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藏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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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在门外,心中自是愤懑不已。

    紫芙面色不改,倒也不惧,只不卑不亢地说:“我家姑娘身子不比二姑娘,从小落的虚底子,不是这一时半刻能补回来的。”

    陆沛听这话气儿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高声道:“真是反了天了,今儿我就替你主子教训教训你!”

    “是谁在外面?”

    宋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及时制止了陆沛的动作。

    “是四公子,想来看看姑娘。”紫芙先一步应道。

    想是表妹人醒了,自个儿总该能进去了。

    陆沛理了理袖子衣襟,又作好准备向屋里迈去。

    “谢过四表哥关心,只是妹妹身有不便,怕过给表哥病气。不如等我身子大好了,再同表哥当面致谢。”

    紫芙并未传话,只一味挑了挑眉头。

    表妹都已这么说了,若他再强行闯进去,倒适得其反了!

    他明白,表妹这种自家府里的小娘子,比不得外面那些貌美野花,想摘就摘。

    此事万万急不得。

    陆沛见无解,又不好当面发落紫芙,只得心里憋着一口气,将食盒扔到紫芙怀里。

    “那妹妹好生休息,这食盒是哥哥一番心意,待精神好些了就打开看看。”

    说罢,主仆二人头也不回便走了。

    紫芙见两人真正走远了,这才安心把食盒提回屋。

    “其实您不出声,我也有法子把他支走的。”

    宋蝉从里屋披了件素色罩衫,只笑笑未曾应答,陆沛什么样的性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真要闹开了,赵氏可不是她三言两语能打发的。

    “这是什么?这不明摆着折辱姑娘吗?”

    紫芙打开食盒,里面摆了几道汤水时蔬,还有一道极突兀的小葱拌豆腐。

    哪有送这道菜的?里面到底什么寓意,是想说宋蝉还是清白之身吗?

    娘子本来就是清白的,让他这样一弄,倒越描越黑了!

    宋蝉未曾像紫芙这样性急,鼻尖只嗤了一声。

    “他恐怕未必想得到这一层,凭他的学问,倒像是弄巧成拙了。”

    *

    眼看就要到书塾小考的日子,陆泠身上早已大好,被赵小娘催着赶去了书塾。

    而宋蝉原本就只是受惊吓才发热,喝了药发汗后便好了。

    先前之所以一直称病休养,只是她因为对陆湛心中有些怨气,不愿意去见他。

    但现在正经的国公府小姐都要回去念书了,她这个表小姐自然没有理由继续躺着养病。

    宋蝉总是记得,她昏迷时好像隐约听见过陆湛的声音。

    只是等醒来后再问桃松,桃松却笃定地说陆湛没有来过。

    想必是当时病糊涂了,竟梦见了这些。

    也是,陆大人事务繁忙,手下人性命攸关时,尚且不关心,如今人既已安好,他又怎可能屈尊降贵来探望她呢?

    下了学用过晚膳后,陆湛那边差人传来消息,说是请表姑娘晚些时候去大人那边一趟。

    出事时未见他及时来救,如今她刚好了,倒是急于审问汇报。

    宋蝉不想为难下人,但是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便闷声道:“知道了,我自会去的。”

    话虽如此说,真到了晚上,站在陆湛住处的院子里,宋蝉却迟迟也不愿进去。

    直到陆湛望见院中人影,将她叫了进来。

    还未等陆湛发问,宋蝉便先开口陈述。

    “那日我与二姑娘与孙家娘子约好了打马球,行至一半便被贼人掳走。我被贼人蒙眼缚手,没看清那二人面貌,只知道那二人也是沭安人士……”

    宋蝉声音清冷,面无表情地将那日的事复述了一遍。

    “再后来,眼罩被揭开,便是看到大公子来救我了。”

    陆湛没有说话,只是提起桌上的紫砂壶,斟了两杯热茶。

    宋蝉所说之事,逐川早已向他禀报。

    事情疑点重重,太过蹊跷。他本疑心此事是赵氏所为,但很快又推翻了这个猜想。

    以他对赵氏多年的了解,赵氏再疯,却也怜爱儿女,不至于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局。

    更大的可能,此局是陆沣有意为之。

    但这些猜想,他不必与宋蝉多说,也更无须告诉她,他将怎么处理。

    陆湛指尖轻捻茶杯,将其中的一杯推到宋蝉面前。

    “你身子好些了吗?”

    宋蝉怔然抬眼,长睫颤了颤。

    她倒是没想到,陆湛会先关心起她的身体。

    “已好些了。”

    短暂的沉默,两人皆未口。

    陆湛明白,宋蝉一向心气高傲,此时的沉默,更像是她宣泄情绪的一种态度。

    宋蝉或许在怪他。

    陆湛抬眼望向她:“宋蝉,你在怪我吗?”

    宋蝉摇了摇头:“民女不敢。”

    宋蝉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确不敢怪他。

    她的这条命本就是陆湛救下的,如今虽然心中不适,却好像也没有立场来责怪他什么。

    之前,是她过于看重自己在陆湛心中的地位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的角色,至少是和他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他理应在意她的生死。

    经此一事,她倒是看明白了。

    对陆湛而言,自己不过就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哪怕那天真的殒命于歹人手中,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更不会为她伤怀。

    因此之后,她对陆湛公事公办就好,不必有任何的期待。

    毕竟只要对他没太大期望,便不会感到失望。

    陆湛垂眸时,恰巧视线越过茶杯,看见宋蝉纤白的手指,正紧紧攥着袖口。

    忽而想起那夜,她也是这样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袖子。

    她央他不要走,又哭着怪他没有救她……

    热茶氤氲出朦胧的白雾,将陆湛眼底的神色藏匿起来,如往日一般辨不清喜怒。

    “你最好是不敢。”

    陆湛顿了顿,又道:“那天我在狱中办事,并非是不肯去。”

    话还没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多了。

    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

    宋蝉垂着眸,酝酿许久勇气,才将心里压着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经此一事,她实在觉得惶惶不安。

    早知道要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当初在狱里便一死了之。

    “公府里处处都是考验,我在这里已是苟活,不敢奢求别的。当日若非大公子陆沣及时救下我,恐怕我也没法站在大人面前回话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平息着泛酸眼眶里盈盈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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