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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且凝眸》 100-110(第7/13页)
就选择调头离开。
未料耀眼华光倾泻而来,宁昉立刻闭眼,感受到那熟悉的人影纵身跃入圣棺。
她离他非常近,就在他身边。
他真想睁眼看她一眼,想质问她为何弃他而去,为何久久不来。她来这里,也是来见衍苍,不是见他,她不愿见他,逼得他用这种卑劣手段。
宁昉又发现差错,这圣棺只有他能打开,奚华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进来?
如此看来,她不是真的。是他太想她,所以又一次产生了幻觉。
这幻觉太逼真了,即使闭着眼,他都能听到她不安的心跳,感受到她慌张的呼吸,还有落在他身上的、一寸一寸缓缓游走的视线。
为什么只是看他呢?她应该抱抱他。连幻觉都不肯离他再近一点,不肯对他再主动一点,真是悲哀。
他按下一切冲动,强迫自己闭眼静静等待。等待她靠近一点,等待她回到他身边。
可是她居然转身想要离开。
他再也无法忍受,迅速起身将她紧紧抱住,合上白玉棺盖,隔离了所有光线,斩断她的去路。
那触感无比真实,把他心中的空洞骤然填满。
他渴望她是真的,就在他失落已久的怀抱里,接受他的想念、他的吻、他的爱。
可一旦承认她是真的,就必须连带着承认一年前幻境里那场离别,承认她漠然的抛弃,承认她对他没有丝毫感情,承认她不爱。
这一年来,他终日被两种截然相反的认知反复拉扯,心都快被撕裂。
这种痛苦真要把他逼疯,无论如何,他接受不了她不爱,是以只能认为她是假的,认为眼前这个她也是一场虚假幻梦。
既然她是假的,那他再恶劣又怎么了?
冲/动再难遏制,他想亲密无间。
纵情地拥抱,放肆地亲吻,每一步都朝着他炽热的预期逼近。
临近最后时刻,他扯开那碍事的衣领,沿着她柔软的脖/颈吻向颈/窝,舔到了一小处细微的凸/起。
他知道,那是一枚红痣。
是他的神识,在她身上刺下的伤痕。
情/爱像三千尺瀑布飞流直下,在这一刹冻结成冰。无数尖利的冰凌把心都戳碎,他太冷太痛以至于失去知觉。
此刻,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他不得不无望地清醒。
纵然不愿意承认,他也只能对她说出结论:“你不爱我。”
快反驳我。
快纠正我的认知。
快说你爱我。
他在心中呐喊,等待她的裁决,只等到沉默的宣判。
他还抱着她,却不敢再碰她。
方才怎么能对她做这些事?他真是罪大恶极。
可是扪心自问,他想对她做的,何止这些事?
就算知道这是一种错误,他也无法回头。
更何况她也沉默,也许她还在组织语言,还没想好如何把爱说出口。
他等了许久,黑暗之中,她温热的呼吸终于扫过他耳侧。
可是她说:“放手,你放我走。”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眼
这句话刚到奚华嘴边,便被人含去了。
此人不仅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重重亲了好一会儿,宁昉才微微松口,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明知什么是正确的答案。
可奚华不想要这种机会,只冷淡重复:“放手,你放我——”
他又来了,亲吻比刚才还用力,好似一种惩罚,要求她改变主意,不许她再说那样的话。
“你有完没完?”奚华又气又恼,原以为他总算恢复了理智,没想到他清醒之后反而更过分了。
他没说话,用行动来回答,除非她打消要离开的念头,否则他不会停下。
反抗不起作用,道理也讲不通,奚华破罐子破摔,按照他想要的那样去亲他,从被动回应变成了主动进攻。
宁昉愣了一下,只当她终于回心转意,果然她还是舍不得他。
他收敛了激进而尖锐的那一面,周身气息变得柔和了,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剑变作一枝柔软的花。婀娜花枝带着幽幽香气,慢慢缠到她身上,轻轻扫过,徐徐收拢,试图用更温柔的方式打动她。
圣棺里漆黑一片,他不需要视物,只要抱着她就够了。
许多情绪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生长,像花一样绽放,他引导她过来嗅一下,她若想摘下也无妨。
地宫阒寂无声,圣棺里只剩下心跳和轻/喘清晰可闻,夹杂着轻咬花朵的动静,有时绵长,有时急促,黏黏腻腻,染上水迹。
他双手托住她小巧的脸颊,指尖勾到了她的发丝。那发丝好乱,提醒他刚才他有多荒唐。
先前是他太放肆了,现在,他一边和她接吻,一边理顺她的头发,以手作梳篦,手指探入她发间,慢慢从头顶梳到发梢,就像在安抚她紧绷的心绪,告诉她不要害怕,是他错了。
慢条斯理做完这些,他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包括她眼角那处水痕。
末了,他含住她下唇轻扯了一下,彼此分离时蹭出“啵”的一声,动静不大,只是在静悄悄的圣棺挺突兀的。
宁昉并不尴尬,反而尝到一丝愉悦,轻轻笑了一下,低头想亲亲她的眼睛。
“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话就这样砸下来,他硬生生停住,唇瓣都还没有挨到她的睫毛。
“这么着急离开,想去何处?无相渊吗?”他还笑着,音调都还没有变化,就像在聊着温馨平淡的日常。
奚华只丢下一句:“与你无关。”
“说说看,他哪里比我好?”他又轻轻啄她一下,循循善诱,鼓励她开口,仿佛他是天底下最通情达理之人,只要她能说服他,他就会放她离开。
奚华知道他在说谁,她不想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比较,只叫他住口:“别无理取闹。”
“既然说不出来,为何还要去呢?”他笑意尚存,滋味已大不相同。
“不够是吗?我还得再亲亲你,是吗?你还想怎么样?我必须得遂了你的意才能离开,是吗?”她真想气死他,微微扬起下巴靠近他,张口说出伤人的话。
“是。”
对话戛然而止,昏昧之中只剩下从唇缝间逃出的轻吟……
……
奚华因呼吸不畅而有些头晕,都没注意到地宫里何时来了人,待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宁昉,推不动,只听见他说:“不够。”
打斗声越渐激烈,宛如巨浪奔涌而来,涌入地宫深处。
“有人来了,要被人听到了!”奚华着急。
宁昉毫不收敛,含住她慌张开合的嘴唇,“听到又怎么了?不想被听到,那就别躲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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