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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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招良民落草为寇的恶毒法子?”

    “取烛火来。”

    指尖摸到信件某处凹凸,何霁月用火一烤,栩栩如生的白鹤印记显现。

    竟是户部尚书安瑞的私印。

    何霁月一下蹙起眉。

    她此前还觉得诡异,缘何东南匪盗横行,却拖了小半月才上报朝廷,上报后,朝廷也没第一时间采取对策。

    虽说有景明帝不上心的缘故,但一多半臣子没站出来说话,好似压根儿没注意到这件事,可见有人从中作梗,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

    再者,她让陈瑾做过单芝的背景调查,她分明只是一个初识大字的草民,为何能想出如此精密的计谋?

    这会儿一见安瑞私印,她才悟了。

    原是这匪帮后头,有京中官员相助。

    这户部尚书安瑞她见过,正是他将小青送进她郡主府,当时她还不解,为何他笑得那般谄媚,还隐约提了几句东南之事,原是存了贿赂封口之意。

    思及小青,何霁月一不留心,想到了那不肯言语,只默默垂泪,却每夜都能造访她梦境的那抹倩影。

    方才在雨中淋着,何霁月也不觉得难受,这会儿忆起闻折柳,头猛地发疼,都属于南方的湿润如毒蛇,一下缠住她身子,勒得她气喘。

    不知闻折柳,此刻如何了。

    “郡主,您可要替我做主呀!”单芝的哀嚎一下把她拉回现实。

    何霁月不语,伸手点了她哑穴。

    她揉了一下如有针扎的太阳穴,拎起单芝腰带,沉默将她往外拖。

    此事疑点重重,又与京中官员脱不开干系,该交由大理寺处理,而她何霁月,也该回京交述职报告了。

    “好了小白,别哭了。”

    费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痛哭流涕的小白哄好,闻折柳口干舌燥,端起桌案上的冷茶,一下灌入口中,喉咙燥热得以缓解,腹部又被冰得隐隐作痛。

    “扶我,回榻上歇会儿。”他低喘。

    “好。”注意到他惨白脸颊,小白动作仔细,宛若护送块仅磕碰下便会碎一地的玉。

    可即便如此,短短几步路,闻折柳唇都白了,整个人好似秋风中摇摇欲坠的叶,散发着即将燃尽的生机。

    头一阵阵发晕,他一挨着木枕,眼皮都睁不开了。

    “你,出去。”

    清楚自己即将失去意识,闻折柳不愿在小白面前失态,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闷着嗓音把他赶了出去。

    “公子,您忤逆陛下,这是何苦?”

    小白转身出去,但最后留下的这句话还在闻折柳耳畔打转。

    他缓慢将手挪上小腹,嘴角勾起抹浅笑。

    为保全孩子,值。

    第34章

    夜半,闻折柳身子一坠,一霎惊醒。

    梦中何霁月那决绝的背影,宛若尖针,一下扎进他的心。

    其实何霁月离开那日,他根本看不见东西,压根不知她离开之时的风姿。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就着至今难忘的踢踏马蹄声,翻来覆去地想,那一日她领兵离开,究竟是怎样一番狠心模样。

    但无论怎么想,他总恨不上她。

    她不过是弃了他,选了自己的阿爹和小弟,成全孝道,何错之有?

    至于他,原本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眼睛瞎了,又难哄,何霁月带兵打仗装备精简,府里也从来不留无用之物,她不要他,也正常。

    “唔!”

    冷汗自后背与额间渗出,浸透全身,心脏在胸腔砰砰乱跳,宛若时刻要从夺喉而出,闻折柳没忍住痛呼出声,他蹙眉缓了下,睁开眼想看此刻几时,却只见着漫无边际的黑。

    熟悉的恐惧再度袭来,他下意识攥紧被单,呼吸变得急促。

    他又无法视物,又成废人了?

    心口猛地一揪,腹部跟着落井下石。

    闷痛宛若红墨水滴入清水池,缓慢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又如莲藕切片后剪不断,理还乱的丝,断了一根,还有一大片。

    这孩子,又在他难受之时闹他了。

    好不乖。

    闻折柳轻轻吸了口气,改仰卧为侧卧,细长双腿弓起,尽可能与腹部相贴,手掌挪到小腹,阖上眼。

    身上忽冷忽热,他咬牙缩在锦被中,硬生生把自己捂出一身汗,才勉强好受些。

    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耳畔阵阵嗡鸣,闻折柳蹙眉忍了好一会儿,终是无法缓解,他掀开眼皮想,又对上一片令人压抑的黑。

    唔,好闷。

    唤小白将灯点上罢,尽管点灯多半也看不到东西,但好歹有了些白影,瞧着心安。

    “小白。”

    闻折柳原以为自己能强装镇定,但话一脱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在抖。

    多亏小白是个心大的,没听出来。

    “闻公子,何事?”小白

    憨厚声音由远及近。

    “把灯点上。”闻折柳嗓音有气无力。

    “好,”看清闻折柳毫无血色的清瘦脸颊,小白吓一哆嗦,“您可是又难受了?吴院使走之前留了几服药,说不适时可服用,属下这就命人煎了去!”

    眼前终于浮现出垂在耳边的帐幔,闻折柳不由松了口气。

    原是真能瞧见,他还以为,他又瞎了。

    “不必煎药。”

    只是吴恙给他留的,大抵是救命药,烈性大,虽能将他的命救回来,但对他本就不好的身体有很大损伤,不到危机关头,万不可用。

    耳畔仍嗡鸣,闻折柳不用多费口舌,仅随便寻了个药性无法克化的理儿:“我喝不进。”

    “那,那有什么是奴才能为您做的?”小白生怕眼前这琉璃做的人儿碎了,急得嘴磕巴,“恕奴才直言,您的脸色实在不好,不为您做什么,奴才不放心。”

    “……往火盆添些炭罢。”

    闻折柳原本已闭眼,听小白非要做任务才心安,又掀开眼皮,将屋内扫了一圈:“冷。”

    “遵命!”小白如同得了主人指令的看家大黄狗,兴奋甩着尾巴,不单往火盆添上柴,“吱呀”一下将窗关了,还轻手轻脚给闻折柳掖了下被子。

    “还有什么是要奴才做的?”他仍问。

    “没了,你出去。”

    小白纵是再好,闻折柳也改不掉喜静的性子,无事时只愿将他遣出去,让自个儿耳畔清净片刻。

    余光瞥见小白要将烛火熄灭,闻折柳薄唇轻启。

    “点着,不必熄。”

    屋内再徒留他一人,冷清,但自在。

    暖黄油灯在侧,闻折柳心中安定,他用还算有点温度的掌根压着腹部,硬生生将翻江倒海的痛楚压下去,隐约又出了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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