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藏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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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自从决定嫁给陆沣的那一刻起, 宋蝉便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知道,作为陆沣的妻,她合该将身心献给他。

    然而她身上背负着许多无法对陆沣说的秘密和无奈,真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 宋蝉心中只剩下无数的犹豫与挣扎。

    宋蝉站在房门口, 目光落在陆沣的侧脸上。

    陆沣半倚榻边, 手中捧着一卷书,神情专注而平静。融融烛光勾勒着他清俊的轮廓,宋蝉怔在原地,明知此刻应该上前, 却迟迟无法迈出那一步。

    直到陆沣察觉到动静, 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门边:“阿婵, 你不过来吗?”

    陆沣温润的声音落入耳底, 宋蝉陡然清醒。

    她刚沐浴完, 墨发还带着湿意, 半干的长发顺缕散落在胸前,发尾的水珠悄然滑落, 恰好滴在她颈下的一块淤青处。

    那是昨夜陆湛留下的痕迹,尚未消散。宋蝉急忙抬手掩了掩衣襟, 生怕陆沣察觉到什么。

    “头发还没干透,现在就睡怕受寒, 明日起来会头疼,我先等头发干透再过来,夫君若是累了便先睡下吧,不必等我。”她将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沣目光依旧温和:“你去吧, 我等你回来。”

    宋蝉找了个借口,便匆匆转身回到盥室。

    宋蝉倚靠在盥室门后,心跳如鼓,思绪杂乱。

    今夜陆沣若是想要,她也无法借口逃避。

    可她身上陆湛留下的痕迹尚未消退,若是让陆沣看见,她该如何解释?

    思虑片刻,她走到妆台前,打开妆匣,取出一枚小小的药丸。

    那是她特意准备的,本是为了在新婚之夜应对陆沣的亲近,今夜又要派上用场了。

    宋蝉将药丸放入体内,又等了一会儿,才从盥室走出。

    暖黄的烛光流淌,映照出宋蝉那张清艳如雨后芙蓉的面颊。

    她缓步走向陆沣,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却显现出一种别样娇羞的韵味。

    行动间,贴身的纱衣起伏如缓浪,勾勒着她恰到好处的曲线,以及那不盈一握的楚腰。

    陆沣见宋蝉走近,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追随着她的步伐,眸光不禁沉了几分。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缱绻的氛围。

    宋蝉在榻沿坐着,缓缓阖上眼,极力掩盖心中的翻涌,微微颤抖的肩膀仍然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陆沣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肩,指尖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覆盖着她的肌肤,宋蝉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感受到他的手掌缓缓下移,腰间的衣带随之落地。

    宋蝉的呼吸逐渐急促,直到身上最后一件里衣也被慢慢褪下,她才感到身下一阵暖流涌过……

    “夫君,我……我好像来癸水了……”她不敢看向陆沣的眼睛,唯恐他看出自己脸上的慌乱与愧疚。

    陆沣一愣,目光落在榻上那抹刺眼的血迹上,神色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他随即起身,语气依旧温和:“无妨,你先歇着,我去叫侍女来收拾。”

    宋蝉看着他披上外衣,转身向门外走去的身影,心中一阵酸涩。

    这本该是个多么好的良夜,若非有难言之隐,她又何苦这样欺瞒自己的夫君?连最基本的敦伦都无法做到,还算什么夫妻。

    陆沣走出房门,叫来了侍女收拾床榻,自己则站在廊下,任由夜风吹拂脸庞。

    微凉的夜风拂面,却未能消散心头的躁意,陆沣低叹了口气,兀自向着客室的方向去了。

    *

    自从宋蝉出嫁后,陆湛便总是独自宿在千鹰司,今夜也不例外。

    上次他执意回府参加喜宴,已是悖逆圣意,惹得晋帝龙颜大怒。

    若非此时大业未成,晋帝还需要陆湛这枚棋子制衡文官党羽,加之两人年少时的那点微薄情分,光这一道违逆皇命的罪名,就足以让他五马分尸。

    或许是为了平息晋帝心中的怒火,又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这些日子陆湛彻夜查案,处置了不少渎职的官员。

    每当快刀划过那些人的肌肤,看着他们受尽折磨、哀嚎求饶的惨状,陆湛方能从中找到几分快慰,那些被宋蝉背叛的不甘与屈辱,才能稍稍消散些许。

    明日要回府参加家宴,为避免路途劳顿,陆湛才从千鹰司离开回府。

    将近东苑时,于夜晚的暗道上,陆湛看见一道行踪鬼祟的身影。

    “谁在那里?”声音虽不高,却令人不寒而栗。

    那道身影猛地一僵,明显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走近。

    皎白月色下,逐渐显现出一张怯生生的脸。

    陆湛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眼就认出这是陆沣房中的丫头。

    那丫头害怕地低着头,手中还抱着一箩筐布料脏衣,其中一件锦缎里衣格外显眼。其上蝶恋花纹的绣样、藕荷色的绸缎,分明就是宋蝉最喜欢的那件。

    陆湛眉头微微一皱:“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的在合理做什么?”

    府里无人不惧陆湛威名,那小丫头早已吓得腿软,咣当一下跪了下来,筐里的衣料散落了一地。

    “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要将这筐子脏衣服送到浣室。”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公府各房的衣服都是送到浣房,统一由浣娘清洗,这说辞倒也不假。偏偏陆湛眼尖,一眼就看见那里衣上沾着的血迹。

    他的眼神骤然一冷,俯身攥住那小丫头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这衣服上为何有血?送个衣服,你又何故如此遮遮掩掩,特意择小路走?”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刃,刺得那小丫头浑身发抖,“还不快说实话。”

    小丫头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哪里还敢隐瞒,结结巴巴地说道:“三爷明鉴,我当真没有!不过是大公子刚行房事,见了血,嬷嬷让我去送这些脏衣,特地叮嘱我从小路走,别让人看见,免得惹了闲话。”

    她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浑身抖如筛糠。

    看着陆湛的脸色愈发沉冷,她的脸色也越发苍白。她早就听府里的嬷嬷们私下议论过,三爷行事狠辣无情,手上沾的血比上元节府里挂的灯笼还要红。

    今夜竟好死不死被他撞见,哪还有自己活命的机会?小丫头只觉得双腿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谁知陆湛一言不发,竟然缓缓松了手,只是直起身子,径直向前离去了。

    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越发修长,生出几分孤冷与肃杀。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带着一种近乎压抑彻骨的寒意。

    不知是怎么走回的房间,守夜的侍卫看见他突然回来,赶忙向他行礼。陆湛恍若未闻,只静声迈进屋内。

    陆湛坐在桌前,未曾点灯,屋内一片漆黑。

    他的手指缓缓抚过书案的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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