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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160-165(第9/13页)
枢和福生。
再次回到这个房间,甫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清雅的檀香,谈轻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眸光在屋中来回,很快就找到了钟思衡。
他坐在屋中,手中抱着拂尘,眼眶微红,笑容有些勉强,而在他手边的茶几上,正放着一个杏色的鼓囊囊的小布袋和一根枯藤。
“隐王殿下,阿……轻儿,坐。”
他有意区分了对谈轻的称呼,让谈轻在见到枯藤被捡起后真正放松下来。裴折玉将他推到对面,便在他身边坐下,师枢和福生都跟在钟思衡身后,而谈轻和裴折玉身后只有燕一,其他护卫都在门前守着。
他们看起来好像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而非一家人。
钟思衡眸光落到谈轻身上便黯淡下去,嗓音很是沙哑,“方才是我失态了,让隐王殿下久等了,接下来,我们谈谈殿下的事吧。”
裴折玉从容道:“我的事?侯夫人想跟我说什么?”
“侯夫人?”钟思衡低喃一声,“殿下是折煞我了。我与显哥战死后,皇帝才给我们追封,但若我还活着,还能回到京中,镇北侯府便注定保不住了,届时,我父亲的卫国公府想必也会落得抄家灭门的下场。”
谈轻看他时除了惊讶之余还是有些担心,“为什么?”
钟思衡弯唇一笑,他一贯气质温柔,双眸微红越发秀美脆弱,可此刻却笑得极为讽刺。
“为什么?因为皇帝,因为裴璋,因为他得位不正,因为我和显哥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
他仍是温温柔柔的,看裴折玉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裴折玉,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生母是谁,更知道裴璋不喜欢你,知道你暗中养的那些人,你想弑君,对吧。”
谈轻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向裴折玉,他刚进来没多久,可没有跟钟思衡说过这个。
钟思衡道:“不必紧张,轻儿没有告诉我你的事,这是我的人在暗处调查到的。这几年来,你的人在暗中也给皇帝添了不少麻烦。”
裴折玉并未怀疑谈轻,抓住他的手腕安抚地捏了捏,便问:“那么谈夫人想跟我谈什么?”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我谈夫人了,若是显哥还在……”钟思衡脸上流露出怀念之色,眼神恍惚,再看裴折玉时,眼底温柔冷凝下来,“裴折玉,你要夺位,我可以帮你。”
第164章
众所周知,钟思衡与其夫君谈显早在近十五年前战死,而后被追封,他身前并无官职,世人只知他是西北大将军也就是卫国公之子,又或许是昔日先帝最信任的伴读、曾任定远将军的谈显之妻,只有少数人知晓,他曾经是西北军中最年轻的军师。
他跟随父亲钟巍在西北军中长大,虽体质虚弱,却才华横溢,足智多谋,在与谈显成婚后,更是谈家军中举足轻重的军师——即便如今谈家军已经在当年与漠北一战中随他们夫夫二人全军覆没,裴折玉也不会怀疑钟思衡说要助他夺位是一句空话。
烂船还有三分钉,钟思衡还活着,当年的谈家军未必就全没了,而以钟思衡之能经过十几年修生养息,手底下自然也有不少人,若能助力裴折玉,想必会让他的路顺很多。
这无疑是天降馅饼。
谈轻面露惊喜,眼睛亮起来,回头看向裴折玉。
裴折玉神色如常,“那谈夫人要我为你做什么?”
他握紧谈轻手腕,丹凤眼望向对面的钟思衡,眸光坚定,掷地有声,“若是想让我舍弃王妃,那我们今夜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谈轻手背被握得很紧,让他有些不舒服,裴折玉的话也叫他愣了愣,狐疑地看向钟思衡。
福生站在钟思衡身旁,闻言也紧张得屏住呼吸。
钟思衡半垂下微红的眼眸,看向裴折玉握住谈轻的手,谈轻拆下纱布后血痂斑驳的手背上有一道崭新鲜红的血痕,哪怕已经干涸,他心中仍是无法控制地充斥着心疼懊悔。
他闭了闭眼,说道:“我知道你很在意他,但我们今日不谈这些。我要你做的,是将裴璋毕生罪行公之于众,要你还当年惨死的三万谈家军一个公道,要裴璋,下罪己诏!”
“而这些……”钟思衡看向裴折玉,“只有新帝能做到。”
谈轻暗松口气,又有些吃惊,“您的意思是说,当年您和谈将军率领的三万谈家军并非是与漠北一战惨败后被屠,是裴璋干的?”
钟思衡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总难掩眼底悲痛,语气却温和许多,“当年先帝御驾亲征,不日猝然驾崩,之后裴璋匆匆登基继位,朝局尚且不稳,漠北来势汹汹,我与显哥只能先舍下京中家眷,安置好安王殿下,便双双赶赴西北,这一战,就是两年。”
裴折玉淡声道:“漠北兵强马壮,攻我朝不备,先帝登基不久,便猝死于两军阵前。我朝军心溃散,根本挡不住三十万漠北铁骑,就连大将军钟巍也被困于城中,后来谈将军和谈夫人自荐请缨,率三万谈家军将漠北铁骑拦在了玉门关外。这一仗,一打就是两年,哪怕夺回漠北趁乱夺走的三座城池,朝中国库也几乎被掏空。”
“不错。”钟思衡怀念道:“先帝走得太快,原本留下的将士足以守住凉州,可裴璋登基后忌惮那些旧臣,废的废,杀的杀。我父亲苦守凉州,鏖战半月,朝中全无援助,我和显哥不得不赶赴西北。漠北兵力胜过西北军太多,也不知为何,总能提前知悉我军中动向,好几次险些让他们攻破凉州,而朝中回回粮草都拖延许久,最终送到军前的只有少许,为争取粮草我父亲也一再得罪裴璋。最早攻打漠北时,先帝主战,裴璋主和,如今裴璋继位,自是不赞同我们继续打下去的,我军与漠北僵持一年多,裴璋的人一再提出议和,朝中每次派发下来的粮草越来越少,根本支撑不起三十万西北军。”
师枢冷哼道:“连肚子都填不饱,还打什么仗?”
这么听起来,裴璋不仅不想打仗,还一直在拖后腿。
谈轻问:“所以裴璋就真的议和了,还送了漠北几座城池,将二公主送去漠北王庭和亲?”
裴折玉道:“听闻当年因战乱掏空国库,漠北久攻不下,僵持太久,很多人都赞成议和。”
“是啊。”
钟思衡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西北军再勇武也熬不住。裴璋铁了心要议和,我等远在凉州,无法左右圣心,但议和之前,我和显哥发现了一个惊天机密。”
谈轻眼巴巴看着他,“是什么?”
钟思衡握紧手中拂尘,望向裴折玉,“我军之所以与漠北僵持将近两年,是因为军中出了内鬼,而这个人,是裴璋派来的监军,也通过他,我们知道先帝之死乃是人为。”
裴折玉平静眼底有过一瞬惊愕,沉声说道:“谈夫人,可朝中皆知,先帝之死,是因登基后为国事日夜操劳,御驾亲征前往西北的路上又感染风寒,故而才会在与漠北初战告捷后,先帝大喜过望,猝然暴死。”
钟思衡笑得满是嘲讽,“显哥曾是先帝伴读,得先帝信任,我与先帝也算熟识。先帝曾有豪心壮志,要除去漠北这个我朝多年的外患,年少时也曾带兵镇压南疆兵乱,可谓是勇武善战,御驾亲征时也不过刚近而立,岂会因为一场小小风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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