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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22-30(第13/18页)
,笑得没心没肺:“好久不见。”
宁若缺一顿,仰头灌了口,辣得她脸热。
“对我来说并没有很久。”
她实在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殷不染也是,楚煊也是,一个照面就能认出她。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易容术退步了。
楚煊举着酒坛豪饮,最后一抹嘴,打了个酒嗝:“我猜的,那傻样和你最像。”
“多说说你自己吧。接到你的传音符,我真吓了一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和殷不染一起?”
趁着时辰尚早,宁若缺长话短说,挑挑拣拣地把这几日的事讲了一遍。
她着重强调殷不染的异常,比如殷不染非说她是未婚妻。
楚煊听完就打了个哆嗦:“吓死个人了!”
宁若缺疑惑:“哪吓人了?”
她实在是喝不惯酒,就摸出一块糖糕慢慢啃。
“这还不吓人,你从前啥样自己不清楚?”
楚煊一摊手,开始在房间里转圈:“每次聚会,你就自己缩那阴暗角落里擦剑,好像马上就要出去杀人。”
宁若缺:“……”
这还只是个开头,楚煊声情并茂地回忆着往昔。
“你杀人、哦不对,杀妖的时候就更可怕了。”
“跟条疯狗似的,越杀越兴奋。追着只蛊雕跑几百里地。杀完了一身血,最后带只野鸡回来,还像没事人一样问我们吃不吃。”
“每次和你出去,我都怕你杀完妖怪就顺手把我也宰了。”楚煊摇了摇头,深深叹气。
“要不是那天我偶然发现你一脸傻样地蹲在墙角啃冷馒头,我就要开盘赌你什么时候入魔了。”
由此她才知晓,原来宁若缺打架这副鬼样子并非后天培养,而是天生如此。
就像是一把剑,哪怕在剑鞘里再怎么温和、无害,出鞘也是要见血的。
她拊掌得出结论:“殷不染能和你在一起,实在是很难想象。”
宁若缺安静地吃完了整块糖糕,并没有反驳。
不可否认,她确实有戾气很重的一面。
怕她的人很多,恨她的人也不少,宁若缺都不在乎,她只需要一把剑就好。
她在感情上很是木讷,又成天打打杀杀的,只会弄脏殷不染的裙子。
殷不染到底喜欢她什么?
楚煊敲敲桌子,唤回了宁若缺的注意力。
“殷不染说她有你送的剑气。”她喝完最后一口酒,皱眉。
“你也知道,能承载你剑气的法器世间少有人能打造,我是其中之一。可我对此完全没有印象。这怎么可能?”
楚煊低头摩挲下巴,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殷不染……”
“得癔症了?”
宁若缺:“……”
第28章 苦此昼短 “不要拒绝我。”
上次宁若缺这么说的后果, 就是被殷不染阴阳怪气一通。
更何况碧落川那么多医修,甚至殷不染自己也精通医术。如果真有癔症,怎么都该有所察觉。
如今宁若缺更倾向于别的原因。
但楚煊坚持自己的想法, 并且试图举例:“这百年来,她脾气是越来越古怪。”
宁若缺一声不吭地摸出帕子擦剑, 看似神游天外,其实有在很认真地听。
几点烛光艰难挤过堆叠的法器,将她的剑锋照亮。
楚煊:“你看殷不染那头白发, 据说是修炼出岔子,走火入魔了。”
宁若缺抿唇,不是很认同:“万一人家就喜欢这个色呢?”
她就觉得挺好看,是很漂亮的莹白色。
楚煊啧啧几声,继续道:“她给人治病全看心情。云中剑阁的副阁主请她去治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直接说不救丑人。”
宁若缺并不觉得殷不染有错。
其实那副门主算不上丑, 但他惯爱踩低捧高,视凡人为蝼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她只担心殷不染会因此与那副门主结仇。
见好友不仅不信她, 还隐隐有要反驳的意思, 楚煊顿时急了。
“她今天放蛇咬我屁股!以前的殷不染哪会这样!”
宁若缺目光游移,想起了裹着毛斗篷、默默生闷气的殷不染,很想让人手欠去拨弄一下。
她擦剑的手忽地停下了,小小声说:“有点、可爱。”
楚煊简直不敢相信,当场摸出一个光球怼到宁若缺脸上,试图辨认出这副皮囊下的人到底是不是宁若缺。
奈何别的没发现,倒是将她耳朵上的一抹薄红看得清清楚楚。
“……”
楚煊当场爆炸,声音差点掀翻屋顶:“宁若缺你完了!你是不是被殷不染下情蛊了!”
宁若缺被吵得头疼, 不耐烦地将擦剑的帕子拍楚煊脸上:“殷不染对我很好,只是我……”
她顿了顿,才平静地开口:“我与她不是一类人。”
楚煊扯掉帕子,呸呸几声,正想着赞同一下。
可她抬头看见了宁若缺的眼睛,如深潭古井,连点光都照不进去。
有点像最开始她刚认识宁若缺的时候,这人就成天这副鬼样子。
楚煊舌头突然打结,连想说的话都忘了。
她欲言又止好几次,却猛地回身,朝无人处掷出一把小刀。
“谁在那里?!”
小刀在空中撞上什么东西,被打落在地。
同时一阵黑色雾气散开,原本扭曲的空间恢复了原状。
殷不染坐在轮椅上,撑着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两人,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
她换了身衣裙,白衣上压着云纹滚边、梅花隐绣,长发也用流云簪挽起。
如同才出水的清荷,纤尘不染。
清桐和切玉这才从门外进来,安静地站在殷不染身后。
偷听和背后议论别人都挺不地道的,楚煊打了个哈哈,自动把方才的话题揭过去。
她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不泡久一点,这么急着去?”
殷不染只回了四个字:“迟则生变。”
态度还是很冷淡,听起来依旧没有消气。
宁若缺心虚偏头,避开了殷不染的视线。
她手压在剑柄上,希望这几丝凉意能把脸上的热度强压下去。
比被议论的当事人逮住更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对方偷听了多少。
“行行行。”楚煊倒是无所谓,她迈开长腿,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机关咬合的咔嚓声自四面八方响起时,清桐吓了一跳,紧接着脚下传来一股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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