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藏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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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过疲倦,她险些忘了这件事。

    想到身上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若是当着陆沣的面更衣,那些淤痕定然无处可藏。

    宋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羞赧地低声道:“我要先更衣梳妆,夫君在外面等我一会可好?”

    陆沣见她脸颊微红,语气娇怯,只当她是新妇见新郎的羞赧,心中并未起疑,含笑点头:“好,我等你。”

    屏风后,宋蝉轻轻褪下身上的薄衣,镜中映出满身斑驳的痕迹。

    昨夜陆湛离去时已是深夜,她不敢惊动侍女打水,只得自己悄然清理。

    可那些深浅不一的淤痕却是他刻意留下的烙印。颈间、腕上尚且能用脂粉遮掩,那些隐秘处却让她无从下手,心中又羞又恨。

    她咬了咬唇,指尖发着颤,慢慢将衣物穿戴整齐,又仔细用脂粉遮掩了颈间的痕迹。

    待一切收拾妥当,她才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缓步走出屏风。

    陆沣等得久了,眉眼间却未有半点不耐,只依旧温和道:“走吧,莫让长辈等我们。”

    宋蝉低垂着眼眸,轻轻“嗯”了一声,任由他牵着向正厅走去。

    一路上,宋蝉神情恍惚,脚步有些虚浮。

    陆沣不免侧目看向她,轻声问道:“阿婵,是没休息好吗?”

    宋蝉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紧张。”

    陆沣闻言唇角微扬,握紧了她的手,温声安慰:“有我在,不必担心。”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轻柔,却让宋蝉心中愈发愧疚。

    她垂下眼眸,长睫微微蜷颤。

    陆沣察觉到她的异样。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妻今日似乎格外沉默,仿佛藏了什么心事。

    是在怪他新婚之夜抛下了她吗?

    陆沣暗自思忖,却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昨日大婚礼仪繁杂,她应当是累了,才会如此心神不宁。

    宋蝉低垂着头,心不在焉地跟在陆沣身侧。

    按照大燕的习俗,新婚翌日,新妇需为公婆奉茶,还要与家中的兄弟姐妹同桌用饭,这便是“进门宴”。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地一沉。

    ——陆湛也会去吗?

    身上那些难以启齿的痕迹仿佛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既已为夫妻,便不该有所隐瞒,她是不是该将此事告诉陆沣?

    可是,这些话又该如何说出口呢?

    她抬眼看向陆沣,目光落在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

    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她终究还是自私了。

    毕竟她虽与陆沣结为夫妻,但两人之间的情分终究还未深厚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她不敢拿这件事去赌他的信任,更不敢赌自己的未来。

    等众人到了正厅,陆国公被下人搀扶着坐上正座。

    因着府中有喜事,他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神采,只是细看之下,仍难掩病容。

    看着自己这位“公父”,宋蝉神思微微一沉。

    想自己刚入府时,陆国公还是一副精神矍铄、意气风发的模样,怎么不过短短一年的光景,竟病得如此重?

    她的目光在厅内扫视了一圈。陆泠与陆芙看着她,笑意盈盈,眼中满是欢喜;陆蘅则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连许久未见的陆沛也站在一旁,只是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身上,看得宋蝉很不自在。

    只是,陆湛却不在。

    宋蝉心中如释重负,暗自松了一口气。

    想来他是被公务绊住了脚,未能及时赶来。这样也好,若是他在场,还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陆沣生母早逝,便以牌位替代。

    仆妇端上两盏青瓷茶杯,分别交到陆沣与宋蝉手中。

    宋蝉接过茶杯,氤氲的热气透过瓷杯,在她指尖发烫。

    陆湛不在,宋蝉心中那快压着的石头也松落下来。

    在仆妇的引导下,她步履轻盈地走到陆国公面前,正要下跪敬茶,忽听得一道沉冷而熟悉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满室的笑声瞬间静止。

    “昨夜忙于公务,我来晚了。”

    宋蝉怔然回眸,望见陆湛如松载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向着他们缓缓走来。

    看清陆湛的容貌身形时,宋蝉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茶盏险些摔落。

    他身上,竟还穿着与昨夜一样的衣裳。

    第60章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陆湛。唯有宋蝉始终低垂着眼帘, 避开了那道灼热的视线。

    陆湛却不避嫌,仍径直向二人阔步走来。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暗影,将宋蝉笼罩其中。

    宋蝉明白,今日若是想装作没看见, 已是不可能了。众目睽睽之下, 她更不能失了体面。

    她依旧垂着眼, 长睫轻颤,一如从前般轻柔一笑,低声唤了句:“小叔。”

    说话间,她耳垂上的红宝石坠子打落下一道飞影, 明晃晃地惹人眼。

    “小叔”两字轻飘飘地落入陆湛耳中, 令他眸色骤然暗沉。

    他目光有意渡过宋蝉白玉似的颈侧,透过刻意覆盖的厚厚一层脂粉, 陆湛仍然能隐约看见他刻意留下的痕迹。

    只这一瞬, 便不禁回想起从前那些春意朦胧的时刻。

    可他未曾料到, 今日在众人面前, 她却能神情平静自然地唤出着一声小叔,仿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此冷心薄情, 实在可恨。

    陆湛向来不拘礼节,家宴常姗姗来迟, 从前陆国公常因此训斥他,可惜如今陆国公身子虚弱, 已无力置喙。

    好在陆湛只是深深看了宋蝉一眼,便说了句:“大家继续便好,不必管我。”

    语气平静,仿佛一切如常。

    宋蝉和陆沣给陆国公敬了茶,众人便准备拜祠堂、一同用膳。

    宋蝉跟在陆沣身后, 勉力伪装面上的平常,却难掩心中的忐忑。

    经过陆湛身边时,陆沣忽而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陆湛衣装,眉宇微皱。

    “三弟,今日怎么这身装扮?”陆沣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悦。

    宋蝉心头一紧,下意识抬眼望向陆湛,正好对上他那双玩味的眸子。

    他的目光缓缓从宋蝉身上掠过,她骤然变急促的呼吸、额前因紧张而沁出的细汗,无一不落入他眼中,刺激着他愈发兴奋的情绪。

    陆湛勾唇一笑,语气颇有深意:“大哥也觉得这衣服眼熟吗?”

    陆沣看着陆湛身上那身衣服,眉头越皱越紧。

    那既不是千鹰司的服饰,更非官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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