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凝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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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怎么喝这么多酒,夜里别乱走了,就留在我这里吧。”奚华扶着紫茶朝里间走去,身后那人松了手,没再一路跟上。

    紫茶满意地笑了笑,又怒气冲冲道:“都怪锦麟,他今日比试输给了我,非要请我喝酒,我也没喝多少,怎么就……”

    她一边说一边胡乱挥手,就像还在跟人比试剑法,醉得前言不搭后语:“就怪他,都怪他……”

    奚华扶着酒鬼走也走不快,也不好叫大师兄来帮忙,只能耐心安抚:“好,都怪他,他身为师兄,怎么能劝人喝成这样?”

    “是啊,他可烦人了!我知道他的秘密,总有一天要说出来吓死他。”紫茶憋了很久对谁也没说,但是对小公主不一样,任何秘密都是可以和小公主分享的。

    于是她按住奚华肩膀让她停在原地,神神秘秘地问:“锦麟他是不是也告诉你,他名字里的麟,是麒麟的麟?”

    “嗯。”奚华点头,想扶着她去床上,但是扶不动。

    “他骗人,才不是麒麟的麟,是鱼鳞的鳞!”紫茶噗嗤一声笑了,双手还比划了一条鱼的形状,“小师兄的真身,是一条锦鲤!”

    奚华愣住,哪里想到会有这种秘闻,一时间哭笑不得,缓了两口气,才问:“师姐是如何知道的?”

    “嘘!我是亲眼看到的,很多年前,有一次他受了伤跳进宿月峰后山的碧落潭,在潭中变回了真身。”

    她边说边笑,见奚华没有一起笑,以为她不信,又说:“真的,他真的是一条锦鲤!虽然不如麒麟英俊帅气,但是也还挺可爱的。”

    奚华见她眉眼温和起来,想来师姐也并不讨厌小师兄,不知道他俩平时这么争锋相对做什么。

    “这是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见过他真身。他要再惹我生气,我就把这秘密昭告天下!”

    奚华知道这是气话,师姐这么多年守口如瓶,哪里会舍得告诉别人。不过她也好奇:“师姐是怎么看到的?锦麟师兄没有防备你吗?”

    “因为那时候我是碧落潭里的一片浮萍,他不知道我在。”紫茶对小公主不设防,喝多了便开始口无遮拦。

    “师姐怎么会……”

    这么活泼又漂亮的师姐,怎么会是浮萍?这比锦麟师兄是锦鲤更让人惊讶。

    “你不知道我是浮萍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紫茶又趴到她肩上,傻笑全没了,呜呜哭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好久好久都不来看我,你不知道……”

    奚华确实不知道,师姐这是又把她当成谁了?见师姐越哭越伤心,她心里也不好受,好像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才让师姐总在她面前哭成这样。

    “别哭了,别哭了。”她拍拍师姐后背,只觉得安慰的言辞如此浅白,她甚至都想求助大师兄了,他比她会安慰人。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这时候雪山跑过来了,围着两人转了好几圈,然后蹭了蹭紫茶的小腿。

    紫茶晕乎乎蹲下去,差点跌坐在地上,抱起雪山,迷迷糊糊看了它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哭声,随后语气突变:“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该在宿月峰吗?”

    奚华还没来得及解释,紫茶已经站起来四处打量,整个人摇摇晃晃走来走去,警惕地说:“大师兄也在这里?”

    她把里间外间都看了好几圈,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又扶住奚华双手问:“小师妹方才是不是在和他讲话?”

    奚华摇头:“没有,师姐听错了,我刚才是和雪山讲话。”

    “真的?大师兄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他不在最好。以后他找你你也别理他。”紫茶酒后吐真言,说得全是心里话,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劲,“但是雪山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大师兄——”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趴在奚华胳膊上晕过去了。

    身后有热意靠近,奚华知道是大师兄设法让人昏睡过去了。紫茶师姐不再闹腾,她总算把她带去床上,快速帮她擦了眼泪,盖好被子。

    弄完这些,奚华绕出屏风,走到外间,轻喊了一声:“宁师兄?”

    没人回答,房间里也不见他身影。

    “你回去了吗?”她又问,依然无人理会。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再开口:“宁师兄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种花会有副作用,让你这么难受。你走了吗?还是你不想理我了?”

    有一团热意悄无声息地靠近,她伸手过去,抓到了他的手臂。她发觉他手臂好热,隔着衣物都像是触碰到一丛温热的火。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手往下移,摸到了他手腕上那枚玉镯,连冷玉都已经变得温热。

    再往下就是手背,她试着轻轻贴上去感受温度,整只手一下子被他握住。

    果然好烫,他的手好像一个火源,就快把她也引燃。她本能地想逃离危险,缩了缩手,但他握得好紧,她抽不回来。

    “师兄,你怎么了?”她有些担心,若他出了什么问题,她岂不就是罪魁祸首?

    他还是沉默,什么也不说。

    她问不出答案,于是自己摸索,右手抬起来摸到了他的脸,指腹上沾了一层汗。

    他的脸也好烫,或许全身无一处例外。她想帮他擦掉这层汗,手却被他按住,紧紧贴在他侧脸上,再不能随意动弹。

    “到底怎么了?师兄不用再隐身了,快变回来我看看。”她感觉到他全身都绷得很紧,一定是难受极了。她看不到,反而更担心。

    “你现在,不能见我。”他总算挤出一句话来,嗓音低哑得不像他,“会被吓到。”

    “见不到才会被吓到。你现在就在吓我。”她受他影响,全身上下都和他一样紧张,一颗心砰砰直跳,“是刚才那些花吃坏了吗?它不就是遁形草开出的花吗,怎么会这样?”

    “你弄错了。”他是靠自身修为隐去身形的,不是靠她强行喂他吃掉的那些花。

    奚华越发不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它是什么?”

    “别问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办法告诉她那是合欢花,“我不想让你尴尬。”

    如此紧要关头,怎么会觉得尴尬,奚华想不出前因后果,但听他说得很慎重,而且他很难受,便不再为难他回答。

    她安安静静站着不动,两只手都出汗了,气氛沉默而焦灼。

    过了一会儿,才又听见他说:“以后你再也别碰这种花,对别人,更不可以。”

    她“嗯”了一声,察觉他温热的呼吸盘旋在她眼睫附近,虽然看不到他,但显然他离她越来越近。

    她不懂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太慌张所以逃避,偏过头喊他:“宁师兄。”

    有那么一刻,她想喊他“宁昉”。

    “我必须走了。”他并非因为听到她叫他才停下,他并不清醒,只在强撑,这绝不是正确的时机。

    他忍了一整晚,到最后还是问出口:“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从要不要,到可不可以,岂止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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