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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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窈窕的人果真是他舅舅,李序州才从李羡意腿上下来,向周思仪扑去,“舅舅,舅舅,你没事太好了。”

    周思仪先量了量李序州的个子,再抱起他的的胳肢窝颠了颠他的重量,确认宫人不曾苛待他后,这才打开了话匣子,“序州,你现如今的夫子是谁?”

    周思仪一上来便问他学业,“能识得多少字了,《文选》《千字文》《急就章》《开蒙要训》各自背了多少……”

    一番抽背下来,将李序州问得面红耳赤,明明没有口吃都问成了口吃。

    周思仪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打击小孩的话,但紧锁的眉头还是暴露了她对李序州课业的担心。

    抽背完后,周思仪便着急忙慌地往书房去取纸笔了,一副要带李序州挑灯夜战的架势。

    趁着她离开的间隙,李羡意敲了敲了李序州煎熬的小脑袋瓜,“大侄子,要不要二叔救你?”

    他蹲下身,对着他附耳道,“过一会儿你舅舅回来了,你就这样……”

    李序州就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小孩,他边搓手指边打量着李羡意,似是在想这人说出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很快,周思仪便抱着一大卷雪白的宣纸从书房姗姗来迟。

    李羡意想,要是把这些纸全都写完,他们老李家和老周家的唯一孙辈,可能真的要命丧浴堂殿了。

    宫人已经将适合小孩习字的桌案架起,周思仪从千字文中挑捡了些许他掌握不熟练的,就要他边诵读边往白卷上誊抄。

    李羡意越听越打哈欠,倒不是因为他觉着这些小孩的开蒙读物实在过于简单,而是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在崇文馆中实在太过混账,以至于他现在文化水平,——可能和李序州不相上下!

    周思仪用圣人批奏折的朱批将李序州写得歪扭得字全都圈了起来,“你现在还小,一些用笔习惯还改得掉——”

    “要是大了,想改都改不掉,”周思仪若有所指地向着李羡意的方向盯了一眼,“阖朝大臣、左右随从说不定还会在心里笑话你呢!”

    李羡意冷不丁看了周思仪一眼,“周文致,你说的这个笑话皇帝字丑的大臣,不会是你自己吧?”

    周思仪已经无师自通了一门名叫“阴阳怪气”的手艺,“怎么会是臣呢,臣觉着圣人的字写得极好,哪怕是颜文仲、王右军见了都要说一声惭愧至极,每每朱批御笔,臣恨不得装裱起来,挂在家中日日赏玩呢!”

    对于李羡意而言,悠闲的时光白驹过隙,他今日的最后一张折子已然告罄;对于李序州而言,学习的时光实在漫长,他的眼睛已经困到要用小火棍支着才能不闭上了。

    李序州实在是撑不住了,他必须用他极不信任的二叔教他得非常不可靠的法子了。

    “舅舅,我想我娘了。”

    周思仪诧异地望着李序州,她今日没有教孝经啊,怎么还惹得他思母了。

    李序州在李羡意期待地眼神中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所以舅舅你可以穿女装带我出去玩吗?”

    周思仪狠狠地瞪了李羡意一眼,“李兕奴,是不是你教他的!到底他想看还是你想看啊!”

    “小孩子想娘天经地义,”李羡意捧着脸,用一种要将周思仪拆吃入腹的眼神盯了她一眼,“我可教不了他。”

    在周思仪的眼神威逼下,李序州果断出卖了他,”是二叔教我说的。”

    “女装也是他想看。”

    周思仪看着生气,但是悄悄被染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她对着李序州说,“你若是念书念得太累了,可以直接告诉舅舅,休息片刻后我们再念。”

    李序州干劲满满地点了点头。

    周思仪将这些宣纸都收好,摸了摸李序州的小脑袋瓜,“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一下午也学不成一个先生,往后舅舅和二叔,也会多督促检查你的学业。

    周思仪去了里间磨蹭了许久,直到李羡意以为她今日是不打算出门了,都准备吩咐宫人将李序州送回东宫了。

    她才颇为不好意思探出个小脑袋,“我不太会穿女子的襦裙,光是绑带子便绑了许久。”

    柔软曼妙的缭绫被裁得妥帖合身,大片大片地缠枝西番莲垂坠在她四遭,她出尘的容貌为这件旖丽的衣衫添了一丝佛性,天地造化仿佛都在她的裙裾之下。

    李羡意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被一只莽撞的小鹿连撞了好几下,他却不舍得猎杀它。

    他大步上前,虬结的臂膀一把便将周思仪搂在怀中,他的吻长驱直入,很快周思仪的气息便被吞噬殆尽。

    识相的观礼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将李序州的眼睛蒙上,可已经晚了,李序州稚嫩的童声在空荡的浴堂殿中格外清晰,“二叔和我舅舅亲嘴啦!”——

    作者有话说:李羡意和李羡羽争吵的前情见四章登科事和二十九章怕怨偶。

    突然想到一个很烂的谐音梗:

    李序州;我会一直跟在马师身边的。

    作者:马思唯他没有空。

    第65章 走马楼

    李序州现在左屁股和右屁股各挨了一巴掌,一巴掌来自他震怒的舅舅,一巴掌来自他喜悦的二叔。

    他虽然觉得不疼,但是瘪起了小嘴。

    周思仪一脸无奈地哄起了这个小不点儿,她指望着小孩子玩玩闹闹,就把刚才少儿不宜的画面给忘了,“序州还记得上次舅舅带序州出来玩是什么时候吗,去岁上元灯节不行宵禁,我带序州来东市买花灯,猜灯谜……”

    李序州点了点头,除了一只手死死地拉住周思仪,另一只手竟勾起了李羡意的衣袖,“我记得,每次我刚要开始猜,舅舅就把灯谜猜出来了,我一晚上光顾着看舅舅猜灯谜了。”

    李羡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周文致,你怎么还欺负半大的小孩啊。”

    “我那是——”周思仪涨红了脸蛋,“你陪着他猜,你还猜不出来呢!”

    李羡意偷偷地在周思仪绯红的颊边香了一口,吃一堑长一智的李序州已经学会了乖乖将嘴巴闭紧。

    走马楼重院连阁,本是公禁苑中百无聊赖的妃嫔击鞠游乐、嬉笑戏谑的地方,李羡意南面为帝以来空置后宫,走马楼便成了李羡意一人的养马场。

    他们一行人刚一入院,便见一五大三粗的人明明衣着华贵,却来去匆匆地扛着马草。

    他刚放下马草,遥遥地向李羡意行了一个插手礼,便要接着干活。

    看着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周思仪,魏新觉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他的眉毛胡子全都皱在一起,忍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周大人,你穿女装也太恶心了吧。”

    周思仪掏出随身地小镜子照了照,这军汉太没审美,她周思仪可是长安城中以雌雄莫辨著称的美男。

    李羡意抱着手道,“你啊真是不长记性,你不记得你是因为弹劾谁,被罚到走马楼来弼马一月吗?”

    “臣记得,”魏新觉拱手道,“可是见到周大人不呕吐,臣做不到!”

    周思仪在魏新觉拱手的间隙,突然上前凑到他面前,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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