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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110-120(第10/18页)
宁若缺忽而视线飘远,局促地揪了下衣摆。
磕磕绊绊地说:“……我、我的师门。”
她从前不觉得玄素山拿不出手,唯独面对殷不染的亲友时多有歉疚,怕她们觉得玄素山太简陋。
确实挺简陋的,连家都算不上,顶多是个落脚点。
她也想过重新盖一进院子,只是那时想给殷不染攒礼物,手里总不宽裕。
宁若缺盘算着抽出时间,把自己那破窝好好打理一番,至少把床铺软和一点。
清桐对她的小心思毫无所觉,手脚麻利地联系同门,让她们来接应殷不染。
“话说回来,你的师门可真够神秘欸,以前从未听过。你用的到底是哪门子招数?”
她从前一直以为剑尊是散修出生,或者她师尊是个散修。
毕竟自从知道小师姐喜欢谁后,清桐就跑去翻遍了各种关于剑尊的小道消息。
连宁若缺喜欢屯粮这种小爱好都知道了,却仍未知她传承于何处。
剑阁阁主曾直言,宁若缺的剑招之精妙,颇有上古遗风,背后绝对有长久的改良和积累,而非一朝一夕所成。
她开门见山地问,可宁若缺哑了声。
良久,宁若缺干巴巴地回:“从我师尊那里学来的,我自己也琢磨了些。”
再多的,她从来没去细想过。
她现在知道殷不染为什么要去玄素山了,到头来还是为了自己的事。
清桐见此摇头,夸张地长叹:“唉,这就是剑修。成天就是练剑比剑擦剑,好生无趣。”
“成了,飞舟停靠在太一宗山门,别忘记带上小师姐的药。”
话音刚落,宁若缺已经像阵风似的离开了。
*
既然协调好,殷不染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她窝进飞舟宽敞得多的大床里,留宁若缺在外面收拾东西。
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药,怕宁若缺弄混了,清桐特意按天数整理好,还写了详尽的说明。
于是墨珏进来时,就见殷不染蜷缩在床角,几枚丹药放在一边也没吃。
墨珏扫过丹药旁的糖水、甜点心,又打量起殷不染那身单薄的里衣。
外衫都没披上,一看就是被直接抱过来的。
她挑眉:“我来得不是时候”
殷不染:“……”
墨珏又状似无意地补了句:“宁若缺知道你从前喝药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吗?”
殷不染咬了咬唇,终于恼羞成怒地开口:“师娘!”
秦将离那张嘴,十有八九都是从师娘这里学来的!
见某人像炸了毛的团子,墨珏弯了弯眉眼,一瞬间竟如春风般柔和。
“好了,不逗你了。”
她抚摸着殷不染的鬓发:“你看你,瘦了那么多,唉,她见了又要心疼了。”
话里说的都是药王,可她自己表现出来的怜惜,恐怕也不遑多让。
殷不染把脸埋进被窝里:“师尊还好吗?”
墨珏又笑起来:“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我们。她做那么多,不就是想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吗。”
她最后安抚性地拍拍殷不染的肩:“想做什么就去做。”
殷不染点头,乖巧得不得了。
墨珏便又道:“清桐说你要去玄素山,这些灵石你拿着。拿去置办些东西,别委屈自己。”
正巧进屋的宁若缺:“……”
宁若缺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迹,所以墨珏这番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她将殷不染要吃的药收好了,朝墨珏行了个端正的礼。
后者的视线只落在宁若缺身上一瞬,随后轻飘飘地离开了。
宁若缺没在意,她自然而然地端起糖水,试探了一下温度,刚好能入口。
她舀起一勺糖水送到殷不染嘴边,见对方探身过来,小口小口地抿,嘴角也牵了起来。
她小声说:“等此间事了,我想把玄素山重修一下。”
“随你。”
殷不染对此不置可否。
她打了个哈欠,伸手一捞,把剑修裹进自己的被窝里。而后像八爪猫一样缠住,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风敲竹林,恰如涛声。
殷不染被动静惊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知是什么时候。
宁若缺把飞舟上的寝具搬到了那张破床上,铺得又软又暖和,舒服得想教人伸懒腰。
她便当真伸了个懒腰,顺手揪住某个试图偷偷溜走的剑修的衣服。
哑声问:“你要去哪里?找你师尊?”
宁若缺浑身一僵,思量再三,还是颓然地坐回到床边。
她本来想趁着殷不染睡熟,先去找师尊问清楚,免得让殷不染操心。
分明自己的隐匿之术绝佳,哪曾想刚把人安顿好,正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就忽地被抓了个正着。
宁若缺实在想不通,殷不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眼瞅着某人眼神愈冷,她一个激灵,先乖乖认错:“嗯,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殷不染歪头:“真的?”
宁若缺又是一僵,讷讷道:“一部分真。”
殷不染懒得同她掰扯:“你要去见你师尊,为什么不带上我?”
听她这么问,宁若缺脸上竟然露出了少有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几度欲言又止。
最后压低了声音,悄摸摸地开口:“你不知道,我师尊、她有时候脑子不太正常。”
刹那间,一枚石子破窗而入,宁若缺反应敏锐地避让。哪知石子撞上墙壁后弹开,竟然直直地朝着殷不染飞去。
宁若缺暗叫不好,一步上前,抽剑将石子挡下。
石子弹剑,便听一声清脆的响,她也随即吃痛地轻嘶——
被另一枚石子正中后脑勺。
夜风从窗户外灌进屋里,月色洒了满院,随后被道黑影遮挡。
那人蹲在窗户上轻笑,开口便是:“你说谁不正常?”
宁若缺先是一顿,紧接着冲上去“砰”的一声,把窗户狠狠关上了。
第116章 向人间去 “我恨死了她。”
前脚关窗, 宁若缺回头就把床帘拉上,将殷不染遮了个严严实实。那动作就和藏食差不多。
才睡醒的殷不染,她怎么会让旁人看见!
不过片刻, 门被一阵风吹开,腰间系有酒葫芦的黑衣女子迤迤然走来。
她难得走一次正门, 还不忘嗤笑道:“不孝徒。”
宁若缺神情坦然,才不管对方怎样说,注意力全在殷不染那里。
见一只细白的手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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