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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且凝眸》 60-70(第4/13页)
是从前世到今生,从试探的询问,变成了虔诚的请求。
奚华却说:“我都看不到你,怎么抱你?你先变回来,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不行。”他坚持不让她看。
“那等你回来再说吧,如果到时我还没改变主意的话。”
第63章 第六十三眼
翌日,外门弟子迎来假期,长老丁勉也随宗主一行人去往魔界,归期尚无定论。
紫茶宿醉醒来,仍然头昏脑涨,问师妹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荒唐事。
奚华笑笑说没有,锦麟师兄是一条锦鲤这件事,她无意之中听到了就算了,没必要在师姐面前重提。师姐还说要保守秘密呢。
她想问师姐送的灵植到底是些什么品种,一想到大师兄昨夜奇怪的反应,那种花定然不是好东西,他定然也不想被人知道,她打消了再问的念头。
“雪山怎么在这里?”紫茶原本要走了,在门口瞧见雪山,于是停下脚步回头。
奚华没打算瞒着她:“大师兄拜托我帮忙照顾他的猫。”
“只是照顾雪山对吧?”紫茶只觉得自己已然识破真相,这两人不论前世今生,都是你来我往。
她看看雪山,雪山朝她眨眼,似乎也认同她的想法。
好吧,她一心一意想要小公主开心,只要小公主开心,她不会妨碍她做任何决定。
“对,只是照顾雪山。”奚华没说自己还要搬家,这种附带之事,没必要专门再说了吧。
午后,奚华如约搬去宿月峰。她的房间与大师兄房间相邻,仅仅一墙之隔,而且看起来早就收拾好了。
“你真厉害。”她轻轻揉了揉雪山毛茸茸的猫头。
雪山懒洋洋地回应:“明明是你厉害。”至于她听懂没听懂,它就不知道了。
虽是放假,奚华照例每日练剑。大师兄带走了溯安,给她留了代替品,没有那么强的杀伤力,用来练习完全够了。
有时她甚至觉得,师兄不在旁边演示,她反而更容易进入状态,一门心思全在剑上,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每天夜里,枕边的玉镯会泛起温润的光泽,早晚时辰不一定,但最迟也在她就寝之前。
每到这种时候,雪山总被安排到玉镯旁边发言,“喵呜喵呜”叫几声,然后对面会说:“好了,知道你过得很好,知道你很开心。”
雪山继续和他对话,叫声洋洋得意。他总会说:“停下,不要再炫耀了。”
这种无奈的语气让奚华也想笑,她好奇地问:“雪山和宁师兄说了什么?”
宁昉细心解释:“它说它很想我,叫我快点回天玄宗。”
雪山在一旁争辩,它说的明明是不要他了,叫他别回来了。他是欺负它不会说人话,故意歪曲它的意思。
交谈到最后,宁昉总会问:“师妹种的灵植如何了?开花了吗?”
“还没发芽。它是不是死了?”奚华也觉得很奇怪,宿月峰灵气充沛,她的剑法都进步了许多,但灵植种子居然毫无动静,这不就是死了吗?
“不可能。”宁昉立刻否认,语气微颤,平复之后才又说,“它不会死的,师妹用心一些。”
奚华每日悉心照料它,想不出还能怎样用心,最后只能一语带过:“宁师兄怎么比我还着急?不如师兄回来帮我养花好了。”
这当然只能是玩笑。玉镯里除了两人一猫的对话,还会传来厮杀打斗的声音,有时听起来很远,有时近在咫尺。
夜谈通常就在这种时候结束,玉镯的光泽熄灭,酷烈的声响随之消失。
宿月峰很安全,但大师兄所在之地很危险,在解决危机之前,他不会回来——
雪山并非每日都乖巧温顺,有时候也会玩闹。
奚华搬来宿月峰的第八日,从后山练剑回来,一眼瞧见它爬在大师兄房间里的书案上,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捣什么乱。
她站在门口想喊它出来。雪山一见到它,不仅不消停,反而越来越起劲,伸出前爪招呼她进屋。
奚华走进去一看,它爪子摁着的是一只方形玉匣,单面和她手掌差不多大,散发出幽幽蓝光,如同日初之前的天穹。蓝光渐渐变淡,看上去不久之后就要熄灭了。
雪山把玉匣推到她手边,见她不为所动,又轻轻拍打玉匣表面。
“你要我陪你玩?”奚华头疼,这玉匣应是大师兄的私人物品,就算雪山能玩,她也不能乱来。
雪山“喵呜喵呜”叫得很着急,爪子在玉匣表面来回比划。
奚华仔细看才发现,匣子上有一条细缝,表面的蓝光变淡了,细缝才隐约可见。
“你要我把它打开?”奚华双手揉了揉猫脸,郑重拒绝,“不行,不可以偷看别人的东西。”
雪山不肯放弃,执意要把玉匣塞给奚华,叫声也越发急切。
“这里面装了什么?怎么这么想玩?”她尽量保持耐心,心平气和地问它。
雪山扭头避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圆溜溜的异瞳之中金蓝光泽无声流动。
她被它眼神打动,拿起玉匣准备哄哄它,指腹轻抚过玉匣光滑的表面,好巧不巧,那条细缝消失得无影无踪。应当是大师兄设下了禁制,想必玉匣里装着的东西十分隐秘。
奚华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正当理由给雪山交差:“你看,你主人不让我打开。你从哪儿找出来的?把它放回原位。”
雪山连捧带咬弄走玉匣,一路垂头丧气,亮闪闪的眼仁都变得忧郁了。
“快去放好,我就不告你的状。”奚华假意威胁,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大师兄,反正她也没打开,什么也没看到。雪山顶多算是犯错未遂,无需让它主人知晓。
当天夜里玉镯照例亮起,奚华没提这件事,不过雪山比往常更沉默,对着玉镯叫了一两声就跑远了。
“雪山怎么了?”宁昉觉得奇怪。
奚华只是说:“没什么,可能它白日里玩累了。”
“它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它抓伤你了?”
“没有,宁师兄不要冤枉它。”奚华一边说一边看向雪山,希望它能安分下来,但它背对着她,异常忧郁冷淡——
三日后,深夜,奚华快睡着了,感觉雪山在被子上来回走个不停。
她迷迷糊糊伸手按住它,想让它安静些。它却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偏要把她叫醒。
她睁眼,恍惚看见雪山衔着一件红衣。怎么又在捣乱?很晚了,今夜她很疲倦,鲜有地不想理会它。
她随意放下手,试图重新入睡,手背上却有柔滑的衣料拂过,若没猜错,是绸缎的质感。
她从床上坐起来,睁眼一看,被子上搭着的红衣做工精致,喜庆华丽。看着像是,男子的喜服?
她起身站到床边,双手拎着喜服把它理顺,这尺码再明显不过了,一看就知道它归属何人。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穿上它是什么模样,仿佛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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