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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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的舌尖才碰过那苦涩的药汁就被烫了一下,她的手一抖,将药汁倾泻了小半。

    李羡意慌忙拿起绢帕为她擦拭,一副疼惜珍爱的模样,“文致,没烫到吧,怎么文致这大人了,吃药还要人哄呢?”

    “圣人,”周思仪将药碗重新捧起又放下,“万年县案件积压太多每日都要审到宵禁才能回来……臣就不回宫了。”

    李羡意知道景任忙于变法之事,从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借调了人手主理刑狱之事,只是没想到借调人手中竟然有周思仪。

    李羡意无奈地搓了搓手指上的玉扳指,温存静好的时光弹指,他一人的周卿转瞬之间又变成天下人的周卿了。

    将她关在浴堂殿里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的邪念只出现了一瞬便被他遏止住,她读了那么多书,又审案做事公正严谨。

    朝堂上当真离了她,他还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可以替代她去御史台赴任的心腹。

    李羡意摸了摸周思仪鼓囊囊的小脸,他和她是要两相情好过一辈子的,他怎么能让她忍着怨气和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过一辈子呢,“文致出门吧……不要办案子办得,连家都忘回了。”

    ——

    周思仪如同逃难一般从大明宫中窜了出来。

    她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她一看到他炙热的目光便想闪躲,他缱绻的情话只会让她心惊。

    她摸着自己因为刚刚饮过避子汤而寒凉的小腹,她清楚地知道李羡意期盼的是什么,而她又在恐惧着什么。

    ——生育。

    她的母亲拼了命也要生下她,从那之后她与阿姐就成为了没有娘亲的小孩。

    她阿姐生序州时产房外得惨叫,可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却嫌弃产房脏污,连露面都不肯。

    方知吟为先皇诞下三子,落得一身顽疾;于严燕儿而言,每一次有喜的祝贺都意味着她要失去一个孩子。

    周思仪描摹着马车窗棂上象征着多子多福的石榴纹,“这真的是福气吗?我怎么觉得怀了孕,才是冤孽的开始。”

    她回到县衙中时,娄氏已然清醒了,挣扎去拿搁置在地上的碗碟,将硬得跟石头一般的胡饼往嘴里塞着。

    周思仪将一碗温水递给她,“你饿了太久,先喝些水再吃。”

    娄氏的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只木讷地接过,将胡饼泡在水里,待软烂了些才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周思仪捏紧了拳头,在这样死气沉沉的牢狱之中她能感受到娄氏旺盛的求生欲。

    只要她想活,她就一定能帮她。

    来誊抄口供的狱卒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却也不敢催促他的上峰。

    在他眼里已成定论的案件,实在没什么审的必要。

    周思仪的声音放得很轻,“你叫什么名字?”

    蓬头垢面地女人鲜见地抬起了头,“我没有名字……我家里人都唤我三娘。”

    “三娘,你是哪一年在何处成的婚,媒妁之人是谁,你们有在县衙处交过婚书吗?”

    “我与高其踔都是幽州人士,他家里是我们当地的乡绅,我父亲死后,我兄嫂收了高其踔家一头牛,便将我卖到高其踔家做他的通房丫鬟,我们一开始的日子还算过得去,他每日不过读书准备科举……只是在床秭上他……”

    周思仪不是不经人事的姑娘,她猜到了娄三娘难以启齿的部分是什么。

    “高其踔家里也数次帮他说过亲,他都以功名未成为由推拒了,他说他谁都不会娶,待他考上了,便要带我去长安做官太太,他也……说到做到了……”

    那狱卒浑然不解,他怎么听这大理寺正高大人都对这女人仁至义尽,这女人究竟有什么不满。

    娄三娘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忽而出声道,“大人,我身上的这些伤口是谁处理的?”

    周思仪耳根一红,她自然不能说她与她同是女子,没有男女大防,只半蹲下身子道,“是我的侍女换的,三娘你不必忧心。”

    娄三娘那泛白地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大人,能否请这位狱卒回避,我有重要的证据要交。”

    周思仪点了点头,那狱卒小声嘟囔了一句“麻烦”,还是在周思仪威压的眼神下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娄三娘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般地拉开了身上的囚服,她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新旧交织,多分布在胸口与后臀,看得人心惊肉跳。

    周思仪不忍细看,娄三娘却已经扑倒在了她的身下,“大人,人人都说高其踔对我好,将我从一个山野丫鬟扶成了朝廷命官的宗妇,我应该对我的夫君感恩戴德……”

    “可是高其踔他……根本就不正常,每次夫妻行房,他总是将我打得遍体鳞伤,从前我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我如今忍不了了……我要逃离他,我哪怕出去要饭,哪怕明日便暴尸荒野,我也要逃离他!”

    周思仪的泪花已然在眼眶里打转,她背过身去,给娄三娘缓冲的间隙。

    待她回头,娄三娘已然将衣裳穿好,重新坐回到茅草中,她神色哀戚地望着周思仪,似是在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这些日子你要记得上药,”周思仪从怀中将早已准备好的金疮药放在桌案上,她知道不太合规矩,还是拉了拉娄三娘的手,“不要寻死,不要放弃生的希望,我一定会让你逃离他的,你相信我。”

    从京兆府狱中出来,暮色沉沉如同一块儿遮天蔽日的黑布,连一丝一毫的星子都没有,直让人浑身发冷。

    周思仪犹疑了许久,还是吹响了胸前的骨哨,她对着那忽隐忽现的枭卫沉声道,“拔舌,我需要你,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愿意替我往幽州跑一趟?”

    ——

    这是周思仪上过的不知道多少个朔日朝,待睡眼惺忪的小内侍敲响卯时的第一声晨鼓,周思仪已然随着文武百官手持笏板候在望仙门外了。

    成百的青绿袍衫从殿门外鱼贯而入,他们这一干人等都是文德年间的中低层官吏。

    他们的决定不足以撼动一朝的根基,他们的谋划不能成就政令的生死。

    他们不是封疆大吏,他们手中没有锋利的马槊可以一击致敌。

    他们不是三品大员,政事堂中指点江山的相公甚至不会记得他们的姓名。

    这本是一次注定与她这样的小吏无关的朝会,政事堂的宰辅公卿们滔滔不绝,一件件军国要事被呈奏在李羡意的案前。

    却忽而前一列的文官有些异动,一眉目须白的官员起身上前,“臣大理寺少卿白天容,参奏万年县县令、擒虎军长史景任,包庇囚犯,枉法断罪!”

    周思仪心中一惊,常年累积的政治嗅觉告诉她,这件事不是对着景任一人,而是对准整个万年县试点,更有甚者,会牵连借调到万年县的御史台官员。

    一则她们御史台专理监察一职,有刑狱蒙冤,大理寺发现了,御史台却没发现,是她御史台失职;

    二则她们御史台常常秉持着“今日留一面,他日好相见”,有什么事私下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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