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水: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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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瞒不过你,初中那会儿第一次见,就知道你精的很”

    说罢,男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眼神不好,所以调了半天才从一堆聊天记录中翻到图片。

    弄好后,他把手机屏幕转向谢斯濑。

    上面是昨天那条新闻的截图,位置正好卡在郁索穿着校服走在路上那张。

    “这个女孩,现在在你们学校?”

    边父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在他后背上的手拍了拍。

    不远处的蓝鹦鹉队员拿着急救箱招呼他过去,被他抬了下下巴敷衍过去。

    “在,怎么了?”

    听完他的话,边父追问:“你跟她熟吗?”

    你跟她熟吗?这句话仿佛很久前就问过他。

    初中那场爆炸案,边父一直对结果持怀疑态度。

    一是他的职业敏锐度告诉他,郁索的供词太过完美,反而疑点重重,二是当时的监控遭到破坏,虽然谢斯濑主动承认是换试剂时操作失误,但并不能确定引发爆炸的根源就是他。

    加上谢斯濑家里的这层关系,最后警方迫于压力,只能草草结案。

    警察有种天生的直觉。

    正是这种感觉,让案件的关键点又落回郁索身上。

    “不熟,”他笑起来,脸上的梨涡很浅,“如果边叔是想从我身上套出些有用信息,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冰球馆上空突然响起中场音乐,热烈的鼓点和旋律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谢斯濑静静看着他的双眸,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甚至在无形中升起一种很隐晦的自信。

    太滴水不露,以至于没有缺口。

    “没别的事儿我要去消个毒了,一会儿还有比赛要打。”谢斯濑指了下脸上的伤,转身走向其他队员。

    “等一下!”边父的声音叫停了脚步。

    几米的距离,确实无法跨越的鸿沟。

    男生转过头,面容平静,和初中时几乎没有差别。

    “前几天,我参加了你爸在市里举行的座谈会,许多观点我都很有共鸣,比方说那句……任何时候,躲在暗处永远比不过站在阳光里。”

    “你觉得呢?”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站在各自的位置没有下一步动做。

    半晌后,谢斯濑低头笑了下。

    “我比较喜欢我爸的另一句。”

    “哪句?”

    “有时候收手,也是一种智慧。”

    谢斯濑说完看向了家属席,坐在椅子上的年轻警察正目不转睛地看向自己,被发现后有些惊慌地移开了视线。

    他再次转头冲男人颔首道别,目光在他胸前的警徽上停了几秒。

    移开,微笑,转身。

    随着音乐进入到副歌部分,冰球馆内响起了学生们的自由哼唱,一切充满生机。

    第20章

    ◎烈脉与静潭◎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 裁判和校方商讨后给出了最终的解决方案。

    边灼罚下。

    由立海一中的替补前锋上场替补。

    判定刚下来的时候,观众席的立海学生嘘声一片。

    就队伍构成来说,新法的球队平均实力更高, 队员之间相互磨合的已经很成熟。相比之下,立海更像是由边灼一人拉高水平的队伍,如果连他都要罚下,那几乎没有什么胜算可言。

    边灼听到判定的第一时间就从休息区站了起来, 目光盯死裁判的位置走了过去,在教练的阻拦下才勉强拦在了半路。

    场馆上空响起主持人的播报:“经过几位裁判和老师的商议, 决定将第二轮比赛的成绩作废,并进行一场加赛。”

    也就是说第二轮不算平, 立海还有两场可以争取到的机会。

    如此以来,观众席的声音小了一大半,似乎对这套处理方案还算满意。就连立海的球员也接受了状况,刚刚还支持边灼的两个男生迅速倒戈, 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慢慢走向了他站的地方。

    “边灼, 要不然算了, 正好你手伤不也没好利索吗?这次让我们先上,你在旁边观赛。”

    “是啊边哥,第二场重算的话没准还有希望和新法他们打平, 总比输了好看吧”

    边灼听着这些话从耳边飘过, 苦笑着看向别处。

    他等今年的机会等了太久,为了能早些回到场上, 医院的康复训练一天都没有懈怠过。没人比队内的成员更清楚他的决心, 可现在连上场的权利都没留给他。

    “立海还真是现实啊有一个算一个都这么会权衡利弊, ”他像是对自己说的, 眼神却扫过身边每一个人。

    队友们躲避他投来的目光, 只有教练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手刚放上去就被他一把推开。

    “随便吧。”

    边灼撂下这句,离开了几人站着的地方,路过休息区的座椅时顺手捞起了自己的头盔。

    再抬眼,正巧对上后面那排坐着的谢斯濑。

    他的伤口刚处理完,贴了块方形的创口贴在脸上。手里的球杆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地面,仿佛对刚刚上演的这一系列闹剧没有任何兴趣。

    边灼将眼神从他身上移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区。

    “边灼!你干嘛去?”教练在后面朝他喊了一嗓子。

    “洗手间!”

    随后,身影消失在拐角。

    *

    冰球馆二层。

    水流声填满了整个空荡的盥洗室,边灼把水阀朝一侧拧紧,看着最后一部分水在瓷盆内形成漩涡,最后顺着排水口全部流走。

    冷水确实一定程度上让他冷静了不少,只是冷静过后带来的清醒,有时候比冲动还可怕。

    边灼从一旁的墙上抽了几张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后看了看面前的镜子。

    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把纸丢进垃圾桶,转身走出洗手间。

    硕长的影子从右侧斜切过来,在她脚边碎成不完整的形状。他身上那件队服很松垮,右手臂晃荡在衣袖里始终保持不变的角度——那是一年前的伤带来的本能反应。

    女孩手指节叩了叩墙面,指腹因用力泛出青白。

    边灼闻声抬起头,郁索就靠在洗手间外的墙壁上。

    她转身时睫毛微颤,垂眸看向地上交错的影子,手里是把烟盒往兜里揣的动作。刚在隔壁的洗手间抽完,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冷光,将她的侧脸切成明暗两半。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纽扣,百无聊赖,或者是料定两人会在这碰头。

    边灼的表情藏得不够好,很快便显露出许久不见的意外:“这么巧,来看我笑话吗?”

    “我来的时候你还没被罚下呢。”郁索从墙上直起身,站在了他正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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