡下人,衣裳料子不是纯棉或麻,而竟是缎子,这倒像是哪个乡镇富户家里过来的。
于庆隆确定没见过这二人,这二人也刚好在打量他。
须臾后,那二人进了院子,中年男人道:“见了人连个招呼都不会打一个,方戍你倒是越发长进了。”
于庆隆一听便眯了下眼,语气颇为不爽:“方戍,这两人是谁啊?怎的以往从来没见过?”
方戍说:“母亲娘家的兄长和长嫂。”
妇人说:“你好歹也是个秀才呢,连大舅大舅妈都不会喊一声?说出去可别丢了你老师的脸。你父亲母亲呢?”
方戍说:“父亲母亲出去了没在家。”
大舅道:“那我们便在这里等他。这就是你那个新娶进门的夫郎?”
方戍道:“是。”
大舅妈说:“到底是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得规矩,长辈来了也不懂得敬茶,倒干站在那瞅着,你娘也真是心大,这种人也能说来当儿夫郎?”
于庆隆听得正一肚子火,闻言道:“想喝茶是吧,那您二位稍等啊。”
于庆隆转身出去弄茶水,见后头没人跟来,便往凉茶里捏了一撮土放进去搅,搅浑了之后才端上来,咣当一声放桌上:“您二位路上辛苦了,慢慢喝,多喝点。”
大舅叫吴威,大舅妈叫杨凤。两人赶了一路确实有些口渴,便一边说这茶颜色一看就是下品,边喝了。
喝得直拧眉:“这什么味道?”
吴威不满地将碗放得比于庆隆还大声,砰的一下,茶水都溅到了外面:“方戍你去,叫你父亲母亲回来,就说我们有急事找。”
方戍道:“我也不知父亲母亲去了何处,也不知几时能回来。”
杨凤说:“那我们便在这里等。什么时候他们回来,什么时候我们再说。方戍家的,你也别在这里傻杵着呀,去给我们准备些晚饭。我听说你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可你也不能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不是?”
“他很懂礼数。”方戍将于庆隆拉至身后,皱眉道,“只是分待谁而已。再说就算他不懂,也自有我教他,用不着您两位指教。”
“哈!这么个傻大个你倒是护上了。那么多漂亮的你不要,偏要找这么样个汉子似的人,你是读书把眼睛都给读瞎了不成?”
“咣啷!”于庆隆上去一扫便把茶碗扫在地上,摔稀碎,“我夫君眼睛瞎没瞎明眼人都能看见用不着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那看似眼不瞎的找了个你这样的狐狸精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吧?尖酸刻薄对下不慈,你当就你长了嘴是吗在这叭叭叭说个不停?!让我给你做饭?你也配吃?!”
“你、你说什么?!”杨凤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小辈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瞪大眼吸气吸进好半天才想起要呼出来。她气得猛一拍桌面站着指向于庆隆,“你个小贱蹄子,看我今天不代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教训个屁!教训教训你们自己吧!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呢到哪都能耍威风?!”
他自家的长辈他动不了手外面的还不能?!真当他是软柿子不成!
于庆隆转身出门,拿舀子从水缸里盛了满盆水,回来二话不说“哗啦啦”的一下全都扬在了两人身上,顿时将两个人淋成了落汤鸡。
“方戍,我要刷地!地都叫人给踩脏了!”于庆隆巨横地说完,把盆递给方戍,转身却瞧见门口的方丁满跟方吴氏瞪大眼瞧他。
于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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