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160-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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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

    “先帝驾崩,是因中毒,被自己人害死的。”钟思衡面色沉下来,看着裴折玉道:“而这个人,是先帝最为信任的弟弟,当年留在京中摄政的康王殿下,也就是你的生父裴璋。是他,派人在先帝的药里下了毒,也是他,和漠北勾结,出卖了西北军!”

    谈轻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当被钟思衡证实时,他还是惊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伸手护住裴折玉,“裴璋是他的生父,他也没得选择,但你相信裴折玉,他不会告密的!”

    钟思衡放缓语气,“轻儿,你不必紧张。我知道一些隐王殿下的事,你的生母曾被裴璋强掳进宫,这才生下你,又为了夫家在裴璋面前委曲求全,可惜最后……我知她死在裴璋手下,像她这样可怜的女子,在后宫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隐王殿下和裴璋之间的恩怨,我知道不多,但我清楚你想杀他,不止动过一次手。”

    “正因如此,我今日才会与隐王殿下坐下来详谈。”钟思衡道:“说实话,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因为你身上流着裴璋的血。裴璋此人不忠不义,无情无义,先帝待他不薄,他却勾结漠北,谋害先帝,又为了自己的利益,忌惮我父亲或会拥兵自重,在察觉我与显哥查到他给先帝下毒的证据后,与漠北联手,害了三万谈家军……”

    他咬了咬牙,“谈家军三万弟兄,为朝堂浴血奋战多年,岂料最后竟然死在了我们为之卖命的皇帝手里,我们拼了命抢回来的城池也被裴璋拱手送给漠北!我恨不能即刻手刃裴璋,才能告慰谈家军在天之灵!”

    他一向沉静,少有如此激动的时候,手握成拳重重砸在茶几上,福生有些担忧地扶住他。

    “师父?”

    大抵是这具身体与钟思衡到底是父子,血脉相连,谈轻不免担忧,“没想到裴璋居然如此无耻!你放心,我和裴折玉是不会放过他的!”

    钟思衡平复下来,朝福生摇了摇头,“我如今还记得很清楚,最后一战,我们被裴璋安插在谈家军的细作卖了,被引进了漠北和裴璋为我们布下的埋伏里,我时常会在梦里忆起他们屠杀谈家军三万弟兄时有多残忍,沙子被大家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弟兄们拼死护着我和显哥逃走,可是追兵太多了,最后,只有我走了出来……”

    “都怪我……”钟思衡声音沙哑了几分,“倘若当年我能看出来京中的细作不止一人,或许这三万弟兄便不会被永远掩埋在黄沙下。”

    他似乎总是很习惯自责,将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谈轻不由自主地越发担忧他。

    “夫人节哀。”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每回提及当年之事,想起谈家军三万弟兄惨死的画面,钟思衡仍是无法让自己平静地说出口,他尽量平复语气,苦笑道:“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只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裴璋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不配为君!但这么多年过去,朝中势力早已被裴璋清洗过一遍,先帝旧臣悉数被清除,安王殿下为了自保只能忍气吞声。谈家军没了,父亲因为我们当年的死讯悲痛欲绝中风,万幸平安醒来,这些年回京休养,恢复得不错,却已交还兵符。即便西北军还在,父亲威慑还在,统领他们的也换了人。”

    “这些年来,裴璋将过去的痕迹悉数抹去,无人再记得谈家军,而我们这些被他所害之人的家眷还要为他虚伪的追封对他感恩戴德!”

    “真是可笑!”钟思衡再怨恨,到嘴边也只剩无奈叹息,“可裴璋是皇帝,不似当年先帝还在时那般谦恭,他在朝中说一不二,一手遮天,以我现在的力量,很难撼动他。”

    谈轻点头,“所以你找上裴折玉,因为他是皇子,若没有极富的兵力将裴璋强硬从皇位上赶下来,就只能选择他的皇子,慢慢蚕食他的势力,等到时机成熟,再将他踢下来。”

    钟思衡颔首,“在对付裴璋这件事上,我知道隐王殿下与我们是同道中人,殿下怎么看?”

    裴折玉只问:“夫人说裴璋谋害先帝,证据何在?”

    钟思衡哑然。

    谈轻愣了下,回头看他。

    裴折玉捏了捏他的手腕,跟钟思衡解释道:“托轻轻的福,我与先帝之子安王有些接触,在我眼中的安王,虽有许多无奈,手里却还藏着一批先帝留给他的人,若夫人手中有裴璋通叛敌国谋害先帝的罪证,我想,安王应当不会拒绝跟我们一起联手。”

    钟思衡恍然大悟,“安王殿下……自那一战之后,我侥幸被一个游牧族群所救,休养半年才回到凉州。当时议和之事已成定局,而我父亲也因病被送回京中,我又在凉州辗转两年,培养起一些人手,才慢慢往京中派人,这些年来,也算是明里暗里接触过安王殿下。许是安王殿下戒心太重,我的人与他并无深交,也查不到他手下还有先帝的人。但那些证据当年在谈家军出事之后,也落到了裴璋手中。”

    谈轻拧眉道:“罪证都被裴璋销毁了?除了他自己下罪己诏,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揭发他?”

    钟思衡蹙起长眉,神情疲惫,“正因这条路太难了,以我一人之力是走不通的。我连累父亲许多,他已年迈,我不忍心让他再操劳。或许,我们可以跟安王殿下接触一下。”

    裴折玉道:“我会为你们牵线。”

    钟思衡松了口气,“多谢殿下。”

    谈轻一愣,看看钟思衡,又看向裴折玉,他是漏过了哪个环节?他们好像已经合作上了?

    他的心思一向都摆在脸上,是极好猜的,钟思衡笑叹道:“对付裴璋,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我确实因为隐王殿下身上流着裴璋的血有过迁怒,但为了让谈家军九泉之下得以瞑目,为了让裴璋这等逆贼认罪伏诛,我必须放下私情,与隐王殿下联手。”

    私情?

    是指……他吗?

    无意占据了钟思衡亲儿子身体的谈轻摸了摸鼻子。

    其实该是私怨吧?

    裴折玉看在眼里,扣紧他的手腕,面色凝重道:“有轻轻在,我与谈夫人自然是同道中人。谈夫人放心,除掉裴璋,我必全力为之。”

    钟思衡眉心紧蹙,到底慢慢点下头,“殿下放心。”

    他思索了下,给师枢递了个眼神,师枢反应过来,在怀里取出几封书信,交给裴折玉。

    钟思衡道:“我的人大多在凉州,有些消息要比殿下灵通。这些年来,裴璋跟漠北的交易从未停下,漠北当年与他联手谋杀先帝后,往后裴璋每年年初都会私下送去一批粮食、茶叶甚至是盐铁给漠北,借此稳住他们。可近几年来,老漠北王年迈病重,怕是熬不了多久了,不出两年便会挥兵南下,再次开战。据我所知,裴璋不敢战,已经商议再送一位公主和亲,且要将北边数座城池划给漠北。”

    钟思衡的神情失望而又厌恶,“裴璋若是明君也罢,但他这辈子的所有胆气血性怕是都用在了毒害先帝夺位这一件事上,如今年纪越大越糊涂,年年替漠北养兵,竟还要将我朝疆土拱手让人。有他在,我晋国势必不得安宁,殿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话,谈轻大为震撼,差点当场抢过燕一接下的信,想看看狗皇帝是不是真的疯了?

    裴折玉接过书信打开,一目十行看完,面色变得沉重,“我知道他每年会往北边运粮,本以为他是养了一些兵马,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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